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顏清冷而高貴,眉宇間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堅韌與決絕。染著蔻丹的指尖輕點蠱蟲,鎏金護甲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而神秘的光澤,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她輕輕刮過太子蟒袍上的螭紋,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太子哥哥,這蠱最喜食謊言之人的心肝……”話音未落,虞清歡的七竅突然鉆出赤紅蠱蟲,宛如地獄之門猛然開啟,釋放出無盡的恐怖與絕望。
蟲群托著的琉璃瓶緩緩升至御前,瓶中密信浸著的人血竟在瓶壁上游走成《璇璣圖》,“弒君”二字赫然出現(xiàn)在北戎狼頭刺青的眼窩處,如同最惡毒的詛咒,令人心生寒意,仿佛能洞察人心的黑暗。
“姐姐好手段!”虞清歡尖叫著,扯斷的珍珠瓔珞墜地化蠱,卻被謝驚瀾彈指震碎的冰玉髓凍在半空,化作點點寒光,美麗而致命,如同冬日里最鋒利的冰刃。他蒼白而修長的指尖輕輕撫過虞扶搖腕間的平安扣,玄鐵輪椅突然迸射出九道鎏金鏈,如同九條怒龍騰空而出,將虞清歡牢牢釘在盤龍柱上,動作干凈利落,不留絲毫余地,展現(xiàn)出他冷酷無情的一面。
“可惜這換皮術(shù),不及當(dāng)年素姨娘為你易容時精巧。”謝驚瀾的聲音冷冽如冰,每一個字都像是鋒利的刀刃,切割著虞清歡的每一寸肌膚,也切割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讓人感受到他內(nèi)心深處的憤怒與不甘。
虞扶搖倚著輪椅輕笑,發(fā)間累絲金鳳垂落的東珠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突然,東珠映出二十年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貴妃正將襁褓中的虞清歡遞給北戎細作。那畫面宛如一幅古老的畫卷,緩緩展開在眾人眼前,令人震驚不已。她染血的帕子輕輕飄落御案,血跡遇風(fēng)化作《胡笳十八拍》的樂譜,每一個音符都跳躍著復(fù)仇的火焰,燃燒著在場每一個人的靈魂,讓人感受到她內(nèi)心深處的痛苦與仇恨。
“妹妹可知,照心蠱最愛在月圓之夜……啖食換皮之人的眼珠?”虞扶搖的聲音輕柔而充滿誘惑,仿佛是在講述一個古老而神秘的傳說,又似是在對虞清歡發(fā)出最惡毒的詛咒。她的眼神深邃而復(fù)雜,既有對過往的仇恨,也有對未來的決絕,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淵。
金鑾殿七十二盞鮫綃燈驟然明滅,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卻又帶著幾分不祥之兆。虞清歡染著蔻丹的指尖猛地扯斷太子腰間的綬帶,與此同時,冰裂紋月光正穿透金絲帷幕,將鎏金地磚照得如同破碎的鏡面,映照出人性的扭曲與黑暗。那枚雕著九尾鳳的玉佩墜地剎那,竟化作齏粉飄散,粉末中鉆出數(shù)百只碧眼蠱蟲,銜著北戎狼牙直撲虞扶搖眉心,仿佛要吞噬她的靈魂。
“姐姐看好了——”虞扶搖染血的唇勾起一抹冷艷的弧度,十二破留仙裙逶迤過滿地蠱蟲殘骸,宛如一朵在血海中綻放的黑蓮,美麗而致命。她忽以鎏金護甲劃破舌尖,鮮血如紅寶石般滴落,血珠墜落的軌跡竟在空中凝成鳳凰圖騰,正撞上殿中三丈高的百鳥朝凰屏風(fēng)。霎時,金絲繡制的百鳥仿佛活了過來,振翅而鳴,孔雀翎羽掃落的磷火瞬間點燃虞清歡發(fā)間的北戎狼牙簪,那只金凰破屏而出時,尾羽拖曳的流光將虞清歡潰爛的面容照得纖毫畢現(xiàn),宛如一幅最恐怖的畫卷,讓人不敢直視。
謝驚瀾玄鐵輪椅碾碎滿地蠱蟲,蟒袍廣袖再次虛虛環(huán)住虞扶搖后腰,動作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保護欲:“王妃這真鳳血佩……倒比欽天監(jiān)的星盤更懂天命。”話音未落,輪椅扶柄暗格中彈出的銀絲網(wǎng)突然收緊,將尖叫的虞清歡牢牢吊在盤龍柱上,宛如一張無形的網(wǎng),將她與這個世界隔絕,讓她無法逃脫命運的審判。
虞扶搖繡鞋輕輕碾住虞清歡欲抓鳳袍的手,鎏金護甲刮過她融化的面皮,聲音冷冽如冰:“三年前妹妹替我試蠱時……可沒說會試出個北戎細作。”護甲尖端突然迸射出幽藍磷火,瞬間燒穿地磚,露出滿室藥人殘骸,腐肉間纏繞的金蠶蠱絲竟與虞清歡腕間銀鈴?fù)矗钊嗣倾と唬路鹂吹搅巳碎g地獄的慘狀。
“太子妃?”虞扶搖俯身時,累絲金鳳步搖垂落的東珠正映出二十年前素姨娘換皮的場景,珠光里,貴妃正將襁褓中的虞清歡遞給北戎巫醫(yī),畫面清晰而震撼,仿佛就發(fā)生在眼前。謝驚瀾忽然轉(zhuǎn)動輪椅機關(guān),玄鐵鏈猛地拽出虞清歡心口的玉墜——半塊北戎兵符墜地時,符上狼頭刺青竟吸食鮮血化作活蠱,宛如地獄之門再次開啟,釋放出無盡的邪惡與恐怖,讓人感受到來自深淵的呼喚。
虞扶搖染血的指尖輕輕撫過謝驚瀾腕間的平安扣,嗓音嬌糯似融化的蜜糖,卻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堅決:“王爺在臣妾藥里摻的相思引……可比這假鳳命格纏綿多了。”話音未落,鎏金護甲突然刺入他心口蠱紋,帶出的血珠竟在空中重組成鳳求凰曲譜,宛如天籟之音,令人沉醉不已,仿佛能聽到他們內(nèi)心深處的愛情旋律。
朔風(fēng)卷著鵝毛雪片猛烈撞擊著忠烈碑,陵園中一片肅殺之氣。虞扶搖身著一襲潔白無瑕的雪色狐裘,裘領(lǐng)鑲著的火狐毛尖凝著冰晶,在寒風(fēng)中輕輕搖曳,映得她眉眼如昆侖玉雕般清冷而高貴,宛如雪中仙子降臨人間。她捧著鎏金暖爐的指尖微微抬起,謝驚瀾輪椅機關(guān)彈出的金絲網(wǎng)便將母親牌位穩(wěn)穩(wěn)懸在碑頂——紫檀木牌位遇雪顯出血色銘文,正是當(dāng)年嫡母被毒殺時用蔻丹寫下的“搖兒快逃”,字跡雖已模糊,但那份深沉的母愛卻依舊令人動容,仿佛能感受到那份跨越生死的親情力量。
“二小姐可知……”謝驚瀾碾過虞清歡脊背時,輪椅暗格中灑落灰白粉末,雪地里突然鉆出數(shù)百只銜著指骨的蠱蟲,令人不寒而栗,仿佛看到了人間最黑暗的一面。“這些藥人骨灰里……”他蟒袍下擺的銀線螭紋突然暴起,絞住虞清歡脖頸將她拎至半空,動作狠辣無情,仿佛要將她的靈魂都絞碎。“有你生母的指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