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中,一個身著校服的女孩,扎著高高的馬尾,笑容燦爛,眼神清澈,她站在一所充滿青春氣息的學校里,微風輕輕拂過,吹動著她的發絲。
突然她的臉變得極度扭曲,雙眼通紅,在一棟教學樓頂,瘋狂的呼喊著救命
就在這時,渡生也出來了。看到顏雨的模樣,渡生神色一緊,趕忙上前問道:“怎么了,你這是?”
顏雨抬起頭,眼神有些恍惚的說:“不知道怎么回事,剛上到三樓突然就感受到一陣頭痛,像要炸開一樣。”
渡生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后說道:“我們鬼魂的五感,只有在陰間才會正常生效,在陽間基本是沒什么感覺的。你剛才說感覺到了疼痛,說明你的靈魂應該是受到了某種刺激或者攻擊。剛剛發生什么了,你仔細想想?”
“剛才,我腦子里出現了不屬于我記憶的畫面,一個年輕姑娘,在一所學校里,喊救命,后來我看到她被一群人霸凌,哦對了,又看到了一封藍色情書。”
顏雨一邊說著,一邊比劃,努力向渡生描述著剛才腦海中閃過的畫面。
“是不是這封?”渡生說著,從身后拿出了一封藍色情書。
情書的紙張有些泛黃,邊緣還有些褶皺,像是被人反復摩挲過。
顏雨看著渡生手里的情書,瞬間睜大了眼睛,連忙說道:“沒錯,就是它!怎么會在你這兒?”
“看來,刺激你的應該就是這件東西。我剛才進到林秋的家,感覺他的父母對他并沒有太深的執念,所以不大可能是因為他們阻攔了林秋輪回?!?
渡生一邊說著,一邊晃了晃手中的藍色情書,“然后我就翻了翻他房間的遺物,結果找到了這封未送出去的情書。”
“沒錯,我看到的就是這封信。”顏雨微微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封情書上,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看來這封信就是關鍵線索。說不定林秋和這信的主人之間,有著什么特殊的關系,或是故事?!?
“可是,它為什么會攻擊我呢?”顏雨問道。
渡生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思考。
想了半天,沒想出結果,兩人只能先下了樓,離開了這。
渡生一邊開車一邊說道:“我剛看了這封信,是林秋寫給一個叫江婉歌的女孩的,現在我們就去這個女孩家看看?!?
說著,渡生拿起手機,對著手機清晰地說出“江婉歌”三個字。
瞬間,手機上投射出一本散發著淡淡光芒的立體“生死簿”,上面羅列著一些叫江婉歌女孩的信息。
渡生緊接著說道:“系統,按照林秋生前的信息對照一下?!?
只見“生死簿”上的信息快速閃爍,不一會兒,一個特定的信息框便高亮顯示出來,就這樣很輕松地找到了他們要找的江婉歌。
“江婉歌,女,19歲,大一學生,現就讀于七市師范大學美術系,家庭住址為XX小區XX…...”
得到江挽歌的家庭住址后,兩人直奔目的地。
然而,到達后,他們發現江挽歌并不在家。
顏雨思索片刻,推測她可能住校了。
于是,兩人又馬不停蹄地前往她的學校。
一進校園,熱鬧的氛圍撲面而來。
雖已至深夜,校園里依舊燈火通明,學生們或是成群結隊地談笑風生,或是行色匆匆地奔赴下一個目的地。
“大學生活真是好啊,這么晚了這學校還這么熱鬧?!倍缮d奮道。
他轉頭看向顏雨,只見顏雨有些拘束,眼神中也透著一絲不知所措。
為了讓顏雨放松下來,也為了提高效率,渡生思索片刻,給顏雨下達了任務。
“小子,看見操場上那堆聊天的美女了嗎,過去問問,看他們認不認識江婉歌。記得放輕松點,就像平常聊天一樣?!闭f完,自己便鉆進了校園酒吧里。
聽到渡生的話,顏雨的心“咯噔”一下,頓時有些慌張。
回想起活著的時候,搭訕女孩對他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
那時的他,憑借著陽光開朗的性格和一口能說會道的嘴,總能在人群中輕松和女孩子聊上幾句。
可如今時過境遷,他已經不是活人了,雖然擁有了新的身份與使命,但心里還是沒底。
他抬眼望向操場上那幾個年輕的女孩,只覺得他們的距離太過遙遠。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下了某種決定,緩慢地走到了那堆女孩面前,感覺自己的雙腿都有些發軟。
好不容易站穩,他擠出一個略顯僵硬的笑容,生硬地打起了招呼:“嗨,各位小姐姐,請問你們是這學校的學生嗎?”
他的聲音微微發顫,說完這話,心臟便“砰砰”直跳,緊張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們,眼神中帶著一絲忐忑,生怕她們看出自己的異常。
其中一個留著短發、穿著黑絲的小姑娘率先脆生生地開口:“沒錯啊,我們都是大二的學生?!?
話音剛落,另外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孩眼睛一亮,好奇地問道:“誒帥哥,你不是這所學校的吧?”
顏雨心中“咯噔”一下,暗自驚呼:“我靠,難道被發現了?”
他心里瞬間警鈴大作,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怎么知道?”
那女孩捂嘴輕笑,眼神狡黠:“因為我打探過這所學校里所有的帥哥,好像從來都沒見過你。”
周圍的女孩們也跟著笑成一團,氣氛一下子輕松起來。
聽到女孩的話,顏雨心里那塊高懸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他迅速調整狀態,憑借曾經的社交經驗,開始施展口才拉近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