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清晨,北大荒的黑土地上騰起青煙。林秋月蹲在冒著熱氣的播種機旁,用絹布擦拭祖父留下的青銅羅盤。儀表盤上跳動的數字與羅盤二十四山方位竟完全重合,她突然站起身高喊:“松波!把北斗導航的經度往震位調兩分!“
程松波正在給拖拉機手包扎傷口,聞言抽出判官筆在沙地上演算:“若按《河渠書》記載的古河道走向,咱們的灌溉渠應該...“話音未落,遠處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剛建好的糧倉升起滾滾濃煙。
二十匹東洋戰馬踏碎青苗,馬上騎兵揮舞著燃燒瓶。為首的軍官舉著望遠鏡獰笑:“找到那些抗旱稻種,帝國需要支那的糧食!“突然,他望遠鏡里出現個戴草帽的老農——農學家陳禹石捧著陶罐從火場沖出,懷里護著的稻種在熱浪中簌簌作響。
“接著!“陳禹石將陶罐拋向程松波,轉身撲向追兵。老人白須燃著火苗,卻大笑著撕開衣襟,露出綁滿炸藥的身軀:“這季稻種能活千萬人,你們帶不走!“
沖擊波掀翻了三架偵察機,燃燒的稻穗如金雨灑落荒原。林秋月抹去臉上的黑灰,發現陶罐裂痕里鉆出的嫩芽竟呈淡金色——這正是陳禹石用古法嫁接的“水火稻“,遇旱則根系深扎,逢澇則莖稈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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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星火燎原(下)
**白露**夜,上海證券交易所響起急促鐘聲。顧知行掛著拐杖登上演講臺,身后大屏幕亮起鐵路債券走勢圖。“諸君請看,三年前發行的民生股,如今每張債券背面都多了道防偽紋。“老人顫抖著撕開債券,夾層里露出泛黃的《齊民要術》殘頁。
洋經理們突然騷動起來。程鳳鳴帶著女學生走進大廳,她們手中的絲綢方巾在燈光下泛起奇異光澤——這是用太極柔勁紡出的“經緯紗“,遇火不燃、入水不沉。鳳鳴將方巾浸入鹽酸:“諸位的羊毛配額,怕是要重新計價了。“
**冬至**凌晨,林家老宅地窖傳來齒輪咬合聲。林清泉的白發垂在蒸汽輪機模型上,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鳳鳴默默遞過藥碗,碗底沉著當年鑄鐵坊的赤星砂。“該讓孩子們接手了。“她指著墻上的世界地圖,南洋諸島的航線上亮著密密麻麻的光點——全是華僑籌建的農機廠。
奄奄一息的油燈下,兩位老人并肩繪制最后一張圖紙。清泉的圓規劃過赤道線,鳳鳴的朱筆點住馬六甲:“當年鄭和船隊留下的星圖,該交給秋月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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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薪火相傳
**谷雨**時節,西昌衛星發射中心升起巨大火箭。林秋月撫摸著箭體上的陰陽魚圖案,轉頭對程松波笑道:“你設計的減震涂層,倒是應了太極生兩儀的古訓。“她懷里的青銅羅盤突然瘋狂旋轉,指向西北方向——敦煌石窟的守護人正用激光測繪儀搶救壁畫。
指揮大廳忽然警報大作。程松波盯著氣象云圖面色驟變:“緬甸方向的暴雨云團正在形成,剛好覆蓋遠征軍撤退路線!“他抓起衛星電話,用針灸銅人穴位代碼發出密電:“請按足三里-百會-合谷順序布置信號煙!“
三萬將士在暴雨中抬頭,看見云層里透出三束金光。老炊事兵抹著眼淚架起鐵鍋:“這是當年程家姑娘教我們的烽火傳訊法!“士兵們紛紛解下綁腿布,浸透桐油點燃——數百條火龍沿著山脊亮起,為運輸機標出降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