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上元血燈
- 鳳闕九重天之權(quán)傾天下
- 還是游戲人間吧
- 2342字
- 2025-02-15 07:52:40
琉璃盞中的燭火突然爆開一朵燈花,映得蕭明昭指尖的銀針泛出幽藍(lán)寒光。她將針尖在孔雀藍(lán)釉香爐上輕輕一磕,淬了鶴頂紅的毒液便無聲滲進(jìn)龍涎香的青煙里。
“永寧公主到——”
宦官的唱喏穿透重重錦帷,她垂眸掩去眼底鋒芒,任由織金斗篷滑落在白玉階前。月白襦裙掃過丹墀上未干的血跡,那是半個時辰前戶部尚書王延年撞柱留下的。繡鞋尖綴著的東珠恰好壓住一片飛濺的碎骨,在滿殿輝煌宮燈下泛著溫潤的光。
“昭兒病體可大好了?”龍椅上的聲音裹著蜜糖般的慈愛。蕭明昭抬首望見帝王冕旒后閃爍的眸光,像極了三年前母后飲下鴆酒時,從鳳冠上墜落的南海珍珠。
“咳咳...謝父皇掛懷。”她以帕掩唇,袖中暗藏的玄鐵令牌硌得腕骨生疼。這是今晨從暴斃的東宮掌事太監(jiān)胃中剖出的,沾著血絲的“戶部”二字在令牌背面若隱若現(xiàn)。
九枝連珠燈臺突然發(fā)出細(xì)微的咔嗒聲,三皇子蕭承瑞把玩著鎏金錯銀機關(guān)匣,匣中彈出的西域幻戲人偶正沖著她的方向躬身作揖。人偶漆色斑駁的指尖,分明沾著漠北特有的赤鐵礦砂。
“永寧妹妹這盞玉兔搗藥燈倒是精巧。”林后鬢邊的九鸞銜珠步搖微微晃動,鎏金雀舌里藏著的小鏡將燭光折射在她手中的蓮燈上。蕭明昭嗅到燈油里混著的苦杏仁味——是遼東進(jìn)貢的烏頭汁。
她佯裝踉蹌,蓮燈脫手墜向紫檀案幾。燈罩上暈染的墨色芍藥驟然顯出血色紋路,在潑灑的燈油中浮出“軍糧”“幽州”等字樣。滿殿嘩然中,她瞥見王延年尚未涼透的尸身被悄悄拖往偏殿,暗紅官服下擺露出一角靛藍(lán)賬冊。
“此燈...此燈怎會...”蕭明昭顫聲跌坐在地,指尖拂過鎏金燈座時,已用袖中魚膠粘走半片殘頁。這是母后生前教她的南詔秘術(shù),當(dāng)年崔氏女就是用這招將通敵密函送出了詔獄。
蕭承瑞的機關(guān)匣突然發(fā)出蜂鳴,十八重雕花銅鎖層層綻開,露出里面寒光凜冽的弩箭。箭頭直指她眉心時,殿外忽然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數(shù)百盞孔明燈自文淵閣方向升起,在夜空中拼出紫微垣星圖,灼灼天光中竟有鳳鳴清越。
“鳳棲紫微!這是大吉之兆啊!”欽天監(jiān)正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顫抖。蕭明昭蜷縮在織金地毯上,聽著自己三個時辰前模仿他筆跡寫下的星象奏折被當(dāng)眾宣讀。玉磚寒意透過裙裾滲入骨髓,卻壓不住胸腔里沸騰的血——那奏折夾層中,還藏著幽州軍糧的轉(zhuǎn)運路線圖。
更漏聲咽,她跪在御書房冰涼的青金石地面上,看著父皇拾起自己“不慎”遺落的玄鐵令牌。令牌邊緣的暗紋與帝王腰間玉璜嚴(yán)絲合縫,這是崔氏滅門前夜,母后塞進(jìn)她襁褓的虎符另一半。
“昭兒可愿為朕分憂?”九龍燭臺將天子的影子拉長得宛如巨蟒,纏上她纖細(xì)的脖頸。
蕭明昭重重叩首,額間花鈿在玉磚印出血色鳳紋。檐角鐵馬突然叮咚作響,蓋過了她袖中銀針墜地的輕吟——針尖上殘留的烏頭汁,正緩緩滲進(jìn)地磚縫隙。
血腥氣混著龍涎香在偏殿凝成粘稠的霧,蕭明昭的織金護甲劃過王延年青紫的脖頸。尸身腰間的蹀躞帶突然斷裂,七枚金鑲玉算珠滾落在地,在燭火下折射出詭異的菱光。
“公主金尊玉貴,還是莫沾晦氣為妙。“太醫(yī)院女官謝云瀾的銀刀挑開尚書官服,刀刃有意無意地壓住尸身左胸的墨跡。蕭明昭嗅到她袖口飄出的苦杏味——與上元夜那盞蓮燈里的烏頭汁如出一轍。
殿外忽起騷動,三皇子帶著玄甲衛(wèi)的腳步聲如悶雷迫近。蕭明昭指尖輕顫,染著蔻丹的指甲突然劈裂,露出藏在其中的玉韘薄片。這是今晨從暴斃太監(jiān)胃中取出的第二件證物,玉色與父皇腰間玉璜同出一脈。
“程大人到——“
青竹簾櫳被寒風(fēng)吹得簌簌作響,緋袍少年踏著滿地算珠躬身行禮。新任戶部侍郎程九章眉眼似浸過霜雪,懷中銅算盤卻裹著褪色的藍(lán)布,分明是西市胡商用來包駝鈴的粗麻。
“下官奉命清點王尚書遺物。“他聲音清冷如碎玉,五指突然在算盤上爆出殘影。七枚滾落的玉算珠應(yīng)聲飛起,恰在玄甲衛(wèi)破門瞬間嵌入蹀躞帶缺口,嚴(yán)絲合縫得仿佛從未斷裂。
蕭明昭的護甲掐進(jìn)掌心。這寒門狀元竟識得崔氏機關(guān)術(shù)!母后曾說,清河家傳的九章算術(shù)藏在蹀躞帶暗格,唯有以玉珠為鑰才能取出......
“三殿下這是要驚擾亡者?“謝云瀾橫跨半步擋住尸身,銀刀“不慎“劃破王延年胸腹。暗紅血污噴濺在程九章袍角,掩蓋了正從傷口滑落的半卷羊皮。
蕭明昭突然劇烈咳嗽,染血的帕子飄落在程九章靴邊。年輕侍郎俯身去拾,發(fā)冠上的木簪卻勾住她腰間絲絳——電光石火間,玉韘已滑入他袖中暗袋。
“好巧的手藝。“蕭承瑞把玩著機關(guān)弩踱近,箭尖掠過謝云瀾的銀刀,“聽聞程大人昨日在戶部庫房,對著三年前的陳米發(fā)了半宿呆?“
程九章起身時長袖微振,算珠碰撞聲竟與檐角鐵馬同頻:“下官只是在算,幽州軍糧若摻三成砂石,每月能省出八百匹戰(zhàn)馬的草料錢。“
滿殿死寂中,蕭明昭聽見自己后牙槽的輕微摩擦。這是她安插在戶部的暗樁傳遞密信時的習(xí)慣,程九章竟連這細(xì)節(jié)都算準(zhǔn)了!
玄甲衛(wèi)突然掀翻紫檀案幾,王延年嘔在燈罩上的血漬顯出一串?dāng)?shù)字。蕭承瑞的弩箭瞬間調(diào)轉(zhuǎn)方向,箭尾噴出的磷粉將血跡灼成焦黑:“不過是老尚書醉酒涂鴉......“
“是永泰三年的糧價。“程九章忽然解開藍(lán)布,銅算盤在磷火中泛出幽光,“那年幽州大旱,粟米每石八百文,恰與如今軍糧賬面價相同。“他指尖撥動間,算珠竟拼出半幅輿圖——正是蕭明昭粘走的賬冊殘頁形狀!
更漏聲驟斷,文淵閣方向突然傳來鐘鳴。蕭明昭袖中的銀針無聲墜落,針尖刺破程九章靴底暗藏的蠟丸。遼東輿圖在燭焰中舒展,斑駁墨跡勾勒出的,正是母后當(dāng)年鎮(zhèn)守的雁門關(guān)。
“啟稟殿下,文淵閣走水!“宦官尖利的嗓音撕裂夜幕。蕭明昭望著沖天火光,唇角掠過一絲冷笑——她三個時辰前埋在《女誡》注釋中的火藥,此刻該將藏在書閣夾層的漠北軍報焚盡了。
程九章忽然劇烈咳嗽,咳出的血沫在青磚上洇成卦象。蕭明昭認(rèn)出這是紫微斗數(shù)的殺破狼格局,母后棺槨底層用朱砂繪著同樣的星圖。年輕侍郎抬起蒼白的臉,瞳孔里跳動著與她袖中火折子相同的光。
“公主可聽過算盤珠的妙用?“他染血的手指在銅框上輕叩,十三檔算珠突然爆開,露出里面淬毒的銀針,“有些珠子,要沾了人血才顯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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