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命運(yùn)的賭徒
- 秘詭世界:我靠謊言成神
- 乞食的八尾貓
- 2855字
- 2025-03-01 08:02:09
血堡的燭火搖曳,漫長的賭局已然進(jìn)入尾聲,光線映照在一張張蒼白而緊繃的臉上。
牌桌旁,只剩下兩名對手——
司命,外鄉(xiāng)人的賭徒,命運(yùn)的編織者。
血夜公爵,血族的統(tǒng)治者,不敗的象征。
其他血侯皆已敗退,東鎮(zhèn)血侯的臉色蒼白如紙,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著。
她低垂著頭,不敢看向公爵的眼神,甚至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音,
仿佛害怕這一刻的沉默會變成對自己的審判。
她輸了,不僅輸?shù)袅嘶I碼,還輸?shù)袅斯舻男湃巍數(shù)袅俗约涸谘逯械牡匚弧?
司命輕輕地叩了叩桌面,語氣帶著一絲漫不經(jīng)心:
“東鎮(zhèn)閣下,還不打算退場嗎?”
血夜公爵沒有開口,只是指尖微微一動,宛如敲響命運(yùn)的喪鐘。
東鎮(zhèn)血侯的肩膀一顫,她緩緩站起身,深深地行了一禮,聲音低啞:“……請容我告退。”
步履僵硬,她走出賭桌,不敢再回頭看一眼。
至此,賭局之上,只剩下兩個人。
空氣仿佛變得沉重,每一次燭火的跳躍,
都像是計時器滴落的聲音,將血堡牢牢禁錮在這場命運(yùn)的對決中。
血夜公爵終于緩緩抬起眼睛,第一次真正地打量司命。
那雙猩紅的瞳孔中,不再是居高臨下的俯視,而是對“同類”的審視。
片刻的沉默,漫長得仿佛能吞噬整座堡壘。
然后,司命緩緩地吐出一句話,聲音平靜得宛如死寂之鐘的回響:
“從一開始,你就已經(jīng)輸了。”
血夜公爵微微挑眉,嘴角揚(yáng)起一抹淡笑,
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某種無法言說的危險:“你在逗我開心嗎,外鄉(xiāng)人?”
司命看著他,目光鋒利如刀鋒,沒有絲毫動搖:“你知道的。”
他輕輕地轉(zhuǎn)動著指尖的籌碼,聲音悠然而篤定:
“這一場賭局,從開局的那一刻起,就已經(jīng)注定了輸家——而那個人,就是你。”
血夜公爵的笑容微微一頓。
那一瞬間,空氣幾乎凝滯,所有的燭火仿佛都被吸走了溫度,整個房間的氣氛降至冰點(diǎn)。
娜塔莎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司命,
瞳孔微縮,目光復(fù)雜地在他身上流連,仿佛終于明白了某件事。
她喃喃自語:“……原來那天,獵卡師的游戲,在你眼里如同幼稚園的過家家,對吧?司命?”
她的聲音很輕,卻在寂靜的空氣中,落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血夜公爵的笑意漸漸消退,猩紅的眼眸微微瞇起,冰冷如夜幕下的一片死寂。
他的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每一次落下,都是命運(yùn)沉穩(wěn)而低沉的回響。
“那么,你倒是說說看,我是怎么輸?shù)模俊彼穆曇艟従忢懫穑褚槐丛銮实睦校?
在空氣中劃開一道看不見的裂痕。
司命微笑了一下,目光從容,指尖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動著桌面上的一枚籌碼,
輕盈地在指尖旋轉(zhuǎn),仿佛整個賭局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首先,你們太依賴發(fā)牌員的作弊手段。”他輕聲道,語氣中帶著某種淡淡的嘲弄,
“可是,當(dāng)你們意識到我可能‘標(biāo)記’了所有的牌時,你們的信心就已經(jīng)開始崩潰了。”
血夜公爵的眼神依舊冷漠,他沒有說話,但指尖的敲擊聲卻停頓了一瞬。
司命微微一笑,繼續(xù)道:“其次,你的血侯們彼此競爭,為了在你面前爭寵,不惜自相殘殺。
而這一切……不過是我引導(dǎo)出來的。”
他目光緩緩掃過空無一人的座位,那些曾經(jīng)自信滿滿的血侯,如今連賭桌的一角都無法觸及。
“最后,你們血族的最大弱點(diǎn),就是驕傲。”
司命的聲音微微壓低,帶著幾分冷意,“你們不會接受自己可能被一個外鄉(xiāng)人算計,
所以,直到現(xiàn)在,你依然相信自己可以贏。”
血夜公爵的手指緩緩收回,敲擊桌面的動作徹底停止。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輕輕地笑了。
那是一種低沉、危險,甚至帶著些許愉悅的笑聲,仿佛這場賭局終于走到了最值得期待的時刻。
“很好。”他緩緩道,低沉的聲音宛如一場夜幕降臨前的低語。
他輕輕一抬手,示意發(fā)牌員繼續(xù),猩紅的眼眸深邃如無底深淵。
“那么,來吧——讓我們看看,命運(yùn)到底站在哪一邊?”
燭火微微跳動,牌桌之上,四張底牌緩緩落在兩人面前。
這一局,沒有退路。
這將是一場終極的對決——一個是精通謊言與操控的賭徒,一個是掌控鮮血與死亡的王者。
牌局,即將迎來最后的結(jié)局……
番外:塞莉安的私語
“命運(yùn)的絲線交錯,但真正的編織者,往往并非看上去的操線人。“
夜幕籠罩著北鎮(zhèn),黑色的瓦片在月光下閃爍著冷淡的光澤,仿佛一片無聲的海洋。
塞莉安站在高處,俯瞰著街巷中游走的人影。
她的靴子輕輕點(diǎn)著屋檐,踢散了一縷積塵,而她的目光,則落在一個特別的身影上。
司命。
那個從天而降,一頭栽進(jìn)老馬干草堆里的男人。
那個似乎掌握命運(yùn),卻總是笑瞇瞇地扮演賭徒和魔術(shù)師的人。
那個,她決定“關(guān)注”一下的人。
她的目光游移著,落在司命的肩頭。
——或者,更確切地說,落在他肩頭影子里的一抹微妙扭曲。
她彎起唇角,眼神流露出狡黠的光。
“終于來了啊,紅翼。”
她早就知道,血族會派人盯著這個有趣的外鄉(xiāng)人。
但她沒想到,來的竟然會是他——
紅翼子爵。
她輕輕地哼笑了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故事,
指尖在屋檐上隨意地滑動,留下一道淺淡的灰痕。
紅翼子爵——不,盧瑟·馮·布萊克,那個曾經(jīng)的劍客,如今的血族貴族。
塞莉安對他很熟悉。
他曾經(jīng)是她的獵物,如今是她的仆從。
當(dāng)年,她曾站在血堡的長廊上,俯視著那個倒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
他曾是北境最強(qiáng)的劍士,是反抗血族的最后屏障,卻最終在她腳下掙扎,如同瀕死的野獸。
她本來是打算殺了他的。
可她改變了主意。
因?yàn)樗肟纯矗绻o他一點(diǎn)“希望”,他會如何掙扎?
于是,她滴下了一滴真血,親手喂入他的唇間。
她看著他在鮮血的詛咒與進(jìn)化中蛻變,
看著他從人類之軀變成血族的仆從,看著他以為自己獲得了“新生”。
……可他不知道,那一滴真血,讓他徹底變成了她的奴隸。
他屬于她,永遠(yuǎn)屬于她。
血族的真血,不僅僅是力量的賜予,更是枷鎖,是烙印,是詛咒。
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感知他的所在,可以操控他的意志,甚至,可以讓他在瞬間化為灰燼。
但她從未真正使用過這種能力。
因?yàn)樗溃绕饛?qiáng)迫一個人服從,更好玩的,是讓他們自愿屈服。
而紅翼子爵,正是最完美的實(shí)驗(yàn)品。
當(dāng)她看到紅翼的血蝙蝠悄然尾隨司命時,她就知道——
父親已經(jīng)注意到這個男人了。
她心中升起一絲快意。
她正愁找不到什么法子,讓父親對這位疑似掌握命運(yùn)的人感興趣。
血夜暴君的警惕心太強(qiáng),他被雙生姬所束縛,
他的思維已經(jīng)固化,被血族的法則禁錮,被鮮血的詛咒束縛。
可是,如果有一個人,能夠讓他看到“希望”呢?
如果有一個人,可以讓他懷疑命運(yùn)的必然性呢?
她舔了舔唇角,輕輕地笑了。
“紅翼……你果然還是忠誠如初啊。”
她輕輕閉上眼睛,感知著那道熟悉的血脈聯(lián)系。
紅翼子爵對血夜暴君的忠誠無可置疑,但他對她的忠誠則是本能。
即使她已經(jīng)“死去”,即使她的身份已經(jīng)改變,這種聯(lián)系依然殘留。
她的聲音低低地在血脈中回蕩,如同呢喃,如同呼喚——
“紅翼,你在看什么?你在盯著誰?你在害怕什么?”
那一瞬間,她仿佛感受到紅翼微微一滯的血流。
她笑了。
“好好盯著他吧,我的子爵……然后,把你看到的一切,傳遞給我吧。”
她緩緩睜開眼睛,血月的光輝映照在她的瞳孔中,深邃而幽遠(yuǎn)。
她的手指輕輕地敲擊著屋檐,像是在演奏某種無聲的樂章。
命運(yùn),命運(yùn)。
——命運(yùn)到底屬于誰呢?
她很想知道,血夜暴君,如果有機(jī)會擺脫雙生姬的愚弄,是否愿意一試?
她想知道,父親,是否仍然懷念那個在人類堡壘中高舉長槍的自己?
如果他仍然記得,如果他仍然渴望……
那或許,她可以給他一個機(jī)會。
一個,改寫命運(yùn)的機(jī)會。
她輕輕地笑了,笑聲低柔,如同黑夜中的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