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狩獵的開始
- 秘詭世界:我靠謊言成神
- 乞食的八尾貓
- 2126字
- 2025-03-01 08:03:58
“狩獵的游戲從未結束,只是獵物太天真,以為自己曾經有過機會。“
黑夜沉沉,血堡的穹頂籠罩在深邃的陰影之下,
猶如一座無形的牢籠,將整個世界隔絕于生者與死者之間。
燭火搖曳,微弱的光芒在大理石桌面上跳躍,映照出猩紅的暗影,
宛如血液流淌過裂隙,悄然浸潤著命運的賭局。
空氣中彌漫著陳舊的鐵銹氣息,那是干涸的血液在時間里沉積的味道。
賭局走向尾聲,整張桌面,只剩下兩人。
公爵與司命,狩獵者與賭徒,王座上的統治者與牌局中的操縱者。
四周一片死寂,洛倫、娜塔莎、艾維爾等人皆保持沉默,
甚至連向來不安分的洛卡都放松了肩膀,仿佛某種無形的桎梏終于被松開。
然而,這種松懈卻未能傳遞到司命身上,他的心跳依舊急促,手中的籌碼微微摩擦著掌心,
傳來細微的觸感。
他相信自己已經成功削弱了公爵的優勢。
剪除血侯,瓦解血族方的心理優勢,步步為營地逼近最公平的對決。
如今,他只需要再做最后一步,就能徹底翻盤。
然而,就在這一刻,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公爵笑了。
那不是憤怒的笑,不是失望的笑,甚至不是被逼入絕境的苦笑。
而是獵人終于愿意認真狩獵的笑容,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悠然與戲謔。
公爵緩緩抬起眼簾,猩紅的瞳孔在燭火下猶如血色寶石,折射出危險而深邃的光芒。
他抬起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指節撞擊大理石的聲音沉穩而有力,
每一下都像是倒計時,提醒著獵物,死亡并未遠離。
“不錯的熱身。”公爵的聲音低沉悠然,如同寒夜中的低語。
他的語調不帶絲毫起伏,沒有慍怒,也沒有欣喜,仿佛方才的賭局對他而言,
僅僅是一場無足輕重的消遣。“但游戲,才剛剛開始。”
轟——
空氣驟然一滯,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籠罩整個空間,壓得人幾乎無法呼吸。
司命的后背猛地一緊,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凍結。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可怖的壓迫感——不是威脅,也不是單純的恐懼,
而是一種根植于本能的絕對掌控,如同看見神明俯瞰塵世,審判著那些妄圖窺視神性的凡人。
這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統治感。
不是普通的威壓,也不是狂妄的暴戾,而是千年戰爭所錘煉出的絕對權柄。
血海與尸山鑄就的帝王之勢,如同夜幕般將世界籠罩,讓所有反抗都化作徒勞。
司命終于意識到——
他錯了。
他一直以為,自己在和一個賭徒交鋒。
可他從一開始,就坐在一位真正的暴君面前。
而暴君,從未將他視作對等的對手。
大廳中,一切聲音都消失了,空氣仿佛變得粘稠,令人窒息。
就連站在一旁的洛倫,也悄然收緊了手指,娜塔莎更是偏過頭,不敢直視公爵的目光。
血族的威嚴不只是體現在血統,更體現在千年的統治,足以讓人本能地臣服。
司命的思維開始變得遲滯,他發現自己甚至無法理性地去思考公爵的下一步。
每當他試圖分析,計算可能的出牌方式,那種恐怖的壓迫感便如潮水般淹沒他的意識,
將所有冷靜與推演撕裂得支離破碎。
他的理智被一點點剝奪,像是一個被丟進深淵的溺水者,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沉墜的宿命。
這是一種徹底的碾壓。
當人類面對捕食者時,身體會自動選擇戰斗或逃跑。
可現在,司命甚至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他的身軀僵直,思維停滯,
宛如被猛獸鎖喉的獵物,無法反抗,甚至無法后退。
“你的手。”公爵忽然開口,聲音溫和得近乎諷刺。
司命猛地回過神來。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指懸停在半空,遲遲沒有去拿公爵遞來的兩張換牌。
他屏住呼吸,心臟在胸腔中劇烈跳動,掌心微微泛涼。
“怎么?”公爵的笑意加深了一分,修長的指節輕輕摩挲著桌面,
像是在耐心等待著獵物掙扎至力竭的一刻。“害怕了嗎?”
司命閉了閉眼,指尖微微收緊。
他必須讓自己冷靜下來。
這一局,他不能輸。
他深吸一口氣,伸手接過牌。
然而,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愣了剎那,幾乎無法相信。
該死的……
他居然真的,動搖了。
燭火跳躍,映照在桌面上,折射出籌碼間流動的幽光。
空氣中彌漫著血族特有的冷冽氣息,如同凝固的時間,帶著令人不安的沉靜。
第一輪下注開始。
公爵沒有絲毫猶豫,手指輕輕推送,
金屬籌碼滑落桌面,碰撞出清脆的響聲,宛如一聲悠遠的喪鐘。
他推入一半的籌碼,姿態隨意,目光平靜,仿佛這一切不過是他漫長生命中的一次無關緊要的游戲。
他是莊家,掌控節奏,也掌控獵物。
司命掃了一眼自己的手牌,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紙面,熟悉的觸感帶來片刻的安定。
他試圖計算概率,回歸自己最擅長的推演模式,讓理智重新占據上風。
但就在他即將推入籌碼的一瞬間——
公爵抬起眼。
僅僅只是一個輕微的動作,甚至連臉上的笑意都未曾變化,
可那雙猩紅色的瞳孔,如同深淵般投下不可抗拒的壓迫力。
司命的手停住了。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秒。
他猶豫了。
這遲疑,僅僅持續了剎那,卻足夠讓公爵看穿他的心態。
那股本能的遲滯,無聲地宣告了他此刻的劣勢。
公爵的指尖輕敲著桌面,掌控全局的優雅笑意依舊掛在唇角,
眼神中卻浮現出一絲輕描淡寫的勝利意味。
“你,已經輸了。”
司命的額角滲出一絲冷汗,心跳在寂靜中加快。
他第一次,在賭桌上感受到真正的無力感。
他試圖移開目光,看向洛倫,尋求某種支持,然而——
洛倫只是沉默地注視著他,眼神深邃而復雜。
他也看出來了。
這不是普通的牌局,也不是公平的賭局。
所有的一切,從規則制定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公爵的勝勢。
公爵從未打算以對等的方式交鋒。
他只是允許司命在棋盤上行走了一會兒,然后在他以為能翻盤時,親手將棋局掀翻。
真正的賭局,現在才剛剛開始。
而司命,已然被拖入獵殺的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