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總結經驗教訓,其實就是吹牛逼。
男人吃飯喝酒,除了聊國際政治,剩下的只有吹牛逼。
陳武陽四人從夏國的未來經濟走勢,說到誰的**最大,從千年歷史說到青城縣哪里的風月女子最好,剛聊到興頭上,客廳的電話突然響了。
只聽不說的徐春默默起身,前去接起電話。
“您好,鄭家村臨時辦公地,您是?”
電話里傳來威嚴的聲音:“我是孫任雨,讓陳武陽接電話。”
大人物通話,往往只會說姓名不會道職位。
徐春一聽是知府大人,趕緊大聲提醒道:“陳院長,孫知府找您。”
餐廳瞬間寂靜。
陳武陽放下酒杯,咽下嘴里的食物,走過去拿起聽筒。
“孫大人,我是陳武陽。”
對面,孫任雨笑呵呵的道:“不必拘束,你與公子互稱兄弟,叫我伯父即可。”
【看來蛻凡丹的進度十分喜人吶。】
陳武陽想著,然后便親切的問道:“孫伯父,不知您有何指示?”
線路電話隔音不好,兩方的談話聲音清晰入耳。
聽見孫任雨與陳武陽之間的對話和稱呼,客廳的三人表情各不相同。
張儒根沒想到陳武陽與自己的上級如此熟悉,臉上露出竊喜的表情。
錢進本就是通過縣衙途徑晉升的,對此并不吃驚。
徐春暗吸一口冷氣,忽然覺著自己也算是個人物了,竟然能與知府大人攀上交情!
電話里,孫任雨問道:“自鄭獨弼告老還鄉之后,青城縣衙便沒有個主事之人,正所謂家不能一日無主,你是青城縣人士,對本地了解頗深,有沒有推薦的人選?”
!
陳武陽心里震驚。
【難道姚河已經煉制出了蛻凡丹?】
按照夏國官吏任選流程,陳武陽根本沒有說話的余地,更別說提出建議了。
現在孫任雨對自己客氣的沒邊兒,陳武陽有點兒不太適應。
正在陳武陽愣神之際,忽然感覺身邊多了一個人,低頭一瞧,張儒根不知何時跪倒在陳武陽腳下,正仰著腦袋渴求的望著自己。
【麻蛋,我手下怎么都是些軟骨頭!】
陳武陽踹他一腳,回答道:“柴湖鎮鎮長張儒根不錯,在這次案件偵破中他屢立奇功,幸好有他這個帶路黨,我們才能拍攝到那些修士的罪證。”
“好,我記下了。”,聽筒中傳來沙沙的寫字聲,接著孫任雨又問道:“縣修道三院院長一職你有想法嗎?”
“饕餮胃適合煉丹。”,陳武陽直接拒絕,又說道:“我不適合,但錢進是個好同志。”
“我懂了。”
孫任雨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錢進剛剛提拔不久,暫且任他為副院長吧,代理院長職責,待他晉升瑤光境,再把正式身份給他。”
“多謝伯父,等我回去立即啟動蛻凡丹的試驗階段!”,陳武陽道謝道。
“好。”,寫字聲停下,孫任雨又與陳武陽聊了一段家常,掛斷了電話。
陳武陽剛把電話撂下,跪在腳下的張儒根就迅速爬到了他的大腿上。
“大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哇!儒根這條命往后就是您的啦!”
張儒根雙膝跪地,雙手環抱陳武陽大腿,聲淚俱下的感激道。
“滾下來!”
陳武陽推開張儒根,嫌棄的退后幾步,還沒站穩,另一邊又多了一個錢進。
錢進跪伏在陳武陽身邊,將頭埋在地上,沉聲道:“多謝大人,錢進必終生效忠于您,永不離棄!”
一段肉麻的話讓陳武陽全身起雞皮疙瘩。
作為一個現代牛馬,陳武陽從來沒有下跪的意識,除了姚河收自己為徒之時磕過頭,之后面對任何人時,最多以作揖的方式表達敬意。
錢進和張儒根之前的忠心之志有著些許調侃,今日之言卻帶著無與倫比的鄭重,恰如前幾日徐春在超市門前的表現一樣。
陳武陽揮揮手讓他們起來,說道:“別特么矯情啊,以后多上點兒供就好。”
錢進和張儒根再次納頭拜謝,連帶他們身后的徐春也跪下來磕頭。
陳武陽心里一沉,壓力劇增。
領袖是一個極具挑戰性的職位。
它要求在職者不但有長遠的戰略眼光,還需要高潔的品德。
陳武陽自認為兩樣都不沾,只憑著上輩子的御人經驗用利益換真心。
誰承想就這么連哄帶騙之下,居然成了兩個小團體的老大。
孫公子、鐘紀軒一伙兒人不用陳武陽操心,他們家境殷實、實力強勁,不用陳武陽為他們謀出路。
錢進、張儒根和徐春不一樣。
他們三人皆是草根出身,陳武陽就是他們的跟腳,往后一切全需要陳武陽照拂。
他們以后就是陳武陽的標簽,所作所為皆代表陳武陽的臉面和意志。
若是同那八名縣修道三院修士一樣,動不動就把老大拿出來充當墊背的,他陳武陽以后怎么敢把地盤交給小弟打理!
【所以,調教小弟刻不容緩!】
【徐春暫且看不出個所以然;錢進努力聰明、會審時度勢,往后可以重用。】
【至于張儒根,這老小子油嘴滑舌、嫉妒心重,一身聰明勁兒全用在了諂媚攀附之上,頂天了只能做個知縣,再往上走就是對普通人最大的殘害!】
正當陳武陽思考團隊人員后續的發展之時,徐春期期艾艾的上前,問道:“大人,蛻凡丹是何物?”
【你小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陳武陽詫異的看著徐春。
僅憑幾句話,徐春就能聯想到自己的前程,索性陳武陽也不再隱瞞,把試藥的事情講給徐春聽。
徐春聽后立即作揖道:“大人,我可以!”
陳武陽點頭,四人再次圍坐在餐桌前喝酒吃飯。
…………
陳武陽又在鄭家村待了一天,處理好各項收尾工作后,才徹底輕松下來。
鄭家村風景優美,林木茂盛,是個突破的好地方。
陳武陽在大陽臺的墊子上默默打坐修煉,用寶珠內靈氣來回撕裂—修復丹田,終于在日出之時晉升洞明境。
【不對勁兒啊,怎么沒有雷劫和天地異象?這很不玄幻啊。】
陳武陽疑惑的想著,突地聽到一陣急切的敲門聲。
只聽徐春在門外喊道:“大人,電視新聞中說嚴忠獻被免職,如今不知所蹤,您……”
碰。
徐春的話還沒說完,陳武陽就推開了門,命令道:“備車,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