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末,午夜。
夏國西北。
青城縣中心,庭家酒店大堂。
柜臺后,濃眉大眼的陳武陽帶著職業假笑,看著滿頭灰發的趙孟年沉默不語。
不久后,沉默的老頭兒從口袋里掏出三百塊錢,道:“429續費一晚。”
陳武陽雙手接過錢,點驗清楚,迅速找錢,雙手奉上。
“謝謝。”趙孟年禮貌致謝。
“校長您客氣。”,陳武陽習慣性地點頭回答。
熟悉的稱謂冒出,二人動作同時一僵,復又默默注視,相顧無言。
片刻后,陳武陽敗下陣來,露出和煦的笑容開口問道:“您老有什么要交待的?”
趙孟年干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
“武陽啊,雖說你成績不好,但我相信未來的你,不只會是一個小小的前臺。”
陳武陽登時收起笑臉,嚴肅的回答:“校長諄諄教導,武陽銘記于心!”
趙孟年又道:“暑期前我找你談話,當時說話聲音有點兒大,沒把握住度,你不要放在心上。”
陳武陽想了想,回道:“您要不提,我都忘了。校長夜以繼日、日夜操勞,竟然還記得我這個學渣,武陽羞愧難當。”
“說的什么話!成績差不是你的錯,是十八班大環境太差!明天開學,我立刻安排你進尖子班!”
趙孟年言辭有力,滿臉都是正義。
“校長大力提攜,武陽實不敢忘。”
陳武陽略顯踟躕,似有回絕之意。
“可我上有老下有小,不但要賺錢攢學費,還要補貼家里,即使進了尖子班,成績也不會有太大提升。”
“是我考慮不周。”,趙孟年思量道:“我做主免了你的高三學費,再給你一個貧困補助名額…如果你考上大學,校長再許你一個國家獎學金,每年五千塊!”
“校長,這可使不得,武陽何德何能……”
陳武陽面露不安,急忙擺手拒絕。
趙孟年兩眼一瞪,大手一揮,不容置辯道:“就這么定了!”
二人之間,隔著柜臺,依舊擋不住那跨越血緣的師徒之情。
但……
陳武陽覺著,假如自己下午沒有碰到老校長和漂亮女人一同走進酒店,他們的感情估計也到不了如此深厚的程度。
雖然趙孟年話語熱忱,但陳武陽總感覺兩人之間隔著一堵墻。
畢竟,老校長連漂亮女人的名字都沒和自己說。
這讓陳武陽意識到嘴上的承諾根本不值一提。
于是,陳武陽拿出紙和筆,“刷刷刷”地把條款一一寫下,然后放在趙孟年面前的柜臺上。
“校長既然如此中意我,不如就簽個合同吧。”
趙孟年一愣,看陳武陽的眼神都變了。
老頭兒的眼神罵人特臟。
陳武陽眉梢往下一耷拉,眼睛中冒出幾點微光。
“校長不會是拿我尋開心吧?您知道我從小就沒了父母……”
“打住!我簽!”
趙孟年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力透紙背。
陳武陽喜笑顏開,拿過合同吹了吹紙上的字跡,小心翼翼的折疊起來,納入口袋。
“多謝校長!校長威武霸氣!祝校長處處有新房,日日有新…”
“哎?校長您別走哇,現在酒店做活動,辦卡打八折,您要不現在就辦一個吧。”
目送趙孟年頭也不回的離開,陳武陽熱情洋溢的表情一收,松了一口氣。
穿越不到半小時,剛接收完前身記憶,陳武陽就突然碰到了趙孟年這個老熟人,幸虧處理得當,沒有被趙孟年看出什么端倪。
通過原主的記憶得知,這世界人與妖并存,精和怪共生。
多虧有修道院震懾宵小,才有了國家的安定祥和。
即使這樣,晚上依然有不少怪異事件發生。
幸好青城縣人口稠密,陽氣旺盛,妖精輕易不敢靠近。
不然原主也不會來干夜班。
抬頭看了一下掛鐘,已經到了交班時間。
陳武陽一邊整理柜臺,一邊等同事姚姐來換班。
十幾分鐘后,姚姐姍姍來遲。
“呦,這么著急回家,家里有誰啊?”
“小男人身材真好,好想一口吃了你。”
姚姐是個知性美麗的中年婦女,經常調戲年少無知的陳武陽。
原主本就是個i人,屢屢被捉弄的面紅耳赤。
但陳武陽不是個懦弱的人。
上一世,他可是含著金瓶梅出生的。
祖傳的生理衛生世家。
太爺爺主攻婦科,爺爺是衛生課老師,老爸參與生理宣教片的拍攝。
到了陳武陽,本該在家族事業上更進一步,卻因某些心理疾病,而無奈在中藥學的浩瀚中修身養性,成為了一名光榮的藥店經理。
面對姚姐的調戲,陳武陽興致缺缺。
只是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就來到更衣室洗澡換衣服回家。
夜半子時,更衣室里空無一人。
陳武陽穿著小褲衩向淋浴間走去。
隨著走動,掛在胸口的吊墜輕輕擺動。
吊墜是枚上世紀的銀幣,兩面各刻著“武”、“陽”二字,并用紅褐色的繩子綁著,明扣處還有顆小珠作為裝飾。
在前世的小說中,擁有這種吊墜的主角,往往都有心酸的童年和強大的背景。
因此陳武陽想盡快洗完澡,回家向爺爺深挖一下已逝父母的故事。
心里想著如何應對新的家庭成員,陳武陽走進淋浴間。
褲衩剛褪到一半,忽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呼吸聲。
呼吸聲由遠及近,氣息急促,帶著明顯的侵略意味。
陳武陽身形一頓,當即直起身子,謹慎地往回提褲衩。
等他剛把褲衩提起來,淡淡的熱氣已經噴在了后腦勺。
一陣令人迷醉的香氣繚繞于鼻尖。
陳武陽眉頭微皺,面色肉眼可見的殷紅。
他按捺住心中的躁動,開口道:“姚姐,別鬧,我還是個孩子。”
一個略顯陌生的女聲在耳邊回應。
“咯咯咯,我可不是姚姐,人家是正經女人。”
陳武陽一愣,恍然道:“原來是姐姐,校長剛還提起你,說你是位賢良淑德的人。”
“是嗎,我不信?”
嫵媚的聲音落下,陳武陽的耳垂被濕潤包裹。
耳與齒一觸即分,淡淡的酥麻順著臉頰傳到嘴角。
陳武陽皺眉,有些反感。
他明白,自己的美貌定然會惹來許多女人的覬覦。
所以,面對女人的突然造訪,他也不是沒有準備。
“姐姐不信我,難道還不信我這顆不會說謊的真心嗎?”
陳武陽深情款款的說著,想用真心換貞操。
“嘻嘻,不信。”
一只手掌順著陳武陽的后腰攀上他的心口。
一道水淋淋的身子靠在了他的背上。
手掌很不老實,像只刺猬。
五顆略顯刺撓的指甲在陳武陽的心口徘徊著。
陳武陽面紅耳赤,一邊壓抑著內心的厭惡,一邊伸手按住了那只不老實的手。
“嗯?不對!”
剛一接觸女人的柔荑,陳武陽頓時感到異常!
女人的手怎么這么多毛?
正疑惑間,低頭一瞧,陳武陽嚇得一魂出竅,二魂升天。
這哪里是女人的手,分明是一只濕漉漉的白毛的爪子!
“艸!有妖精!”
陳武陽渾身僵硬,想要張嘴喊,卻覺著舌頭有自己的意識,不聽使喚的打顫。
“你怎么不說話了?”
女妖精聲音妖嬈,四只爪子牢牢抓住陳武陽的皮膚,從后背爬到了前胸。
殷紅的鮮血從指爪間迸出,皮肉間的疼痛讓陳武陽的身體打著擺子。
一張只能看出五官的白毛臉從他的胸口探到眼前。
猩紅的雙眼,突出的鼻子和嘴,以及嘴角流出的黃色涎液,劇烈沖擊著陳武陽的腦回路。
“你覺得我不好看?”
見陳武陽面露驚恐,女妖精湊近問道。
“沒,沒有…小姐姐美得驚心動魄。”
正說話間,又一陣幽香沖進鼻尖,陳武陽漸漸平靜下來。
看著眼前八分像狐,兩分像人的生物,他竟然有心默默評頭論足起來。
“雖然沒到一米二,也沒有尾巴,但勝在全身毛發雪白蓬松。”
“就是嘴里有點兒不干凈。”
“可愛,想—”
在陳武陽出神之際,女妖精又問道:“既然如此,在這更衣室內,你我做一次快樂神仙如何?”
“好呀。”,陳武陽隨口答應,心頭卻猛地一驚。
“嗯?我不對勁兒!”
“這時候應該誘騙它上樓,然后通知姚姐報警才對!”
從更衣室到酒店電梯間,必會經過大堂。
只要抓住機會向姚姐求救,以夏國修道院降妖除魔的速度,電梯走不到4樓,妖精便會被伏誅。
“可是…這么好的機會,怎么能報警?”
正當陳武陽糾結之際,女妖精再次湊近道:“我叫石冰蘭,小哥哥叫什么?”
幽香再次襲擊,陳武陽徹底忘記煩惱。
連傷口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我叫武陽,更衣室隔音不好,不如去你房間快活?”
“好呀,姐姐屋里有不少好東西,保證不讓你疼。”。
石冰蘭伸爪剮蹭著陳武陽細嫩的臉頰,猩紅的眼睛透出一股喜氣。
它就喜歡這種年輕帥氣的小伙兒。
玩起來可口,吃起來更是爽嫩多汁。
“只要吃了你,我就能成為修士。”
“到時姐姐把你的皮肉做成把件放在床頭,每晚都陪你。”
說著說著,石冰蘭嘴角便溢出了猩黃的口水。
“一切都聽姐姐的。”,陳武陽羞澀的道。
石冰蘭極為滿意,松開爪子,落到地上,眨眼間扭曲成女子模樣。
它身上的白毛變成了一套白色透明長裙。
燈光下,肌膚疑雪晴。
看著女妖精嫵媚動人的身姿,陳武陽又突生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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