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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畢業之時

與父母短暫分開后,我便回了學校。這個學期,學校又進行了一次分班。這一次,我與他們都不在一個班級,他們在二樓或者是三樓,而我在一樓最陰暗的角落里的那個教室。

當然,這個班給我的感覺比前幾個班要好得多,同學們都是一些好人。如果是隔壁班的話,那種“宮斗”的環境我受不了的,肯定會瘋掉。

現在,我只能在舞蹈室跟吃飯的時候才能見到廖依,不過這倒是一件好事。如今我基本上是一個人吃飯,偶爾,松會坐到我旁邊來。

很少能夠見到周欣跟李冰了。吃飯時,松會跟我聊一些他的日常。那才是我所期待的高中生活……果然,就連高中都是現實且殘酷的,學習跟體能,一項都沒有就是沒有人會理你。

這個階段,我的眼里只有學習,逃脫這個城鎮,去到那個鮮活的城市開展新的篇章。每天午飯的時候,我都會看到廖依從教學樓前走過去,她的男友換了又換,每一周都有不重復的人。回想我經歷過的女孩,全部都是以失敗告終。

失敗始終貫穿著我的人生。

無意中,我注意到了一個與我有半分相似的人。在我的目光中,他無時無刻都在學習,體能方面也是學校學生當中的前列。

我與他走得很近,也不算特別近。明德無論是哪一方面都非常優秀,是一個妥妥當當的好人。我經常從他身上學習到一些好的東西。

學校今年的校運會有三千米的比賽。明德作為學校田徑隊的隊長當然參加,當仁不讓。跑完之后,作為他的“朋友”,我準備了一杯常溫的葡萄糖水給他。

當我走到他面前時,已經有人為他稍稍“處理”一下了。但是!明德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難堪,在已經喝過葡萄糖水的情況下,在其他志愿者招呼我離開時……

我轉身端著葡萄糖水將要離開的時候,明德叫了我一聲,氣喘吁吁地從我手上接過葡萄糖水,全部喝完一口不剩。

“真羨慕呢,我這個第一居然沒有人送葡萄糖水喝。”

我獨自坐在觀眾席上,松坐到了我的旁邊。他穿著運動服,是這屆運動會的“明星”選手。

“哈?那么多女同學給你送水,那輪得到我啊。”

“喂喂喂,果然還是要在跑完之后喝到好朋友的水才帥氣吧。”

“噢。”

在教室里,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我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有時候吃飯的時候會撞見松,聽他聊上一些日常,還是一樣,聽著他經歷的故事。

雖然在別人眼中顯得憂郁孤獨,但是我內心的熱忱之心從未轉變過。期待著,盼望著,他們口中的曼妙生活。

現在,沒有人會來挖苦我了,因為根本就沒有人會有閑情搭理我。一個人站在教室外面,靠著陳梁柱,不知道在看什么遠方的東西。

第一次模擬考試開始了,每一堂考試考完,期間都有四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趁著這段時間,我都會偷偷跑到籃球場上邊的草坪那頭去,坐在那,躺在那,享受陽光。

“你這么有閑情啊。”

我睜開一只眼,閉著一只眼,漫不經心地看向那道聲音的主人。

“明德啊。”

明德在我的旁邊坐下,我繼續說道:“這個時候你不應該去復習一下下一堂考試的知識點嗎?”

“是這樣沒錯,但是——”明德也躺了下來,說道:“偶爾像這樣享受陽光也不賴。

“你打算報考哪所學校?”

“不知道,”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反正我也考不了什么高分,能被一所像樣的大學錄取就已經是萬幸了。”

“別這么沒自信啊,萬一奇跡發生了呢。”

“沒有那么多萬一。”

我跟明德都沉寂了一會,隨后,明德率先開口說道:“我啊,想去首都體育學院。”

“嗯。”

“而且離老家也近,想回家的時候也方便。”

“嗯。”

“分數的話,也可以沖一下,有希望。”

“嗯。”

“你啊,”明德無奈地說道:“果然跟他們傳聞中的一樣,是一個很無趣的人呢。”

說完明德就站起來離開,好心給我拋下一句,“快考試了,你也趕快回考場吧。”

我目送著明德離開,不經意間吐槽道:“真羨慕他們,不但學習好,體能也棒。唉~仿佛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坐了起來,起身準備去考場。

考試結束之后的一次周五最后一堂課,成績出來了。

還是一樣,倒數第二,可是,無人問津的角落里,我的語文是全班第一,乃至全校第一。明德還是老樣子,全班第一,總分還過了去年首都體育大學的分數線。

非常厲害。

之后,我經常去語文老師辦公室。

高考第二天,明德感冒了。我勸告他不好吃了退燒藥去考試,堅持考完再去休息。沒什么效果……

明德委婉謝絕了我的好意,吃了退燒藥。我是覺得,一會腦子發熱的時候更不清醒……

高考結束那天,我一個人離開了考場。提前十分鐘出考場的我在經過明德考場的時候發現他早就出考場了。松在手機上跟我發了消息,他早早就離開了。

坐在回學校的公交車上,僅僅只有語文老師坐在我的身邊。

“作文寫得怎么樣?”語文老師問道。

“主旨應該是打好基礎,再在其中創新吧。”

“嗯。”

“反正不要真的去寫題干中的運動精神就沒問題了。”

“那不是肯定的嗎。”我打趣道。

同一輛車上的同學在閑聊,我從他們的口中聽到他們與我的作文主旨有很大的差異。嘛、現在都無所謂了。

果然,明德最后的成績雖然出眾,但還是很不理想,與首都體育大學就差了那么臨門一腳,非常可惜。在交談中,我得知他將要復讀,祝他好運。

班主任有些吃驚,沒想到我居然考了全班第五,給他送了一個驚喜。

暑假時,除了學校跟班主任,再無任何外人知曉我的高考成績與高考志愿。六百三十分,星海學院。

這也是我開學之時的目標——

新的開始,這次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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