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那我們先走吧?”這次是張旭的聲音,“這也正常,按照我們打聽到的消息,那位竹先生,肩上扛著四方棚改區,心中裝著數十萬棚改區的黎民百姓。他繁忙是正常的!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不不不,上帝信仰,不容懈怠!我們就在這里等待,彰顯出誠意。”
楚竹瞇了瞇眼睛,他懷疑張海已經知道自己在家中,不過,他依舊沒有出聲。
這一等,就是三個小時之后。
楚竹是真的不急,他甚至希望,張海最好等到晚上不知名刺客來襲,然后好好和那位刺客碰一碰!他旁觀著,順便把刺客的真實身份挖出來。
“看來,今天是真不湊巧。”張海終于發聲,聲音帶著嘆息,“那么我們明日再來吧!我相信,以那位竹先生的手腕,必然會知曉我們到來,我們要用誠意,打動竹先生。”
感覺張海真的離去后,楚竹揉了揉眉頭,“擱這兒玩三顧茅廬呢?”
“不過!這么一來的話。”楚竹搖了搖頭,就沒辦法排除張海刺殺的嫌疑了。
再度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裝備,楚竹起身又吃了一頓飯,隨后,嚴肅地盯著房門。家中的窗戶,他全部在內部上了鎖,而且他此刻耳朵敏銳,真有人要破窗而入,不可能瞞過他。
時間越來越近。
大門,沒有動靜。窗戶安然無恙。
然后……
一道暗光劃過。
楚竹反手打出數槍,雖然他依舊無法看清攻擊者是誰,不清楚對方是怎么鉆到他家里的,但是基本鎖定了攻擊的方位,同時身形暴退。然而,那道黑光居然在半空中繞了個圈。
楚竹:“???”
脖子被劃了!
楚竹死不瞑目,他強行集中視力,看到了那個在墻角蠕動的影子……
……
凌晨六點。
楚竹在宿舍之中赫然睜開眼睛,熟悉的呼嚕聲傳入他的耳朵,安撫了他并不平靜的心靈。他沒有繼續重置,因為已經察覺到自己的狀態開始下滑……
目前已經確定打不過了,狀態繼續下滑,死磕有什么意義?再加上四到五次的極限快到了……還不如在真實世界休息休息,養精蓄銳!
起身,洗漱,再度來到桌子前,掀開筆記本,在上面滑動著。
首先寫下李康的名字,然后在后面打了個大大的x。隨后寫下張海,打了一個問號。猶豫了一下,楚竹又寫下了一個全新的名字。
B2。
楚竹在夢境線中曾經的重置時間線,接觸過B2。這是一個精神狀態十分不穩定的瘋男人!
楚竹對他了解得不多——一個真的瘋子,或者說很像真瘋子的家伙,就算楚竹能重置,也很難深入這家伙的內心!
“但問題是,我只在重置的時間見過他,夢境世界,我頂多只間接打聽過他……嫌疑程度低,但是有。其他的……”
楚竹感覺頭疼,“也有一小部分可能,是當初被我掃出棚改區的黑幫社團,在靜海之外攀上了什么大腿,現在打回來了,但這個概率,比張海下手還要低。”
不過,斟酌了好一會兒,楚竹倒是漸漸理清了思緒。
“我可以在靜海第三基地蹭一晚啊……”
正所謂,讓英雄查英雄,讓好漢干好漢!
接下來,就是要看看都尉司強度的時候了。正好,他就是個無辜平民,這種兇殘、掌控超凡力量、肆無忌憚的兇手,就應該由官方重拳出擊!
“完美。”楚竹合上筆記本,隨手扔到抽屜。暴露?就三個名字,能暴露個啥?
然后,繼續外出跑步,鍛煉身體。即便楚竹已然意識到,身體強化后,單純的鍛煉已經無法增強體質,而且即便不鍛煉,體質大概率也不會衰退……可是,這終究是個好習慣。
下午第二節課。
楚竹在上選修的思政課,然后,門外擠進了一群身穿正裝的人。
“嗯?”楚竹懵了一下,發現自家班級的輔導員此刻正站在為首之人的身后,臉上堆滿笑容地進行著解釋。
“李校長,你們這是?”思政老師也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是聽課嗎?但他也沒接到通知啊!
“我們找個人!”輔導員連忙開口,隨后目光在教室中轉了一圈,迅速鎖定了楚竹,“楚竹同學,出來一下,有事和你商量!”
在楚竹站起來的那一刻,他享受到了全場矚目的待遇。
……
“同學,這是你嗎?”張松擺出了視頻。
看著上面健步如飛的男人,楚竹神色不變,“是我!”
“那這個,也是你嗎?”張松面容扭曲了一下,又敲擊調出了一個全新的視頻,那是楚竹去年校運會上,被自家班級班長坑了一下,報考了百米短跑后,參賽的視頻……
排名,第三!
“也是我。”楚竹目光露出回憶之色,“那時候,我還跑得很慢!”
張松:“……”
你這就有點離譜了!什么叫做跑得還很慢……去年校運會也就是冬天,距離現在能有幾個月?你這就突飛猛進了……
你不會是自打入學開始,就一直在演他們學校吧?
“……楚竹,你是不是,有什么兄弟啊?”輔導員委婉地發問。
“好了,”張松打斷了輔導員的話,上前去緊緊握住楚竹的手掌,目光真誠,聲音誠摯而激動,“楚同學,如果真的兩個都是你的話,那么毋庸置疑,你就是我們竭盡全力尋找的體育奇才!”
“所以,拜托了,你愿意當我一輩子的學生嗎!我會竭盡所能地培養你,訓練你,將你送入洛杉磯,讓你在下一次的奧運會上,成為黃種人之光!”
“哦。”楚竹應了一聲,隨后反問道,“那么請問,您在我國的體育局,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嗎?”
張松:“……嗯?”
“看來您在國家體育局沒有職位,那么您在我省,市的體育局呢?”
“……之,之前有過任職!”張松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莫名其妙地有一種被面試的感覺。
“也就是說,您退了?現在就單純是我校的體育老師?”
“是……是這樣子的……”
“這樣吧!當個冠軍也不是不行。”楚竹拍了拍張松的肩膀,語重心長道,“但是張老師,你這樣空手套白狼也不行啊,先把國家體育局的人找來,到時候再好好聊聊……我想,這應該不會太為難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