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王山。
山體外形像一座灶臺,四四方方,中間露出洞窟。但是有煙霞云霧掩蓋,看不清其路。
陸淵動不了,只能被美艷女子隨意擺弄,騎上同一匹馬。
兩人同乘,一前一后,穿行泥濘山路。
“為何先生坐馬,我走路。”
張三雙鬢斑白,三十歲透支身體,如今被綁住手腳,跟在馬后走了十幾里地。
“因為你丑。”
美艷女子頭也不回,摸摸陸淵臂膀,又捏捏耳垂,欣喜道:“真是生的一副好皮囊,比起嬰孩都嫩。”
陸淵想說話,但被女子下了咒一般,張不開嘴。
很奇怪,陸淵感知女子的氣息和鵝爺相似,難道修煉的是同一條路?
“孩兒們,開門!”
停在洞窟云霧外,美艷女子大喝。
眼見從土地兩側(cè)鉆出人影,個個穿著大紅袍子,紅色頭巾蓋住腦袋,頭上懸浮著一團藍色火焰,有些瘆人。
“這火焰怎么有點眼熟。”陸淵皺眉,他肯定在哪見過。
“麻辣個巴子,妖女有種燒死我吧,三十年后,老子又是條好漢!”
張三看到二十多個紅袍侍衛(wèi),雙腿都打哆嗦:“妖女,快給老子行個痛快。”
“關門。”
轟隆聲響,洞窟封門,二十個紅袍侍衛(wèi)緩緩鉆到地下。
“這女子是灶王山大當家?”陸淵進到洞窟,很快被關在籠子里,解除了語禁。
張三雙眼無神,抓著鐵桿:“應該是灶娘娘。早年傳聞有老妖婆在山中‘吃人’,敲骨吸髓,人皮做鼓,熬油點燈,但最近幾十年都銷聲匿跡,只留下一群亂匪逗留,沒想到今兒又出現(xiàn)了,那群賊寇多半無了。”
“天要亡我!”張三痛惡抽泣。
三十而立,他還有大好年華,還沒買個屋子,沒準備女兒的嫁妝.....
陸淵環(huán)顧四周,他們在大殿內(nèi)。
最上座放著一張兩米長的木椅,下方過道中央,擺放一座圓形水池,冒著熱氣。
唯有水池頂部開了口,透著光。
“這上百張的皮,難道都是......”
陸淵心驚,溫泉兩側(cè)擺放架子,掛滿了“皮”,甚至看到裝扮老太太的“皮衣”。
四周角落,還有堆積如山的陶罐,不知里面裝了些什么,或許是骨灰?
“聽說灶娘娘極愛男色,先生皮囊俊俏,或許她舍不得,老張我就慘嘍。”張三噓唏道。
就在此刻,來了一位紅袍侍衛(wèi),往池水中丟了幾桶香花藥材,隨后開籠子門。
“轟!”
陸淵一拳打出,直接擊飛紅袍侍衛(wèi)。
他詫愕,侍衛(wèi)倒地后四肢翻轉(zhuǎn),隨后骨骼震響,頃刻恢復原樣,直愣愣立起來。
“不是人?不是活人?”
紅袍侍衛(wèi)頭上冒著藍火,行事機械,那個灶娘娘的手段就是操控死人?
紅袍侍衛(wèi)忽然滋滋作響,從側(cè)門離開。
“年輕就是火氣旺。”
灶娘娘換了衣裳,上下內(nèi)襯,披上紫色輕紗,坐在池水邊,赤足打著水花。
“老張!”
陸淵發(fā)現(xiàn)張三倒在地上,有一團藍火竄出,軀體迅速干癟,氣息十分微弱。
他趕緊催動火種,渡過一些“氣”,暫時保住張三的肉身。
“才這么點壽元。”
灶娘娘抓住那團藍火,放在罐子里,指使侍衛(wèi)帶下去。
“王潛龍,我手把手帶你鍛造法,你說拿什么來報答?”灶娘娘身體后仰,撐著雙手,露出白皙的頸脖。
“別賣關子了,坦誠相見。”陸淵語氣不是很好,寄人籬下的感受不是第一次了。
灶娘娘笑道:“你們男人就是猴急,培養(yǎng)下感情都嫌慢,非得直搗黃龍。”
“什么黃龍白龍。”陸淵嘴上敷衍著,四周查看出路。
灶娘娘素手一指,陸淵不受控地走到她面前,一雙眸子美艷動人,不敢直視。
陸淵低頭,她的肌膚泛著紅暈,身材一覽無余。
灶娘娘眼神迷離,她不知道為何,陸淵體內(nèi)有股怪異的氣息,不斷撩撥她體內(nèi)的氣。
陸淵皺眉,對方似乎沒有惡意。
(此處省略一萬字。)
七日后。
“你....對,就是你.....把這些搬到臺子上。”陸淵撐著腰,手里拿著馬鞭,指使紅袍侍衛(wèi)運來匠造材料。
“輕點!這以后可是你們大當家的寶貝。”
洞窟大殿內(nèi),二十來個侍衛(wèi)機械幫工,搬運材料,堆放池水邊。
“先生,我睡了多久?”
張三迷迷糊糊,捂著頭,太疼了。他看見來往的紅袍侍衛(wèi),差點又嚇昏過去。
“睡足一百八十天。”
陸淵開玩笑,繼續(xù)說道:“把你手邊的長筒材料拿過來。”
張三懵懵懂懂,遞過去,道:“這是要干什么?那個妖女被先生干死了?”
干死了?可能是吧......
陸淵笑而不語,拿過長筒材料,“波”一下,安置到另一個材料的主體上。
“完成!”
“取個名字,就叫陸小弟。”
陸淵提筆寫字,滿意的點頭。
太好了,“人偶”制作成功!
再加上灶娘娘的藍火,應該可以啟動,今后就能代替自己,繼續(xù)“服侍”她。
這七天,陸淵差點被吸干了。
三個時辰來一次,這誰頂?shù)米 ?
好在他有霞丹,恢復力極快。
雖說是雙修,自己一點好處沒撈著。
“我成了她的長期飯票了。”
陸淵心里腹議,只要霞丹能源源不斷地噴出“金霧”,灶娘娘就不會輕易對自己下手。
他不能一直待在這里,還得去大墟古地任職才是關鍵。
做“人偶”給她,表示善意,再看看情況。
“溫柔鄉(xiāng)不想待著,老想跑出去。”
灶娘娘不知何時來到,側(cè)躺在兩米長椅上,下身黑色輕紗,上身只有抹胸。
她的頭發(fā)凌亂,濕漉漉的。眼睛迷離,兩腿修長交叉,隨意搭在長椅邊緣。
“這...這...”張三驚愕,嚇得腿軟,昏過去。
灶娘娘面龐年輕,看上去二十來歲。
陸淵感嘆,世間還有奪取他人壽元,緩解衰老的功法。要是外界得知,恐怕很快泛起一片腥風血雨。
灶娘娘卷著發(fā)尾:“嫌棄我太老了?”
陸淵看出她有些怒意,道:“怎敢,娘娘永遠十八歲。”
“曾經(jīng)有個負心漢,也如你這般花言巧語,巧言令色。”灶娘娘忽然起身,嗤笑道。
“長椅的花皮,就是用他做的。”
陸淵心里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