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青見她如此，唇邊帶著一抹欣賞笑意，“來人！將這二人押入大牢，給我查。”

陳慕青的目光落在顧菱身上，饒有意味，看她雖年輕，但遇事處變不驚，沉著冷靜，倒不像尋常女子。

但，他總覺得顧菱有幾分古怪。

堂下顧菱依然神色如常，她太過平靜，平靜有些不正常。

陳慕青看著她，探究的意味太過明顯：“本案用毒與之前的兇殺案一樣，難道你就不怕被懷疑成連環殺人案的兇手？而且你是如何得知手帕是藏在王池身上的？”

顧菱垂首，唇邊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為了接近他，她真可謂是步步為營。

“自然不會，身正不怕影子斜，更何況，從前的案宗，死者都是自己的服毒自殺，而此次兇手本想害我偽裝成服毒自殺，但是陰差陽錯趙公子服了毒，死狀自然與自殺不同。且作案手法很稚嫩，一看就是新手。想要坐順風車殺人。大人只要稍加一查便能知道這次的案子一定與那些連環案無關。”

顧菱話音頓了頓，隨后朝四周打量了一番隨即開口：“至于手帕之事，陳大人若想知道，還請借一步說話。”

向朝廷命官提要求，在場侍衛都覺得顧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偏偏陳慕青的回答出乎意料。

“好，你隨我到偏廳。”

說罷，二人步朝另一間房走去，顧菱跟在他身后，一進門她便將門合上。

她倒是很有警惕性。

陳慕青望向她，“怎樣，如今可以說了嗎。”

顧菱淺笑，“這本不是什么稀奇是，民女之所以知道此案的種種，不過是因為民女會卜卦，恰好算到而已。”

若是別人，大抵就信了，只是問話的人是陳慕青。

他從不信占卜天命，更何況面前這女子的臉，著實讓人覺得分外熟悉，像極了？

“既然你會算天命，那可否算算之前幾宗命案，兇手是何人，如今又躲在何處？”

顧菱莞爾輕笑，“陳大人說笑了，民女能算的只有一半，更何況天機不可泄露，民女若是說太多恐怕是要遭天譴的。”

避實就虛，撲朔迷離。

從這女子口中問不出半句實言。

此案迫在眉睫，陳慕青沒有功夫同她浪費時間，他銳利的眸色閃過寒光，一個箭步上前逼得顧菱連連后退。

“你是誰？知道這么多，究竟隱瞞了什么？”

陳慕青目光里的執著讓顧菱心生疑惑，從頭到尾自己都沒有露出過馬腳，到底為何他對自己的身份如此執著？

后背緊貼著墻，顧菱眼神坦然自若地望著他：“我是孤兒，后來被人賣給了糕點坊的掌柜做童養媳沖喜，后倆掌柜去世了，這糕點坊也就我一個人經營了，大人還要再問我是誰嗎。”

陳慕青略帶懷疑的目光盯著顧菱，開口：“我憑什么相信你。”

顧菱淺笑，“那大人又為什么不信民女呢？方才我說的句句無虛言，那小荷已經認罪伏法，大人還要懷疑我嗎。”

陳慕青沉默，她話的確完美的讓人查不出破綻，可越是完美，就越讓人心中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