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中邪
- 枝枝入吾心
- 重修圣殿
- 2082字
- 2025-04-09 15:16:04
臨鋒殿——
錦枝從榻上猛地驚醒,她撫了撫額頭,腦中昏昏漲漲的,怎么回事?她依稀記得自己從秘境溫泉回來,是去套帝寰的話的,結(jié)果嚶嚶傷痕累累地闖了進(jìn)來,她嚇了一跳,好在帝寰出手救了嚶嚶。
緊接著,她就看到嚶嚶的胸口中,蹦出來了個琉璃色的珠子……
珠子爆炸,她就被彈了出去,再后來……便毫無印象了。
錦枝環(huán)視了下四周,這是一間臥房。
黑曜石的墻壁打磨的光可鑒人,金石文錄繪著古老的圖騰,壁上四角嵌著碩大的夜明珠,青紗帳慢層層疊疊,龍骨為架的案幾擺放著厚厚的書簡,地上附著一整張虎皮毯子,一股淡淡的龍涎香蔓延開來。
這是帝寰的寢室!
錦枝驚了,她怎么會睡到王上的寢室里?她顧不得左右,連忙掀開被子,就要起身下榻,誰知……寢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
只見帝寰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向她疾步走來。
“你醒了?”他問的焦急,又帶點(diǎn)小心翼翼。
“王上。”錦枝想解釋,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進(jìn)了他的寢宮。
“別說話,先把藥喝了吧!”帝寰溫柔地把藥碗遞到了錦枝的唇邊。
錦枝有點(diǎn)不敢置信。
帝寰干咳了一聲,把藥碗放到了床頭的桌上,伸手輕輕地抬起她的玉足,把她重新放到了床上的被子里,“身體還沒好,又想起來瞎跑?”
聽著他的語氣仿佛有些責(zé)難。
“我這是怎么了?”錦枝問道。
“沒什么,剛才你有點(diǎn)力竭,暈了過去。”帝寰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錦枝趕忙抽回手。
“王上,我沒什么事了,我這就回翠微閣?!?
“急什么?先把這碗藥喝了。”帝寰不容人質(zhì)疑地復(fù)又端起藥碗。
錦枝伸手想接過,他卻緩緩地避了過去,隨后舀起了一勺湯藥,放到了自己的唇邊吹了吹,才遞給了錦枝。
錦枝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是什么節(jié)奏?
帝寰崩傻了?這人對自己從來都是沒個好聲好氣的,今個兒怎么轉(zhuǎn)性了?就在錦枝愣神的功夫,帝寰嘆了口氣。
“璃兒,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他沉沉地問道。
該不會是中邪了吧?難道是自己最近犯了什么事惹惱了他,想要報(bào)復(fù)?錦枝驚悚。
“王上,我是錦枝?!彼诘坼狙矍皳]了揮手,為何叫她璃兒?。?
帝寰一時(shí)石化,臉色倏地白了下來。
“你……你不認(rèn)識我了?”
“我認(rèn)識??!”錦枝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璃兒?”帝寰又喚了一聲。
錦枝探出爪子,抓住了帝寰的臉龐,向外抻拉起來。
“王上醒醒,俺是錦枝?!彼悬c(diǎn)欲哭無淚。
帝寰雙目漸漸露出疑惑,莫非……只有自己恢復(fù)了前世的記憶,璃兒只是短暫的想起了以前嗎?
他將藥碗放到床邊,伸手拽下了錦枝的爪子,緊緊握住。
“別怕璃兒,我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了?!彼嵵氐某兄Z,仿若發(fā)誓。
錦枝尷尬地要死,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犯了什么病,急忙岔開話題,“呃……王上,嚶嚶呢?嚶嚶怎么樣了?”
帝寰仿佛剛想起嚶嚶,“瀾楓!”他喚道。
瀾楓急急地推開門來,“王上?!?
“去大殿中,看看嚶嚶如何了?!钡坼痉愿赖?。
瀾楓剛一進(jìn)來,就看到自家王上和錦枝仙子那交纏的雙手,他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第二眼。
“是王上?!彼I(lǐng)命下去。
“你可放心了?”帝寰抬眼,溫柔地對錦枝笑道。
錦枝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王上,可否傳召一下靈巫?”
在妖界,靈巫擁有神秘力量,可以用來驅(qū)邪避鬼。
“你怎么了?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帝寰立馬緊張了起來。
“不是不是?!卞\枝連忙搖了搖手,“想讓靈巫為王上看一看。”
“本王?本王沒事??!”
“不!你有事?!卞\枝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她懷疑,那顆琉璃珠把帝寰的腦子崩壞了,要么就是中邪了,這簡直就是前前后后兩個人嘛!
帝寰靜默了片刻,又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錦枝。
他相信在大殿中襲擊自己的,絕對是他千年前的妻子蒼璃上神!可是為何她醒了,又不承認(rèn)呢?但錦枝的樣子,并不像在說謊……
不管如何,他都不能操之過急,看著錦枝防備的眼神,他不敢把她逼的太緊,他怕一言不合,這個女人就會再次消失。
“來,先把藥喝了?!钡坼驹俅味似鹚幫?。
錦枝二話不說,也不顧藥是否滾燙,就“咕咚咕咚”地一口灌了下去,之后利索地抹了抹嘴。
“王上,我沒事了。”
帝寰伸手,用大拇指輕柔地擦去她掛在頰邊的一滴藥汁,然后將拇指含到了自己的嘴里嘬了一下。
錦枝的臉“騰”地一下紅了,這家伙在干啥?不會是在調(diào)戲自己吧?
帝寰的眼睛仿若兩顆黑曜石,深深地不見底色,他看人時(shí),會讓人不自覺地以為他的眼中全是自己。
這種眼神,怕是看顆木頭樁子都深情。
錦枝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哎呦!”她疼的大叫出聲。
“怎么了怎么了?”帝寰慌亂地欲掀開她的被子查看,錦枝哪能讓他看啊,連忙用手摁住了被子,兩人撕扯了起來。
“王上。”瀾楓冒冒失失的闖進(jìn),懷里抱著嚶嚶。
“滾!”帝寰呵斥。
錦枝小臉兒緋紅。
瀾楓知道自己闖了禍,趕緊跪下。
接著,懷中的嚶嚶便一爪子蹬到了他的腦門兒上,瀾楓差點(diǎn)沒仰倒。
嚶嚶扇著自己所剩不多的羽毛,在空中跌跌撞撞地?fù)淞诉^來。
“主子!主子!”它仿似死了親娘般哀嚎著。
帝寰不耐地伸出一只胳膊,要擒住嚶嚶,誰知嚶嚶竟一頭撞到了錦枝的懷里。
“主子!主子!”嚶嚶嚎叫著,沒剩幾根毛的禿頭,在錦枝的胸口蹭來蹭去,“我可找到你了,嗚嗚嗚……”
帝寰手指攥的“嘎嘣嘎嘣”響,這只死鳥,叫誰主子呢?還敢飛進(jìn)他女人的懷里!本王一會兒將你燉了……
錦枝無奈地抱住了嚶嚶,還沒等她說話,就感覺室內(nèi)的溫度降到了冰點(diǎn)。
她打了個冷顫,跟著一塊顫抖的,還有匍匐在地的瀾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