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城的晨霧散去，陽光刺破云層，照在東門外的泥濘戰場上，像給滿地狼藉鍍了層金。林若曦站在將軍府院子里，粗布軍服皺得像咸菜，滿身泥污黏在身上，頭發亂糟糟地披著，活像個挖了一夜野菜的小乞丐。可她那張清秀的小臉還是亮眼得很，兩個酒窩隨著喘氣一閃一閃，眼神明亮得像剛摘下的星星。她手里攥著短刀，盯著院子里拴著的幾匹瘦馬，低聲道：“殺馬吃肉，這招夠狠，可總算能撐幾天了。”
林震遠站在她身旁，披甲的肩膀上沾著血跡，臉色陰沉得像暴雨前的天。他沉聲道：“若曦，馬肉能救急，可城里人心不穩，漠狼族隨時反撲，你這法子能撐多久？”林若曦咬咬唇，擠出個笑，酒窩深得像小坑：“爹，三天夠了！援軍一到，咱們就翻盤！”她這話說得輕松，可心里卻像揣了只兔子，跳得停不下來。
老三帶著幾個士兵走過來，手里提著屠刀，喘著氣說：“將軍，二小姐，城里還有十二匹馬，三匹老馬，五匹傷馬，四匹還能跑的，殺哪幾匹？”林若曦一聽，腦子飛快轉動，俏皮地說：“殺老馬和傷馬，留能跑的，援軍來了還能用！”她那清脆的嗓音像山泉，老三點頭，轉身招呼人動手。
院子里很快彌漫起血腥味，士兵們熟練地宰馬剝皮，林若曦捂著鼻子，皺眉嘀咕：“這味道，比我導師的過期咖啡還沖。”她強忍著不適，指揮人把馬肉切塊，分給百姓。她站在木箱上喊：“鄉親們，每家一斤肉，熬湯喝，能撐兩天！別搶，我盯著呢！”她那嬌小的身影在人群中晃來晃去，滿臉泥污卻掩不住清秀，百姓們接過肉，眼神從絕望變成感激，有人低聲說：“二小姐真是菩薩心腸。”
可就在這時，一個瘦小的老婦擠過來，手里抓著一塊馬肉，顫聲道：“二小姐，這肉不對勁！”林若曦一愣，跳下箱子，接過肉一看：顏色暗紅，表面泛著怪異的綠光，聞起來有股淡淡的腥臭。她心頭一緊，腦子里閃過“瘟疫”“毒藥”幾個字，臉色刷地白了。她低聲問：“這肉哪兒來的？”老婦哆嗦著回：“東門邊那匹老馬，剛殺的，我就拿了點。”
林若曦握緊短刀，轉身喊老三：“別分了！把馬肉全拿過來，我要查！”老三愣住，可見她眼神嚴肅，只得照辦。士兵們把剛分出去的肉收回來，林若曦蹲在地上，盯著那塊怪肉，喃喃道：“這要是毒，我這穿越剛開了頭就得完蛋！”她那漂亮的小臉上寫滿緊張，可酒窩一閃，又多了幾分倔強的可愛。
林震遠走過來，皺眉問：“若曦，怎么了？”林若曦抬頭，清亮的嗓音有點抖：“爹，這肉有問題，可能有毒！咱們吃了，城里就完了！”林震遠一驚，接過肉聞了聞，沉聲道：“不像正常馬肉，老三，這馬怎么回事？”老三撓頭：“東門那幾匹，是昨兒從敵軍那兒搶回來的，可能有詐。”
林若曦腦子嗡嗡響，心想：“漠狼族下毒？這也太陰了吧！”她站起身，拍拍手上的泥，硬著頭皮說：“爹，得驗毒！我記得書上說，毒肉喂雞，雞死就是有毒。”她這話一出，林震遠瞇眼看她：“你還懂這個？”林若曦擠出個笑，酒窩深得像要滴水：“爹，我讀過雜書，試試吧！”
她讓人抓來一只老母雞，喂了塊馬肉，眾人圍著看。沒過一刻鐘，雞撲騰幾下，腿一蹬，死了。林若曦倒吸一口涼氣，小臉煞白：“果然有毒！”林震遠拍案怒道：“漠狼族好毒計！若曦，這肉不能吃，咱們怎么辦？”林若曦咬唇，腦子飛快轉動：“爹，毒肉不能吃，可還能用！咱們扔到城外，假裝分糧，引漠狼族來搶，他們吃了，咱們就賺了！”
林震遠一愣，隨即大笑：“好丫頭，這招夠狠！”他揮手讓人把毒肉裝進麻袋，林若曦卻心跳加速，暗想：“這毒哪來的？漠狼族不可能隨便下手，城里會不會有內鬼？”她那雙大眼睛瞇起來，漂亮的小臉上多了幾分冷意。
就在這時，林若蘭帶著丫鬟走進來，手里拿著一把團扇，尖聲道：“爹，你們在這兒瞎折騰什么？若曦又出餿主意了吧？”林若曦轉頭，冷笑：“姐姐，我這餿主意救了東門，你那分糧的好主意差點讓城里大亂，誰瞎折騰？”林若蘭被噎得臉紅，瞪著她：“你個庶女，敢這么跟我說話？我看你就是想搶風頭！”
林若曦懶得吵，回頭對林震遠說：“爹，毒肉的事得查，誰放進來的，誰就想害咱們！”她這話一出，林若蘭眼神一閃，扇子抖了下，掩住嘴：“若曦，你別胡說八道！”林若曦盯著她，心頭一震：“這反應不對，她知道什么？”她沒說出口，只在心里埋下個疑團。
夜色降臨，林若曦帶著老三把毒肉扔到城外，假裝分糧的麻袋散落一地。果然，漠狼族探子遠遠窺見，吹響號角，一隊騎兵沖來搶肉。林若曦躲在城墻后，捂著嘴偷笑：“吃吧，吃吧，看你們還能蹦幾天！”可她笑沒多久，城內傳來一聲尖叫，一個士兵跑來喊：“將軍，二小姐，城南有馬肉被人偷吃了，死了三個百姓！”
林若曦腦子一懵，小臉瞬間煞白：“什么？不是全收回來了嗎？”她沖到城南，見三個百姓倒在地上，嘴角淌血，旁邊散落著半塊馬肉。她蹲下檢查，聞到那股熟悉的腥臭，心沉到底：“這不是東門的馬肉，是新的！有人故意投毒！”她抬頭看向林震遠，聲音顫抖：“爹，城里有內鬼，咱們麻煩大了！”
林震遠握緊拳頭，怒道：“查！掘地三尺也要查出來！”林若曦站起身，握緊短刀，眼神冷得像冰：“誰干的，我得揪出來！”她那嬌小的身影在夜色中挺得筆直，漂亮的小臉上寫滿怒意，可酒窩一閃，又多了幾分倔強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