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背叛
- 晚清:從綠林好漢到民族義士
- 雪里人家
- 2046字
- 2025-08-23 04:28:31
“也好,你去采買點酒肉,給弟兄們打牙祭!”
墨白和徐輝祖趕著一輛大車進(jìn)了城。
營地里飄著飯菜的香氣,敖拉在路過煮菜的大鍋時腳步一頓。
他的鼻子微微抽動,眉頭皺起。
“不對!“
他低聲自語,又湊近鍋邊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大變。
一路疾奔找到正在擦拭馬刀的那日勒:“有人投毒!“
“什么?“
那日勒猛地站起,馬刀“錚“的一聲插回刀鞘。
他二話不說,立即召集徐江、巴哈布、郭鎮(zhèn)、孟子義等心腹。
眾人圍著熱氣騰騰的大鍋,郭鎮(zhèn)狐疑道:“敖拉,你確定沒聞錯?“
敖拉沒有回答,轉(zhuǎn)身從伙房拎來一只活雞。他夾起一些菜,強行喂進(jìn)雞嘴。
眾人都盯著那只雞,只見它起初還撲騰兩下,不到半刻鐘便雙腿一軟,歪倒在地。
“砒霜?!?
敖拉沉聲道,“這玩意味道特殊,沾過的人身上必留痕跡?!?
那日勒眼中寒光一閃,大步走出營帳,一聲暴喝:“全體集合!“
士兵們迅速集結(jié)。
那日勒鷹隼般的目光掃過眾人:“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若有人做了虧心事,現(xiàn)在站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若是被我揪出來……哼哼!“
“那日勒,你這話什么意思?“有人不解地問。
“有人往飯菜里下毒!“
大家一聽頓時炸開了鍋。
“哪個王八蛋干的?有種站出來!“
“讓老子抓到,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那日勒抬手示意安靜,沖敖拉使了個眼色。
敖拉緩步從隊列前走過,一個又一個。
在一個年輕士兵面前停住腳步,鼻翼微動:“王國棟,是你!“
王國棟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那日勒一個箭步上前,揪住他的衣領(lǐng)大聲質(zhì)問:“弟兄們哪點對不住你?你要害死所有人?“
王國棟渾身發(fā)抖,嘴唇哆嗦著卻說不出話。
那日勒手臂一甩,將他狠狠摜在地上:“是條漢子就敢作敢當(dāng)!“
王國棟跪倒在地,狠抽自己兩個耳光,涕淚橫流:“我和張得勝是同鄉(xiāng),他拿我老娘和媳婦的性命要挾。張家在鄉(xiāng)里勢大,我不得不從??!“
徐江聞言眉頭緊鎖:“張得勝在城里?“
王國棟點頭。
那日勒猛的抓住徐江的手臂,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今早那道突如其來的召令。
“我要進(jìn)城!“
那日勒轉(zhuǎn)身就要上馬。
徐江一把拽住他:“別沖動!若老大在城里遭遇不測,我們在城外才是他最大的助力!“
那日勒咬牙提起王國棟:“看在你曾為老大擋過子彈的份上,滾!
下次再見,就是敵人!“
王國棟嚎啕大哭,重重磕了三個響頭,佝僂著身子踉蹌離去。
“老大也救過他的命??!”
巴哈布舉槍瞄準(zhǔn)他的背影。
那日勒按下槍管:“老大在此,也會這么選。徐大哥,現(xiàn)在怎么辦?“
“立即轉(zhuǎn)移!“
徐江拍拍那日勒肩膀:“帶弟兄們?nèi)コ悄厦芰郑疫M(jìn)城打探消息。“
“小心!“
那日勒不廢話,躍上戰(zhàn)馬率領(lǐng)眾人迅速撤離營地。
與此同時,墨白和徐輝祖獨自走進(jìn)校場。
空曠的場地異常安靜,不見各部將士,只有全副武裝的侍衛(wèi)森然列陣。
“來早了?“
他心中暗忖,目光掃向校場中央——那里端坐的不是壽山將軍,而是一個素未謀面的中年文士。
“墨校尉,可知罪?“
景澄輕撫茶蓋,聲音陰冷。
墨白心頭一緊:“將軍何在?“
景澄看見墨白身上猛的繃緊的肌肉,心頭凜然!
手中茶盞摔在地。
幾百個手持火槍的侍衛(wèi)馬上行動,把他圍在中間。
墨白笑了笑,沒有把這些人放在心上?!昂脗€摔杯為號,你是哪位?”
景澄見局面得到控制神情輕松下來,“某乃榮尚書手下參事,今日特為你來?!?
“呵呵,我何德何能??!”
墨白沒想到竟然是兵部尚書榮祿。
“沒辦法,各國公使聯(lián)名要你項上人頭,榮大人也沒辦法,列強勢大,我們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協(xié)。”
“妥協(xié)……哼哼!你們已經(jīng)習(xí)慣對外妥協(xié),對內(nèi)強硬!”
墨白搖頭自語,“這位參事,問一下壽山將軍何在?”
“他自覺提撥了你這樣的兇徒感到萬分羞愧,服毒自盡了!”
墨白怔住,目光盯在景澄臉上,判斷他不似在說假話。
仰天長嘆,肯定是將軍不肯出賣自己,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是你逼死了他,那就為他償命吧!”
那森冷的殺氣在墨白眼中升騰,面具悄然出現(xiàn)在手中,沒了壽山的轄制,他與大清朝再無牽掛!
忽然,一只冰涼的槍管抵上他的后腦。
“老大別動!“
徐輝祖的聲音顫抖。
墨白心口一疼,意念微動,面具在掌心瞬間消失。
他能感覺到,那槍管在微微顫動,只要自己稍有異動,子彈就會穿透頭顱。
而面具是他力量的源泉,不能出現(xiàn)意外?!袄闲?,為什么?”
“老大,對不起,人往高處走!”
“哈哈哈!“
張得功兄弟從陰影中跳出,手持麻繩把他結(jié)結(jié)實實捆上。
“什么萬人敵?還不是栽在我們手里!“
墨白老實的讓他們綁上,還有戲沒看完呢。
他看著徐輝祖笑說:“是為了那批軍火和黃金吧,我死了,只有你知道藏在哪!”
景澄和張家兄弟的目光,狼一般盯住徐輝祖。
徐輝祖瞪著墨白咬碎了牙,這正是他叛變墨白的原因之一,可在江東屯那邊埋的只有軍火,哪來的黃金?
“景大人,他在陷害我,那批軍火在璦琿城就分了,張營長知道的?!?
張得勝嘿嘿一笑,“槍是分到了,可黃金卻是沒有?!?
“黃金是所有人平分的,哪還有……”徐輝祖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越說越多!
景澄笑說:“徐義士,我是相信你的,以后就在我的帳下聽令如何?”
徐輝祖盯著被五花大綁的墨白,后槽牙咬得咯咯作響。
他本打算借景澄之手除掉墨白
獨吞那批軍火。
無論是倒賣還是拉起隊伍,都足夠逍遙快活。
如今全盤計劃被墨白攪亂。
更糟的是——
景澄這只老狐貍已經(jīng)盯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