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在數據洪流中下墜時,聞到了消毒水的氣味。當他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母親病房的折疊椅上,心率監測儀的波動與系統提示音詭異同步。
“小野...“母親枯槁的手突然攥緊他,“別信那個戴骨戒的姑娘。“
心電監護儀突然顯示妊娠曲線圖。程野觸電般縮手,發現母親腹部隆起,皮膚下蠕動著《三體》文字組成的胎兒。
(倒計時72小時前)
夏小魚正在解剖烏鴉使魔的尸體。機械羽翼下掉出張泛黃照片:五歲的程野在兒童病房畫畫,窗外飄著帶條形碼的雪。
“原來你才是初代實驗體。“她將照片燒成灰燼,混著薄荷油吞下。觀測局特工破門而入時,她正用程野的血液在鏡面上演算:
母親存活天數=99-已完成任務數×克隆體活性指數
(倒計時48小時)
程野在網吧廁所隔間嘔吐。鏡中的克隆體正通過他的眼睛直播:“老鐵們,今天挑戰蒙眼攀巖!“
王胖子踹門而入:“野哥!你媽病房監控被黑了!“他手機屏幕上,母親正用輸液管編織中國結,每個繩結都是數字99的形狀。
系統突然彈出新任務:「在母親心跳停止前完成臨終創作,獎勵文豪值+999」
程野砸碎鏡子。克隆體的血從裂縫滲出,在地面匯成導航箭頭,指向市二院太平間。
(倒計時24小時)
太平間冷柜第三層藏著夏小魚父親的實驗室。程野用牡丹硬幣劃開冰霜,看到培養艙里漂浮著99具自己的克隆體。艙壁刻滿公式:
文學污染度=Σ(作品傳播量×宿主疼痛指數)
夏小魚的克隆體從陰影走出:“父親用你母親的癌細胞培育了初代系統核心。“她按下按鈕,所有培養艙同時開啟。
程野的視網膜突然加載出母親分娩時的記憶:醫生將芯片植入嬰兒囟門,病房時鐘永遠停在9:09。
(當下)
“現在明白了嗎?“病床上的母親腹部裂開,《三體》文字噴涌而出,“你才是世界意志的載體。“
程野的瞳孔完全數據化。他看見每個漢字都在蠶食母親的基因鏈,而夏小魚正通過骨戒傳輸防火墻密鑰:“用《海子詩選》覆蓋她的DNA序列!“
克隆體突然破窗而入,手持程野未發表的詩稿:“你不敢寫的,我幫你完成!“
母親的心跳曲線驟然攀升。程野在雙重數據流中抓住那枚帶血的牡丹硬幣,狠狠刺入克隆體眉心——硬幣上的數字99開始逆向跳動。
終局戰場(虛實交疊)
程野在三個維度同時作戰:
現實維度:太平間里與99具克隆體肉搏,用輸液架施展《笑傲江湖》劍法數據維度:在母親基因鏈上跑酷,用詩句修補斷裂的堿基對記憶維度:在童年病房對抗烏鴉使魔,蠟筆畫化作納米武器
夏小魚通過骨戒傳來尖叫:“觀測局啟動了自毀程序!“所有顯示屏開始倒計時:
世界重構剩余:00:09:99
程野突然笑了。他拽斷克隆體的機械脊椎,蘸著血在太平間地面寫下最終章:
“我必將重生
在母親第九十九次微笑的褶皺里
當所有謊言隨雪崩墜落
真相是唯一不滅的引力波“
母親的心跳停止在第九十九秒。所有克隆體突然調轉槍口,將觀測局特工撕成碎片。夏小魚從血泊中舉起父親的手稿:
“系統底層指令其實是...保護宿主...“
程野在數據坍縮中墜落。他最后看見母親化作《海子詩選》的書簽,夾在1999年版《新華字典》第407頁。
王胖子在網吧回收站發現程野的舊手機。屏幕突然亮起:
【新消息來自407病房】
【附件:《極限文豪》第二卷大綱.pdf】
【閱讀條件:完成一次無保護翼裝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