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中戲,王宇寧又恢復到平日的模樣。
如果是以往,江河會覺得這貨就是屬狗臉的,說變就變。
現在他也不確定這貨是裝的,還是原本就這德行了。
晚上吃過飯,王宇寧迫不及待的張羅出去玩。
“先說好,最多一瓶啤酒。”
“放心吧,你就是想多喝我也不敢讓你喝,我們可不愿意抬你回來。”
五個人勾肩搭背的出了宿舍。
留下鄧朝看著冷冷清清的寢室,突然又改了主意。
“等等我,等等我。”
“朝兒,你想開了,第一次別緊張,那地方我熟!”
鄧朝不置可否的笑笑。15歲的時候就各種迪斯科,甚至去迪廳當起了領舞和DJ。
蹦迪那還叫個事兒?
六個男生來到女生宿舍樓下。
明明定好的5點半,這幫姑娘磨磨蹭蹭,過了六點才出了校門。
王宇寧對此各種批評。
鄧朝也是忍不住吐槽:“你們真應該準時一點,我腳都凍麻了。”
一眾女同學也不甘示弱,借口花樣百出。
96屆女生寢室內。
對她們來說已經是大三的學生來說,現在寢室冷清的不行。
袁全、秦海路、胡晶、章紫怡,人家都進組了。
六人間寢室,現在只住著小貓兩三只。
“妞兒,你不是說你家那口子陪你去排練嗎,這咋跟同學一起出去了。”
張瞳站在寢室一個并不大的鏡子面前,拿著外套來回在身上比劃。
她對“你家那口子”這稱呼沒進行反對,或者是反駁過,但收效甚微。
“出去出去唄,左右時間還早,我要八點出門呢。”
曾離望著窗外已經看不到人影的一行人:“你還真成,一點都不擔心。”
這話她沒有接,跟江河認識這么久,她也算摸出一點門道了。
別的方面她不敢說,守信這方面還是挺有把握的。
“妞兒,你注意到沒,江河跟開學那陣相比,整個人瘦了不少。
話說你倆天天一起晨跑,你怎么還胖了兩斤?”
張瞳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她自己也納悶了,這每天晨跑練早功,按說運動量絕對足夠大了。
偏偏這么大的運動量下,她體重直接來到107斤。
要再繼續下去,說不準又變成大二時候的小胖妞了。
“你說我現在胖嗎?”
“不胖,我感覺你現在身材正好,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說話的時候曾離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看看多翹。”
“不過妞兒,你真準備近兩年不接戲啊,你倆這還沒在一塊呢,付出這么多,萬一.....”
“也不是不接戲,主要還是看劇本。別說我了,你跟班長不也是一樣嗎。”
知道張瞳不想在這話題上多聊,曾離只能道:“我是擔心你拒絕了太多的導演,以后他們不找你。
至于我,說實話最近我倆矛盾挺大的。
他過于專注事業,我似乎更喜歡優哉游哉的日子。”
班級里面的一對,事情自然瞞不住身邊人的眼睛。
不過對此張瞳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勸分或者勸和似乎都不是她能插嘴的事情。
另一邊,迪廳。
王宇寧眼中初次蹦迪的鄧朝,盡顯舞王本色。
一眾同學當中,就他跳的最好。
明明一個大老爺們,屁股都能在空中畫圈了。
時不時再做出幾個搞怪的動作,引得同學一陣發笑。
“江河來啊!”
“是啊,來來來。”
江河坐在一邊笑著擺手,他不太喜歡這種吵鬧的地方。
震耳欲聾的音樂,聽的他心慌不已。
隔壁桌上。
一男兩女喝著啤酒大聲說著事情。
即便他們的聲音近乎喊一樣,依舊只有零星幾個字飄過來。
幾個同學在舞臺上密謀一陣,班級內的幾個女生鶯鶯燕燕跑下來。
一雙雙小手抓著他就向舞臺上拽。
江河哪見過這陣仗,有心想要掙脫,又不好太用力。
被人強拉硬拽帶上舞臺,除了腦袋跟著節奏動,其他地方跟僵住了似的。
不是他故意搞怪,只是他真不會,晃晃腦袋已經是最大的尊重了。
一陣哄笑聲中,江河慢慢走下舞臺。
隔壁桌的那哥們樂呵呵遞過來一瓶啤酒:“兄弟跳的好啊。”
“謝謝,酒就免了。”
男人也沒勉強,大聲說道:“你們是中戲的學生吧,我朋友也是中戲的,坐下聊聊?”
江河探頭看過去,閃爍的燈光下看不太清女生的樣子,但面部輪廓還是不錯的。
回頭看看蹦的開心的同學,想了想還是坐了下去。
“你好,九八屆表演班江河。”
“你好,我是九七屆導演系的,我叫張婧。”
倆人互相自我介紹后,剩下的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嘈雜的環境,看不清容貌的姑娘,他真沒什么說話的欲望。
好在這姑娘的朋友是個挑氣氛的好手,有他在那邊熱場子,慢慢話也聊的多了。
鄧朝等人蹦累了回來休息的時候,看見他跟隔壁桌的姑娘談笑風生。
一行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就這么一場舞的功夫,他咋就能跟隔壁桌的姑娘說笑呢。
說聲抱歉后,江河回到同學的座位。
不出意外,立馬受到了各種盤查。
“你還真有耐人肉,走到哪兒都有姑娘陪。”
“少扯淡,就是閑聊。”
“放屁,咱班六個女生都在呢,你咋不聊。”
“那姑娘讓我親,她們讓啊?”
女生中性格假小子一樣的喬雨顏當即大手一揮:“你早說啊,姐妹們把臉湊過來。”
王薇、付玉鴿立刻嬉笑著把臉湊到他身前。
這幫子姑娘動真格的,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話說這么多眼睛看著呢,傳出去以后還要不要做人了。
伸手在喬雨顏額頭上狠狠彈了下,然后立馬起身:“少扯淡,你們玩吧,我得回去了。”
女生個個嚷嚷著不讓離開。
還是王宇寧給他解了圍,他是知道自己有事的。
跟隔壁桌打聲招呼后,終于走出這讓他心煩意亂的地方。
迪廳這種地方不喝酒真的沒意思,喝酒他還喝不了。
能有什么好體驗那才叫見鬼。
中戲門口,遠遠的能看到一個姑娘站在路燈下,右腳在雪地上來回寫著什么。
“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你呢,這么早就出來等著,不嫌冷啊。”
張瞳拉開棉服的拉鏈:“穿了兩層呢,再說我也剛出來沒多久,給你帽子手套。”
接過這明顯女士穿戴的帽子和手套。
他比劃兩下。
“戴上啊。”
“要不算了吧,我怕把你帽子撐大了。”
“別墨跡趕緊戴上,還撐大,你以為你是袁大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