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寶玉再見蔣玉菡(2)(求推薦票)
- 紅樓之劍傲江湖
- 潮汕牛肉鍋
- 2332字
- 2025-02-26 06:00:00
原來,蔣玉菡幼時父母雙亡,被戲班收養,打小學戲。因天賦奇佳又擅長小旦,十歲出頭就成了頭牌,被忠順王看上,帶到了府里。
后來,那忠順王對蔣玉菡寵溺有加,還砸了不下萬兩銀子,除了時刻限制他同外人來往。
但蔣玉菡畢竟年輕氣盛,活潑好動,哪里受得了這種束縛。一有機會,就逃出王府,同外人廝混。
起初,忠順王倒沒太在意,都只是稍稍責罵一番。豈料,一次酒宴上,經人介紹,他和寶玉看對了眼,還互換了綁褻褲的紅白汗巾。
事后,蔣玉菡越發向往王府外的世界,便提出放棄忠順王全部賞賜,來為自己贖身。
豈料,這一回,他被打得筋脈受損、腿骨盡折。足足躺了大半年,才能勉強下床。
但雙腳一落地,他就將忠順王賞賜的金銀珠寶,全部留下。只帶了些散碎銀兩,就逃到早前悄摸兒買下的宅子里。
再之后,便遇上了賈琛重傷田伯光...
至于北靜王,在蔣玉菡進入忠順王戲班之前,就與之結識交好,并一直私下有來往。
所以,才能及時派兵圍住紫檀堡宅院...
“哎...”
說完,蔣玉菡長嘆一聲,苦笑道:“只怪我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自是活該,收了那么多錢財,還想著...”
不等說完,賈寶玉忙拉住他手腕,痛苦悔恨道:
“此事該怪我!忠順王尋你不得,便讓長史去我家,逼問你下落...我見他那咄咄逼人的陣勢...就怕了...才說出,你在紫檀堡買了宅子...”
奇哉怪也!
賈琛不由心下疑惑,暗忖道:蔣玉菡同北靜王早就互有往來,忠順王不可能不知。若要收拾棋官,早就該動手了。為何等到現在?!
但轉念一想,若一察覺他同北靜王來往,就往死里打。便不止打了蔣玉菡的屁股,更扇了北靜王的臉。反倒激化雙方矛盾,事與愿違。
所以,只能伺機而動...
但為何要選在蔣玉菡逃到紫檀堡后,才對賈府施壓。很可能,是因為北靜王的那句“兩家世交情誼”...
對!
上位者口中的世交,不過是賈家依附王府的“謙辭”罷了。忠順王逼迫這榮國未來的“話事人”,自然是為了“打人先打狗”...
無奈,修為低微,只能勉強自保。雖很感激北靜王的照拂,但還是不要卷入這些王公貴族的爭端了。
心念及此,賈琛越發認定,那日刺殺北靜王的,絕不會是如此沉得住氣的忠順王。
至于刺客究竟何人所派,他此刻已無心深究。只想盡快應付完三人,就帶著香菱離京。
于是乎,他不再主動發言。只是看著寶玉棋官二位“互訴衷腸”,偶爾應和賠笑幾句。
直至北靜王命人取來一只小瓷瓶,對蔣玉菡說道:
“前些日子,圣上命人送來一粒丹藥。說是近來偶得的方子,能生筋長肉、強身健骨。就特地煉了出來,給大伙兒嘗嘗...不知,對你的傷勢,可有效果...”
“王爺厚恩,在下感激不盡!但陛下所賜靈丹,給我這賤民,只怕是糟踐了...”
蔣玉菡登時大驚,忙起身伸手,將遞來的瓶子給推了回去。顯然,是怕了這玩意兒。
“雖說圣上恩賜,但我已得了不少...須知,陛下喜好煉丹問道,時常分賞眾人...我這房里,已有不少...所以,你這會兒吃了也無妨...”
北靜王笑著搖了搖頭。但眼睛,卻深深地盯著蔣玉菡,散發出不容置否的威壓。仿佛三伏天的正午烈陽,刺眼,且灼心。
“既如此,那就卻之不恭了!”
蔣玉菡肅然一拜,面色有些凝重。但還是猛地抓過瓷瓶,倒出一粒蠶豆大的黑色藥丸,硬塞進嘴里。
想必,棋官在忠順王府上,也吃過不少這種玩意兒。否則,就不會顯得如此為難了...
難怪,這大唐境內,奸邪叢生,災禍不斷。以至遍地乞丐饑民,和賣兒賣女賣自己的苦命人。
原來,是拜這狗皇帝所賜...
而這些王公貴族,也不過如此...
賈琛恍然,心下暗罵,起身就要告辭。
可就在這時,蔣玉菡卻面紅耳赤、目眥欲裂,不停呼出火熱的氣息,就像一壺沸騰的開水。
分明,就是虛不受補,內力亂竄。以至氣血噴張,把奇經八脈都要撐爆了。若不及時宣泄,便會筋脈寸斷,死在當場。
見狀,賈琛心頭一凜,大喝道:“棋官!趕緊運氣散功!”
“我...我未曾修習...內功法門...不知...”蔣玉菡說完,身子一仰。倒在地上,抓心撓腮個不停。
“這可如何是好啊?!”
“易先生早先出門買藥材,須好些時候,才能回來!”
北靜王也慌了,眼巴巴地看向賈琛。
“棋官!棋官!”
寶玉則“奮不顧身”地撲了過去。可就在他碰到蔣玉菡的一剎,卻感到雙手滾燙,很是痛苦。
只可惜,這蔣玉菡不是女兒身。否則,賈琛就可以借助《玉女心經》的法門,進行男女雙修,與他共同“消化”這些內力。
“好難受!好難受!殺了我!殺了我!”
蔣玉菡已顧不上禮數和體面,只是用力撕扯衣服,抓撓皮膚。立時,就將自己弄得血肉模糊。
“救救他!救救他!”
寶玉又轉向賈琛,跪著抱住他大腿,哀求不止。
眼見情勢危急,賈琛只得斷了“消氣”的念頭。轉而設法引導蔣玉菡,將內力全數排出。為免誤傷旁人,他忙對北靜王喊道:
“王爺!請帶著大伙兒離開院子!”
“好!”
北靜王點了點頭,就帶著眾人躲到外院。
賈琛則右手雙指成劍,聚起一絲真氣。順著蔣玉菡的天靈蓋打進其體內。又在他奇經八脈之中,艱難地走了一圈。
就像一葉倔強的小舟,在洶涌亂流中,沿著狹窄的環形河道漂流。雖磕磕絆絆,但好歹游了個來回,摸清了航道的彎彎繞繞。
隨即,他又引來了第二條小船,也走了一圈兒。接著,又來了第三條。然后,第四條、第五條、第六條...
漸漸的,船只越來越多,噸位越來越大。直到把整條河道占滿,直到再也無法撼動水面的巨艦。
直到亂流被徹底壓服,完全融入了船只行駛的方向。甚至最后,成了航行的助力...
這亂流,便是亂竄的內力。而最初的幾只小舟,則是賈琛注入的幾絲真氣...
不知過了多久,蔣玉菡體內氣息終于穩了下來。雖洶涌澎湃,但尚能勉強運轉于經脈之中,不至四處亂竄。
賈琛睜開眼,卻見紅日當空,已是正午時分。看來,已過了大半天時間。
可正要傳授蔣玉菡內功心法,竟見王千戶匆忙趕來,急聲道:
“公子!你可算完事兒了!前日晚上,你給他療傷的時候,香菱姑娘叫喚一聲,人就不見了。只有桌上這張字條...”
“什么?!”
賈琛大驚,一把奪過千戶手里巴掌大的紙片。卻見上書八個大字:
“欲見香菱,自個兒來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