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的教堂內,布蘭德·亞爾維斯·亞爾維斯與孟川生的握手,如同兩股暗流的交匯,彼此的目光中藏著鋒利的試探。空氣中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孟川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警員先生,既然我們要合作,信息的平等交換是基礎吧?”
他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平等?你是指什么?”
少年指了指地上那具跪著的尸體,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您知道的,我還能指的是什么呢?”
布蘭德·亞爾維斯的好奇心被勾起,“你不會連基本的尸檢都不會吧?”
孟川生無奈地揮了揮手中的信件,“所以馬特·格雷羅先生才會求助于你,不是嗎?”
那位警官單膝跪地,仔細審視著神父的尸體,“既然活人會說謊,那就讓我們聽聽死者的故事吧。”
孟川生側頭問道,“死因是什么?”
“初步判斷是窒息性死亡,脖頸有明顯的勒痕,似乎是被繩子勒死的。”布蘭德·亞爾維斯回答道。
說到這里孟川生也是發出了咦的聲音,“你覺不覺得這里有一點奇怪?他為什么要用繩子將他捆起來呢?”他也是瞳孔微微增大眼神注意到了那根刺穿手掌的鐵質晾衣架上面,“就是……如果一看的話那么他為什么要干這么事情呢?如果兇手想讓他跪在耶穌像面前懺悔的話那么有很多種方法啊,但是為什么要用這種方法呢?不,兇手為什么要干這種事情呢?將他捆起來又用鋼管將他的手掌給刺穿,做完這些事情的話一定會很花費時間而且一不小心就會留下證據所在,他為什么會以這種方法呢?”
布蘭德·亞爾維斯沉思片刻,“我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認為兇手其實是用鋼棍與繩子的相互結合的方法將尸體從其他的案發現場運過來的。”
“從別處運來?”孟川生疑惑問道。
“是的,死者的雙手無磨損,窗下的木板濕潤,尸體的領口也濕了。兇手可能在外面殺害神父后,回到房間,利用繩子和鋼棍將尸體運回。”布蘭德·亞爾維斯·亞爾維斯也是向他解釋道。
“不對。”孟川生也是伸出右手打斷了他的發言,“這樣的話根本說不通,首先在晚上的時候我在下面喝酒,神父就沒有出去過,就算是被人殺死了之后再推下去的話,那么在那么大的風雪里面死者在那么大的風雪中也不至于沒有任何的凍傷吧?其次聲音怎么處理?死者那么大的體格與柱子碰撞怎么不可能發出任何的聲音?而我在樓下就只聽到了風雪的聲音,其他的什么聲音都沒有聽到。更何況我感覺這應該就是第一現場至于為什么神父被捆成這個樣子就是因為某種特別的“形式”?就像周圍的硬幣與面前的杯子一樣。”
孟川生的話語也將兩人目光轉移到了周圍的銀幣與面前的杯子上,布蘭德·亞爾維斯也是撿錢了其中一枚沾染了鮮血的銀幣又走到了杯子面前,舉起杯子聞了一下。
“銀幣應該是三十枚,面前的液體應該是葡萄酒吧?”孟川生也是說道。
布蘭德·亞爾維斯微微點了點頭,“你的嗅覺不錯。”
少年也是無語的嘆息道:“不是?你是人嗎?這些東西你都想不到?面包和葡萄酒在圣經中與耶穌的神跡有關,而他的門徒猶大為三十枚銀幣出賣了他。這都怎么明顯了你還看不出來?”
“所以,有人將神父視為猶大,那么‘耶穌’又是誰呢?”布蘭德·亞爾維斯并沒有理會來至孟川生的吐槽,只是自顧自地沉思著想著自己的想法。
孟川生拄著拐杖,轉身走向樓梯,“走吧,我們需要問問樓下的人,那位‘耶穌’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