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為什么節日殺手總是使用同一種型號的槍？”謎語人轉動著手杖提問，見沒有人理他，便自己回答了。

“回答：他是批發來的，或者……這種.22手槍很輕，輕松就能握住，對一個女士來說再合適不過……一個貓女士。”

“貓女？”法爾科內不置可否，“繼續說下去。”

“在之前，她入侵到了法爾科內先生的豪宅，并且傷到了法爾科內先生。”

“而因此，她得到了天價的懸賞。”

“在被懸賞困擾的時候，她發現最好的防御——就是猛烈進攻。”

“……是嗎？”

“提問:為什么殺手要射殺阿爾貝托·法爾科內?”

“回答:因為他能。”

法爾科內沒有說話，臉黑了下去。

“呃……我的意思是……阿爾貝托并沒有涉及法爾科內家族生意……所以這種刺殺，有沒有可能是個人性質的報復行為？”

謎語人接著說道，“阿爾貝托死之前一個小時，約翰尼·維蒂在警察局被槍殺，而他的母親卡拉·維蒂，正好和阿爾貝托在同一條游艇上。”

“而且，有誰能接近阿爾貝托而不引起他的警惕呢？”

“在這一點上，幾乎像是以牙還牙，以子——還子。”謎語人感嘆著說道。

“我聽說你被蝙蝠俠打碎過下巴？”法爾科內忽然問道。

“呃……是的。”謎語人點了點頭。

“如果你不想下巴再次被打碎的話，就不要用這種腔調和我說話！”法爾科內冷冷地說道。

“還有一個嫌疑人，朱利安，外號日歷人，他的行為永遠都和日期有關，是個很偏執的家伙，他總是在特殊日期或者節假日出手犯罪，還會根據日期的含義更換服裝。”謎語人老實了一些，把自己的獄友供了出來。

“根據阿卡姆瘋人院的記錄，他一直都沒有離開。”

“維克多·扎斯就曾經在他的牢房里挖了一條秘密通道，在晚上經常偷偷離開阿卡姆瘋人院殺人，既然他可以做到，那么日歷人沒道理做不到。”

“尼格瑪先生，別人告訴我，你沒有解不開的迷。”法爾科內敲了敲桌子，“可是你只拋給我猜想，而沒有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

“告訴我，誰是節日殺手？”

“……薩爾·馬羅尼？詹姆斯·戈登？布魯斯·韋恩？”謎語人汗如雨下，咽了一口口水，“……卡邁恩，法爾科內。”

“我？”

“您！”

“哈哈哈哈……”法爾科內忍不住大笑起來，“馬里奧，請尼格瑪先生離開吧。”

“是，父親。”馬里奧拉開一扇門，示意謎語人離開。

謎語人走后，馬里奧疑惑地問道：“父親，這個家伙滿口胡言亂語，根本沒有一點幫助，為什么不讓我宰了他？”

“誰說他的話沒有一點幫助？”法爾科內搖了搖頭，“貓女、卡拉·維蒂、日歷人、薩爾·馬羅尼、詹姆斯·戈登、布魯斯·韋恩，呵，他幫我排除掉了六個選項，幫助可不小。”

“……您真是睿智。”馬里奧愣愣地點了點頭，“不對，是七個，還有之前那個神父。我說他怎么這么眼熟呢，原來之前就被謎語人坑過。”

“在哥譚市動物園的那次？”法爾科內也想了起來，“不用太在意他，只是個不小心被卷進來的小角色而已。”

“嗯。”馬里奧點了點頭。

“國際勞動節快要到了……沒準節日殺手會在那天殺人……希望索菲亞能在那之前找到他吧。”法爾科內嘆了口氣，“把車鑰匙給我，我要去個地方。”

“您一個人去？”馬里奧一愣。

“嗯，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法爾科內點了點頭，聲音低沉，“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他開上了車，在一個花店買了一束花，接著來到了一處墓碑前。

墓碑上寫著：卡邁恩·法爾科內之子阿爾貝托·法爾科內。

法爾科內將花放在了墓前，靜靜地看著墓碑。

在這一刻，他就像一個普通的父親，而非哥譚市最大的黑幫頭子。

“這值得嗎？”一個冷漠低沉的聲音從法爾科內身后傳來，一個巨大的蝙蝠影子遮在了他的頭頂。

法爾科內快速拔出手槍，轉身看向蝙蝠俠，“值得什么？你這怪胎。”

“付出這種代價，值得嗎？”蝙蝠俠沒有理會對準自己的手槍，接著問道。

“什么代價？”法爾科內冷冷地說道。

“阿爾貝托，你的兒子。”

“阿爾貝托從沒有涉及我的生意！他是無辜的！”

“那別人家有多少無辜的兒子直接或間接死在你手里？”

沒等法爾科內回答，一道倩影忽然出現在他面前，將他的手槍擊落。

“貓女。”法爾科內表情復雜地看著貓女，臉上被她撓出的傷口隱隱作痛。

貓女并沒有理他，而是對著蝙蝠俠吹了個口哨，兩人開始追逐起來，完全沒有理會還在原地的法爾科內。

她逃，他追。

終于，蝙蝠俠追上了她。

“我覺得，你這個時候應該說的是謝謝。”貓女輕笑道，“而不是‘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和法爾科內是什么關系？’‘為什么要對法爾科內出手’這種話。”

“你以為我對付不了那種小人物手里的小手槍？”蝙蝠俠聲音依舊冷漠，“你不應該來蹚這趟渾水。”

“好啦，不要再說這些掃興的話了。”貓女把指頭放在蝙蝠俠的唇邊。

“你到底和法爾科內是什么關系？”蝙蝠俠不為所動，“為什么總是能看見你在他身邊。”

“噓，這是女士的秘密，不要問這些啦。”貓女靠在了蝙蝠俠厚實的胸肌上，“長夜漫漫，你知道現在應該干點什么嗎？”

“當然是干我該干的事情。”蝙蝠俠見在貓女這邊問不出什么，看著遠方亮起的蝙蝠燈，發射爪鉤離開了。

貓女斜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隨后去追逐著蝙蝠俠。

此刻，一個工作室內，里面傳來陣陣槍聲。

索菲亞·法爾科內拉開門走了進去，走向那個對著靶子射擊的豐滿女人，將她抱住。

“卡拉姑姑，希望我沒有打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