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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鎖龍劫

晨光刺破殘瓦的瞬間,陳墨蜷縮在供桌下的身體驟然抽搐。掌心翡翠戒指滾落在地,戒面內側的符咒與青磚上的苔蘚接觸時,竟發(fā)出烙鐵入水的“滋滋“聲。他撐起身子想去撿,卻發(fā)現(xiàn)祠堂地面布滿細密裂紋,每道裂縫里都滲出暗紅血絲,匯聚成他再熟悉不過的鎖頭紋路。

“今日驚蟄......“手機屏幕的熒光映著他慘白的臉,氣象預警下方不知何時多出條陌生短信:【辰時三刻,井開七寸,以心飼鈴】。發(fā)送時間顯示凌晨四點,正是他墜入鎖龍井幻境的那一刻。

祠堂外忽然傳來悶雷。陳墨抓起戒指要往外沖,左腳卻踢到個冰涼物件——老道士那柄桃木劍正橫在門檻內側,劍身凝結著昨夜的血垢,仔細看去竟是他掌心的“清微令“三字在反復滲出血珠。

“叮——“

頸間青銅鈴無風自動,陳墨猛地回頭。供桌上方懸掛的族譜無風自燃,火舌舔過“陳素心“名字時,母親的黑白照片突然滲出鮮血。他撲上去用衣袖拍打,卻在觸及族譜的剎那被吸進幻境——

暴雨傾盆的祠堂里,二十三個渾身纏滿鐵鏈的青年正圍坐在井口。他們脖頸都掛著青銅鈴,最年長的那個抬起頭,左眼竟是空洞的窟窿:“第三十六代掌鈴人,你來得太遲了。“

陳墨的胎記突然爆發(fā)劇痛,鎖形印記竟脫離皮膚浮在半空。青年們同時掐訣,二十三道青光射入古鎖,井底傳來鐵鏈崩斷的脆響。陳墨想要后退,卻發(fā)現(xiàn)雙腳被血絲纏住,那個獨眼青年咧嘴一笑,腐爛的牙齦露出半截鑰匙:“驚蟄雷響時,記得把我們......“

幻象轟然破碎。

陳墨踉蹌著撞上供桌,桃木劍“哐當“落地。族譜早已燒成灰燼,余燼中卻躺著枚青銅鑰匙,形狀與他胎記幻化的古鎖完全契合。手機突然震動,鎖屏照片自動切換成實時畫面——暴雨中的鎖龍井口,二十三根鐵鏈正在劇烈搖晃,每根鏈子末端都拴著具森森白骨。

“墨娃子!“

沙啞的呼喚從祠堂深處傳來。陳墨握緊桃木劍轉身,瞳孔驟然收縮——本該泡著心臟的陶盆前,奶奶的佝僂身影正在捏泥人。她枯槁的手指每戳一下泥人心臟,井底就傳來聲慘叫,泥漿從她七竅不斷涌出,在地面匯成“速離“二字。

“奶奶?“陳墨喉頭發(fā)緊。老人緩緩抬頭,渾濁的眼球突然爆開,爬出數(shù)十只帶血蜈蚣:“祠堂要塌了!井底的......“話音未落,梁柱傳來令人牙酸的斷裂聲,陳墨被氣浪掀翻的瞬間,看見奶奶的軀殼化作紙人飄向井口。

真正的轟鳴來自地底。

陳墨連滾帶爬沖出祠堂時,山體正在塌陷。二十三道青光從裂縫中沖天而起,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鎖鏈虛影。手機定位瘋狂跳動,最終定格在井口坐標,而實時畫面里赫然出現(xiàn)母親的身影——她穿著殘破嫁衣,正用白骨手指撬動井沿的鎮(zhèn)魂釘。

“媽!“陳墨的嘶吼被雷聲吞沒。第一道閃電劈中山頭時,青銅鈴突然勒緊他的脖頸,拖著他朝井口滑去。胎記灼燒般的劇痛中,那些被鐵鏈禁錮的記憶洶涌而來——

二十三個驚蟄夜,二十三次血祭。每個被他喚作“師兄“的青年,都是母親用巫血分魂造出的替身。他們在井底代他承受陰煞反噬,直到血肉被鐵鏈吸干,成為鎖龍大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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