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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開篇續 到底是誰不好哄

我和陳桁時吵架的次數不多,大多都是小吵。說了“你不走我走”這樣的狠話,實際上誰都沒走,通常是我坐在房間里,他在門外陪著我。

這次也是,我們暗自對峙著,說什么都不肯退讓。他眼眸一沉,先避開了我的目光,推門走了出去。我坐在床上冷靜了一會兒,一打開門,就能看見某人紅著眼睛,像落水小狗一樣扭頭看我,默默地站起來給我讓位置。再看著我原路返回房間,他就在門邊窩著,也不離開也不看手機。

“你要不要吃東西?”他敲了敲門,按下門把手往房間里探頭看了一眼,我正在打游戲,分心循著動靜而去。

“不吃,你餓了就自己吃吧。”說完我就繼續操作,拿下“二殺”后想起他離開前的樣子覺得有點于心不忍,我隔著門試著喊了一聲,“陳桁時!”

下一秒門就打開了,他“嗯”了一聲,問我什么事。這游戲精神還是要有的,我看他一眼,別扭地說:“過來。”

他乖乖地走到我身邊,我站起身,眼睛不離屏幕,在“回城”間隙把自己掛到了他身上,軟著嗓音蹭他的頸窩,“抱抱。”

“嗯,抱抱。”他輕拍我的后背,兩下,就沒再動了。

我特地調了靜音,可橫屏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在干嘛,想到這里,我推塔的速度都快了很多,為什么不打完再哄?因為照這情形來看,打完再哄,他可能要離家出走了,我不得把人留住再說?

還差一半兒,他似乎是有點不耐煩了,將我輕放回床上,就要掰開我圈在他脖頸處的雙臂,“下來,好好打你的游戲。”

“啊不要不要不要!”我求生欲極強地停止了點擊動作,說什么都不讓他把我扯下來,“你別走……我不玩兒了。”

“我不走,你繼續。”他平靜地握住我的小腿,神色更冷,眼看著我的腿就要被他拉開,我也顧不得什么游戲了,急忙抬手圈住要離開的人的脖頸,將他往下拉,吻了下他的唇瓣。就這一下,他徹底消了氣。

可能由于是小事,我們這么一來二去的,就把對方哄好了,都說這問題及時解決就不會成為心里的疙瘩,我想也是,所以使用渾身解數也把他給哄好了。

這吵架了,冷戰了,都需要雙方互相給臺階,才能重新回到同樣的位置上,否則一直是一方單向遞臺階,反而讓彼此變得不對等了,沒有誰是必須要去哄誰的,誰錯誰道歉,我們就是這樣化解了一次又一次的矛盾。

若是遇到分不清對錯的,就猜拳,讓老天選,誰輸了誰道歉,低頭又不會掉面子——還是那句話,我們是愛人,不是敵人,是一個擁抱一次親吻就可以讓對方感受到自己還愛著彼此的關系。

這次吵架就是比較嚴重的了,剛好就是電視劇《拾柒幸識》在播期間,以至于觀眾們以為我們是“老死不相往來”的敵對關系。有的人還說,我們的“be感”很重,像和對方不歡而散的前任。

我們吵架的原因,是因為他那個時候正在忙工作,我自己出去逛了街,完了準備回家,路上看見有個老婆婆在找貓,見很多人都對她置若罔聞,我不忍心,就說幫她一起找。那時天黑了,我打開手電筒在周圍找了一會兒發現手機電量不足,就給陳桁時發定位說明了一下。

后來真的沒電了,老婆婆就去超市借了兩把手電筒,我一路找貓,還不忘問邊上的店鋪老板借充電寶,都說沒有,恰好今天我又沒帶,就想著說大不了一會兒借電話讓他來接我。

結果就是我像只無頭蒼蠅一樣找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完全忘了手機沒電這事兒,貓也沒找到,那個老婆婆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我歸還手電筒的時候,老板說老婆婆找到貓了回去了,可能是記性不好忘了告訴我。

我正準備按亮手機屏幕,才猛地想起手機沒電了,于是我又一路借充電寶充電器,一個都沒借到。

要不自己回家算了?可是手機沒電總覺得不安全,也掃不了共享,這么想著。我又返回去,想問離得近的那家店的老板借手機,為了博得對方的信任,我索性當著老板的面拿著他的手機給陳桁時打了個電話,他沒接,我又打了一個,沒等幾秒那個老板就說不借了,他懷疑我詐騙,我只得無奈離開。

“要不去找另一家店的老板再問問吧……”我喪氣地想,其實心里也隱約在害怕,一開始我也很怕那個老婆婆是壞人,怕她想騙我去哪里,可是她哭得淚眼婆娑的,到處求人給她找找她的寶貝小貓,路人都視而不見,可能是想到家里的老人了,我沒來由地心軟,想著說盡量在有光亮的地方找。

我要怪人家不提醒我離開嗎?可是年紀擺在那里,七八十歲,萬一真的記性不好呢?真的怪錯人了我恐怕會徹夜難眠,雖然世上好人不多,但就這件事而言,也不能太武斷吧。總不能因為一個人,一件事,就覺得全世界都糟糕透了,換做以前,也許我會這么想,只是現在不會了。我該慶幸才對,自己沒有受傷,老婆婆也安全回家去了。

“藍知幸!”我聽到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傳來,那人的聲音里帶著慍怒,我剛一轉過身,就被人抱了滿懷。我愣了一下,懷里是喘著粗氣的陳桁時,我們緊貼著胸口,我能感受到他撲通亂跳的心臟,和發抖的身軀。

“是我是我。”我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他抱我抱得很緊,像要將我融進身體里似的,緊緊地禁錮著我的肩膀和腰肢。

回程的路上,我知道他是跑著來的,去到定位的地方沒見到我,在周圍找了很久,我們在出租車上牽著手,我看著手肘靠在車窗邊閉著眼的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一回到家他就按著我親,不讓我說話,自顧自地用自己的方式懲罰我,讓我長教訓,我嘴巴疼得令我直皺眉,好不容易抓住一絲空隙,我捂住他的嘴,貪婪地吸著來之不易的氧氣。

“我先說!是這樣的,我問人家借充電器和充電寶,沒有一個人愿意借我,都說沒有!找貓找得太投入了,我就忘記了手機沒電這件事,”聽見這句話,他皺了下眉頭,握住我的手腕在我手邊咬了一口,我倒吸一口涼氣,“你先冷靜!我沒說完!我用老板的手機給你打電話了,你沒接,顯示通話中。”

“我在給祈安他們打電話。”他也解釋了起來。

我趕緊趁機安撫他的情緒,“對嘛,所以,我能做的都做了的,你找到我之前,我還準備借其他老板的電話打過去給你呢。”

他緊咬著牙,竭力克制自己的怒氣,哪怕知道我什么都做了,他也還是會為此擔心,感到后怕,我也知道,他有多怕失去我,這也是在一起那么久,他第一次吼我,“大晚上的你亂跑什么?!丟了怎么辦?”

我嚇懵了,要抬手安撫他的動作一頓,他意識到自己過于著急,給了自己一巴掌,我趕緊撥開他的手,“你瘋了?干嘛打自己!怎么可能!附近有警局的,我記得。”

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呼吸還是很不穩定,雙手撐在我的頭側,“你認識路嗎?身上有錢嗎?萬一真丟了,我該怎么找你?”

“我這么大個人了,不會丟的,我會喊救命,也會躲避,更會求助,我不會的……”

他忽視我楚楚可憐的樣子,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我吃痛地喊了一聲,反過去咬他的手臂,“你是不是真的瘋了?很痛!你聞到血腥味了沒有?生氣就可以傷害我嗎?”

“要是你不見了……我該怎么辦?該去哪里找你?誰能保證你的安全?我不想再失去你一次了……”我感覺鎖骨處有水滴滑落,被激起的怒氣一下消失不見了,他的眼淚落在了我的身上,那處是滾燙的,好似要灼傷了我,“知幸,我求求你,求求你別再那么善良了好不好?”

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輕靠在我的頸窩里,它的主人趴在我身上一動不動,跟了我整整一夜。洗澡要在門口陪著,上廁所也要在門口陪著,甚至還要在我睡覺的時候,坐在床邊陪著我,和他說話,他也不開口,就是一味地守在我身邊。

“出去,回你房間睡。”我輕輕推了推他。

“我可以睡地板,你放心,我什么都不會做的。”

我耐心地勸著他,“我沒擔心這個,你會著涼的,回去。”

“不行,我不走。”

我與他四目相對,僵持了一會兒,最終敗下陣來,鼻息間嘆出無奈,“那你上來睡。”

他終于有了點情緒,無措地眨了眨眼睛,垂眸說:“不用。”

我閉了閉眼,威脅道:“那我走了。”

他猶豫了一下,走到另一邊,被子全往我這邊塞,躺在了我身邊,他筆直地躺著,也不敢亂動。平時也沒見他那么安分,我氣不打一處來,忍了忍,主動給他蓋上了被子,側身醞釀睡意。

床上忽然多了個人,我不習慣,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他也沒睡,就在一邊默默地看著我。我撲進他懷里抱了他一下,想著說再給他順順毛,但沒等他回抱我,我就泄氣了。算了,我自己還在生氣呢,懶得哄他。

我轉過身,背對著他,一股溫熱一瞬間靠近,陳桁時抱緊我的腰,帶我到懷里,我掙扎了一下,又被他帶了回去。

接下來一周,我們都維持著這樣的狀態,他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兒我又不見了。我試圖同他講道理,一對上他那雙無神的眼睛,觸及到里面的冷意,我就想到他那天的態度,不想和他主動說話。他這段時間比較空閑,要是忙起來,也沒空管我,他要是耽誤工作,我肯定說什么都要離開他,這也太分不清輕重了,不過我了解他,他不是這種人,不然我們早就分開了。

宣傳活動的時候,我們對對方的氣都沒有完全消,所以才會說反話,加上沒有人知道我們的關系,我也不打算在這期間宣布我們的關系,就給大眾留下了一種我們不對付的感覺。

“還說我難哄,到底是誰不好哄啊!咬我那下現在還疼著呢!”我和陳桁時分開回的家,他比我晚,我拉下衣袖對著小鏡子查看肩膀上的那個牙印,現在已經沒有了,但我還是覺得難受。

我話音未落,陳桁時開門進來了,我反應極快地回頭,但還沒來得及拉上衣服,他冷笑一聲,關上了門,我護住肩膀準備逃回房間,他一把撈過我帶進懷里,不由分說地吻我。

“別動我!還在吵架!”我拼命掙扎著。

“藍知幸,到底是誰不好哄?求婚戒指都不戴了,說擔心會被發現我們的關系,只是幌子吧?”

我梗著脖子嗆他,口是心非地說:“是又怎樣?吵架就要有吵架的樣子!”

他垂眸看我,勾了勾唇,用食指從我衣領里把吊墜挑了出來,一顆帶著鉆石的戒指暴露在燈光下,他湊近我耳邊,與我曖昧耳語,“那這是什么?”

“你!”我一時語塞,憋了半天才說出一句,“請你自重!”

他皺了下眉,誤解了我的意思,“你后悔了?后悔答應我的求婚了?”

我分不清真假,緊緊攥著那顆戒指,“我沒有!我才不后悔!”

他立馬抓住主動權,“不是準備不過了?你態度這么決絕。”

別人不懂,我是聽懂了,這家伙的言外之意。我識趣地反過去親親他的臉,噘了噘嘴,撒嬌道:“陳導,不是說好吵架歸吵架,不傷感情的嗎?”

見他沒反應,我接著哄,小雞啄米似的去啄他的唇瓣,快到他都來不及反應,有一下重了,我的牙不小心磕到了他的唇瓣,我下意識皺眉,他捂著唇一臉痛苦,我又想笑又要哄他,他又氣又笑,“藍知幸,你想用糖衣炮彈‘謀殺’我啊?”

“我、我沒有我沒有,真、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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