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十點多夏至收到一條微信的信息,發信人是穆培宇:“阿至,咱們倆今下午抽個時間去看一看老師吧,再過幾天,高中生們不得要放假了呀。”
穆培宇是夏至的高中同班同學兼大學校友,怎么看怎么擅長工科的穆培宇報志愿的時候偏偏報了藥學,而心儀醫學的夏至卻報了軟件工程,這兩人怎么看這專業都與兩人高中時期的表現不怎么匹配,而且還不約而同地報了同一所院校“海晏大學”,也算是在大學互不熟悉的環境中多了一些照應,不過這都是后話。
只不過在大學放假時,夏至也沒怎么收到其他人的來信,大家仿佛都互不相識,只不過一想到和自己不熟悉的人客套也是一件麻煩事兒,所以夏至沒過幾日便熟悉了大家互不聯系的生活。
再說說培宇,別看這名字起的保羅天地,而且培宇還是一個冠了一個專屬于小說“霸道男主”的姓,常常被朋友們調侃為“穆總”,其實穆培宇是一個含蓄內斂的小女孩,與夏至的跳脫活潑不同,穆培宇一般只會與自己熟悉的幾位好友多聊上幾句,在各種時候幾乎都是一個聆聽者的形象出現。
而夏至則不同,妥妥地一個女話癆,沒人的時候估計和塊兒石頭都能聊起來,名副其實的廢話簍子。說來也奇怪這樣的搭配往往可以持續長久。
既然穆培宇都已經發了邀請信,夏至也不擔心獨自一人回去的尷尬了,兩人拍定就今日下午回學校看一看。
下午,穆培宇和夏至如約趕到,寒流和飄雪絲毫沒有削減二人重回母校的熱情,二人倒也是許久沒有見過大學紛飛的場景了,雖說“海晏大學”和京秦都是在北方,可在培宇和夏至到海晏上大學時,海晏卻是一場大雪都沒有下。所以說再到京秦中學看到這雪花飄飄兩人都有些激動。
京秦中學素以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為特色所以進了高中部的樓,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架鋼琴,穆培宇在高中的時候也曾談過屈指可數的兩次鋼琴,一次是隔壁班小孩兒挑釁我們班只會死讀書,平時文文弱弱的穆培宇這時挺身而出,演奏了一曲“加勒比海盜”;還有一次則是出入高中的那個秋天,學校組織排演課本劇《青春舞曲》,穆培宇是鋼伴,曾在這架鋼琴上演奏過《青春舞曲》。
今兒也不知是睹琴思景還是怎的,夏至非要讓穆培宇再演奏一曲《青春舞曲》。
穆培宇拗不過夏至,也終是按下琴鍵,那纖細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鍵之間來回跳躍,熟悉的旋律響起,“太陽下山明早依舊爬上來,花兒謝了明天還是一樣的開,我的青春一去無影蹤,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毕闹梁叱似饋?,但是她的視線卻越來越模糊,光影在交織,走廊中多少人影像書頁一般篇篇翻過。
“穆培宇,這不對勁兒!”夏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