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于隊的問話,對方好像又在原地走了幾步。說告訴你也無妨,那次之后,突然有錢了,回來還了欠債還有余錢到處逍遙,簡直比拍電影快樂多了。說想想自己過去真是太蠢,把人生都賭在一個沒有前途的行當上,還信誓旦旦的自以為是畢生追求的事業。
于隊好像在試圖緩和他的情緒,順著他的話說道,說那印尼那個案子之后有錢了,為什么還要繼續這么做。
我不知道于隊傷勢到底怎么樣了,想往前摸幾步試圖看的清楚一點,可是每往前踏一步就會有樹葉的聲響,我盡量讓聲音小些,跟林子里風吹過樹葉的聲音重合著。
那家伙好像有些不耐煩了,他說跟你們警方講不明白的。我看他舉起了另一只手,是于隊的槍!
我急忙沖了出去,那人見狀,急忙朝我這邊開了一槍。我被打中了,一陣眩暈。于隊立即撲上去把他擒住,兩人緊拽著槍扭打成一團。我隨后感到肩膀一陣劇痛,隨后有些麻木,不知道疼痛了。槍又響了兩聲,遠處的樹林傳來回響。
他們還在奪那把槍,誰都不肯放松。那家伙急了大吼,“他們都該死”,他大喊道。
那家伙好像靠大喊聚了一身力氣,眼看他要把槍掰過去朝著于隊臉部。我急忙撿起他掉在地上的棍子,強忍著肩膀劇痛,重重的朝他身后敲下去。
槍掉在地上,他又試圖去搶,于隊迅速跳起來飛了他一腳,他被踢倒重重的摔在地上。他從對面爬起來,一瘸一拐的想繼續逃跑,于隊大喝一聲站住。可那家伙根本不聽,繼續向樹叢背后跑去。于隊開了一槍示警,他還是朝前跑著,于隊沒再對他開槍,疾跑著追了上去,我也跟了過去。
于隊再次一個飛身把他撂倒在地,然后將他雙手貼著后背銬上,這次看來是跑不掉了。我們簡單整理了一下,帶著那家伙往山下走。
到山下時,救護車已經開走了。警方已經有兩輛車停在那里,見我們正在下去,他們就等在那里沒再動了,還有另外三輛正在朝這邊趕。
一個警察朝于隊走來,告知傷者已經搶救過來了。于隊說讓大家都先趕緊回去休息,值班的跟著回隊里就好了。于隊將那家伙押到自己車上,并示意我一起上車跟著回城里。
車上,于隊似乎對剛才的對話有些不滿意。問他什么叫跟我們講不明白。他遲遲不說話,后來居然又開口了,翻譯警員小李轉述說你們要是反復拉片就會知道他在說什么。可是你們會嗎?你們只會看一部又一部的新電影,跟著追點熱劇。于隊不說話。
我好歹看過幾部其他遇害導演的作品,想著是不是說點什么,猶豫了很久,最后卻也只說你這完全是自己拍不好,就拿別人來泄憤。
他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說一個娛樂八卦記者也有資格在這跟他說三道四。
于隊把我送到醫院樓下,就帶著那家伙回警局了。一名警員陪我進去處理了傷口,我就也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