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的死而復生,把眾人從地獄又拉進了天堂,所有人都歡呼著、雀躍著,就連費敏和查英也紅著臉跟著開心不已。
冷風把滅世錘放進了黃金天宮,與其它寶物一樣,獨自擁有一個房間。
畫兒鉆進冷風的懷里,兩手緊緊地環抱在冷風的腰間,哭得象個淚人,眼淚和鼻涕全都蹭在了冷風的黑袍上。
“少……少爺,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畫兒斷斷續續地嘟囔著。
冷風微笑地看著梨花帶雨的畫兒,左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后背,右手撫摸著她的頭頂,笑著說道:“怎么會?我是誰?我可是你家少爺!”
畫兒點點頭,道:“嗯!少爺……威武!”
琴兒和書兒掩著嘴偷笑,棋兒一臉不屑地把頭扭向一邊,小聲罵了一句“小馬屁精!”。
冷風擁著畫兒走到琴兒、棋兒和書兒的跟前,一句話也沒說,伸出雙臂,把三個丫頭攏到身邊,緊緊地抱住,他知道,剛才她們有多擔心、多絕望。
幾個人就這么相擁著,沒有言語,沒人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青龍一甩尾巴,“啪”打到了白虎的屁股上,說道:“看什么看,沒見過啊?”
正看得入神的白虎,被這一下就給打懵了,“我?我做錯什么了?我是沒見過啊!”白虎不解地用爪子撓了撓頭,也不敢吭聲。
過了一會兒,冷風松開雙手,四個丫頭分立在身旁,冷風看向其他眾人,笑著說道,“讓大家擔心了,我沒事!這次的任務也圓滿完成,大家下到深淵底下看看,有什么稀罕的東西,統統帶走!”
轟!所有人都沖著深淵底部飛去,剛才都忘了這碼事兒,這里可是殘魂的老巢,說不定會有什么好東西呢!
殘魂被滅,這處深淵再也無法對眾人形成威脅。別說,大家還真找到了不少好東西,有寶物、兵器、丹藥、功法和秘籍,全都是平時少見的高端之物。
這些東西,全都是進入此地的修士留下的,能來到這里的人,沒有一個是平庸之輩,他們手上的東西自然也不俗,只不過,這些人也全都成為了殘魂手下的冤魂。
冷風沒有去瓜分這些東西,盡管他現在也是身無分文,在這場“湮滅”中,所有東西,包括數不盡的元石和稀有物資全都消失了,可他仍很滿足,他煉化了滅世錘,如今正在他的黃金天宮內呢!
而且,冷風內丹中的小世界愈發的完善了,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這個小世界中還沒有人類活動的跡象。
冷風對這次出手的結果還是非常滿意的,每個人都得到了歷練,雖然自已身上的所有物品全都煙消云散,盡管價值不菲,可冷風并不介意,那都是身外之物,只有畫兒,一提起這事兒,就心疼不已。
冷風最大的收獲是他煉化了滅世錘,這不僅讓他擁有了一件神兵,還讓他內丹的小世界更加的完善了,冷風只是覺得小世界還差著點什么,但他也說不清。
這次出行,有驚無險。眾人心里都十分暢快,肥貓的話多,一路上都是他不停地再說,叨叨叨,叨叨叨的個沒完,也沒人去掃他的興,就讓他高興好了。
由于不需要趕時間,大家沒有從來時的路返回,而是繞路,選了一條十分安全的路線返回,雖然時間多用了半個月,但一路上省心不少。
三個月后,所有人安全地回到了柴木干盆地的據點——飛火山,如今的飛火山防御,可以用固若金湯來形容。
畫兒是把柴木干盆地當成百藝閣的大本營來打造的,以后百藝閣的總部就設在這里,就在飛火山上。
所以,這里人員密集,物資充沛,對外的交通也大為改善,平坦的官道與周圍主要城市相連,交通十分便捷,而且周圍的匪患早已清除。
所有勢力都承認了百藝閣的存在,柴木干盆地是百藝閣的勢力范圍,沒有人不開眼,來找百藝閣的麻煩,影閣早已銷聲匿跡,就連尋仙組織也不知所蹤。
后來書兒得到消息,西海大陸的那縷殘魂,就是尋仙組織背后的主謀,化為惡魔之眼出世,控制了世俗間的修行勢力,為它收集資源和關于仙界的一切信息。
那縷殘魂被冷風消滅后,尋仙組織便如一盤散沙,很快就瓦解了,人員也各自散去,這是后來百藝閣在探寶行動中,從抓獲的俘虜口中得到的消息。
冷風回到飛火山后,開始閉關修行,這一閉關就是一年的時間,這也是冷風閉關時間最長的一次,他需要靜下心來整理自已的修煉心得和感悟。
影閣和尋仙組織兩大對手的消亡,讓百藝閣的發展如雨后春筍般快速,其勢力范圍已經滲透進這個大陸的每一個角落。
冷風已經成為了這片大陸上隱形的王,用一手遮天來形容也毫不夸張,但冷風似乎退出了世人的視線,他早已不再過問百藝閣的事務,江湖上仿佛再也見不到冷風的身影。
百藝閣的事務均由以琴兒為首的四個丫頭打理,可四個丫頭也極少露面,都是向文斌與喀桑則帶人在統領著百藝閣的各個分舵。
魔教也快速崛起,雖然與江湖各大勢力有著諸多紛爭,可魔教的地位確得到了認可,小悠是魔教的圣女。
這天,冷風正在閉關中,卻突然接到了一條迅息,是二姐冷秋云發給他的,當冷風收到這條迅息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內容是國師為了救好友,帶著冷秋云去闖七情六欲塔,結果,師徒二人均被困在塔中,迅息中描述了七情六欲塔的地址,就在雪侖山上。
房間內,冷風、琴兒、棋兒、書兒、畫兒圍座在一張圓桌旁。
“七情六欲塔的出世,對修行者來說是大機緣,可也蘊藏著極大的風險,上一次七情六欲塔出世,還是在一百多年前。”書兒開口說道。
“我也偶爾聽老騙子說起過七情六欲塔,說塔內被困的人很多,數都數不清。”畫兒也說著她從老道士那里得到的小道消息,她自已也辨別不清真假。
“可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去!”琴兒說道,棋兒跟著點了點頭,棋兒話最少,動手的時候比說話的時候多。
“我也在古籍中看到過關于七情六欲塔的記載,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倒是想去試試,看它能否有本事困住我!”冷風有些不服氣地說道。
“少爺,我們跟你一起去!”畫兒說道。
琴兒、棋兒、書兒的目光也一起看向冷風,目光中帶著期盼的神色,生怕冷風不答應。
“好,我們一起去!”幾人從小到大不知一起闖過多少難關了,冷風雖然關心她們,可也知道,把她們丟下,才是最殘忍的。
幾人說好,今天做好出發前的準備,第二天出發。
次日一大早,五個人就悄無聲息地朝著雪侖山的方向出發了。
有四神獸相助,五人只用了兩天時間就來到了冷秋云指定的位置,只見白雪皚皚的雪侖山上,一座螺旋形的高塔矗立在一個山峰之上,塔身不停變幻著色彩,忽而幽暗,忽而明亮。
七情六欲塔巍然矗立于雪侖山巔,通體以黑曜石筑成,冰冷如深淵之瞳。塔身泛著幽暗的金屬光澤,表面平滑如鏡,卻非天然雕琢,而是由無數囚魂的執念熔鑄而成。
“想必這就是七情六欲塔了!”冷風站立在狂風之中,淡定地說道。
“嗯,應該就是了!”幾人點點頭,書兒開口回應道。
“少爺,這塔怎么沒有門呢?我們怎么進去呢?”畫兒不解地問道。
“一定有入口,可能不是平常門的形狀,我們找找看。”冷風說完,便徑直朝塔走去,四個丫頭紛紛跟上。
塔的基底并非尋常石料,而是千萬被困者的靈魂凝成的實體,扭曲的靈體在塔基中若隱若現,宛如被封印的暗影,掙扎著向虛空探出枯槁的手掌。
塔體螺旋攀升,每一層石柱皆纏繞著猙獰的人臉浮雕,面容或狂笑、或慟哭,眼窩處滲出的猩紅血淚在月光下凝結成晶,如赤色瑪瑙般鑲嵌于石面,折射出妖異的光暈。
細觀之,那些結晶中似有魂魄游弋,湊近時耳畔便會響起斷續的啜泣與尖嘯,仿佛塔身本身便是活物,吞吐著人間情感的殘渣。
塔檐懸滿白骨風鈴,森森骨節以人筋串聯,隨風輕晃時,撞擊聲并非清脆,而是低啞如亡魂絮語。風過處,鈴音裹挾著腐土與鐵銹的氣息,似在無聲控訴塔內永世的囚禁。
而塔頂隱沒于黑云之中,隱約可見鎏金紋路蜿蜒其上,那是黑色噬魂石的脈絡,如血管般汲取著闖入者的欲念,將貪嗔癡怨化為塔身生長的養料。
此塔非磚非木,乃是七情鑄骨、六欲為髓。每一寸石材皆烙印著人類情感的癲狂,每一道裂痕皆蟄伏著未盡的執念。它既是試煉場,亦是墳墓,以最瑰麗的姿態,吞噬一切未渡之魂。
塔有七層,每一層各不相同,分別充滿了喜、怒、哀、懼、愛、惡、欲七種情緒。
每一層之間,由六欲通道相連接,六欲通道分別會勾起人的六種欲望,分別是見欲、聽欲、香欲、味欲、身欲、意欲。
冷風五人圍著古塔轉了一圈,沒有發現哪里象是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