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山2
- 火紅年代開始逍遙自在生活
- 微風潛入夜
- 2039字
- 2025-03-15 16:43:24
三頭野豬沿著緩坡慢悠悠地走著,那濕漉漉的鼻子時不時貼到地面,將枯葉和草根一股腦兒地拱到旁邊。它們發出的哼叫聲在寂靜的山林里不斷回蕩,驚得樹梢上幾只正忙著覓食的山雀撲棱棱飛起,瞬間打破了山林原本的寧靜。
這個時候,山林里的食物極為匱乏,動物們常常要忍受饑餓的折磨。可這些在殘酷環境中生存下來的高手們,還是憑借著敏銳的嗅覺,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努力地尋找著一切可以果腹的東西。
在不遠處的灌木叢里,徐東陽大氣都不敢出,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這三頭野豬。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下都像是要沖破胸膛。
槍管在灌木叢間微微晃動,起初,徐東陽把槍口對準了體型最大的那頭母豬。這頭母豬足有半人高,身上的鬃毛根根堅硬挺立,好似鋼針一般,瞧著威風凜凜。徐東陽的手指在扳機上輕輕摩挲,心里卻犯起了嘀咕:這野豬皮厚得很,足有三厘米多,普通步槍的子彈大概率打不進去,要是出現跳彈,那可就麻煩大了。這么一想,他猶豫了片刻,最終將準星轉向了體型較小的幼崽。那兩只小豬崽還不到成年野豬三分之一大,此刻正一門心思地拱著草根吃,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一步步逼近。徐東陽在心里快速盤算著計劃:先解決掉幼崽,再設法把母豬引到預先設好的陷阱里,如此便能增加狩獵成功的幾率。
主意既定,徐東陽瞬間進入高度緊張的狩獵狀態。他微微瞇起眼睛,眸中閃過一絲寒光,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槍口緩緩往下移,穩穩地對準了第一頭野豬咽喉下方三指寬的位置。這個角度可是他精心計算過的,既能避開頸椎骨,確保子彈順利穿過心臟,還能讓子彈繼續往前飛,造成更大的殺傷力。
“砰!”一聲沉悶的槍響,彈頭如流星般劃破空氣,帶著呼嘯的風聲,在野豬脖子上瞬間炸開一個碗口大的血洞。野豬被這股巨大的沖擊力帶著往前沖了兩步,血還在汩汩地往外噴,子彈卻已穿透它的胸腔,又鉆進了第二頭野豬的下腹。雖說肚子并非致命要害部位,但高速旋轉的彈頭在野豬肚子里攪出了巨大的沖擊波,瞬間把腸子都攪得稀爛,野豬痛苦地慘叫著,“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徐東陽眼疾手快,槍口立刻轉向那頭成年母野豬。槍聲和小豬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在林間尖銳地響起,母野豬瞬間被激怒,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渾身的鬃毛“唰”地豎了起來,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那聲音震得周圍的樹葉都微微顫抖。
徐東陽暗叫不好,轉身朝著陷阱的方向拼命狂奔,邊跑邊扣動扳機,試圖阻擋母野豬的追擊。
眨眼間,他就爬上了陷阱旁邊的那棵老樹,居高臨下地觀察著下面的情況。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這頭野豬并沒有掉進陷阱,而是繞著陷阱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眼神中滿是警惕,仿佛識破了他的計謀。
“砰!”子彈精準地打斷了母野豬前腿的肌腱。野豬疼得大聲嘶吼,黑色的鬃毛根根直立,四蹄瘋狂地飛奔起來,一下子就沖到了樹下。粗壯的樹干被撞得“嘎吱”作響,樹皮一片片往下掉落,徐東陽不得不緊緊抱住樹枝,才勉強沒被晃下去,心中暗自驚嘆這頭野豬的巨大力量。
“砰砰!”兩發子彈幾乎同時打進了野豬的腦袋。血在清冷的月光下濺出一道詭異的弧線,這頭發狂的野豬猛地直立起來,前蹄在空中胡亂揮舞,似乎在做著最后的掙扎。隨后“轟隆”一聲重重地倒在地上,它用獠牙瘋狂地啃咬著樹根,喉嚨里發出帶著血沫的嗚咽,龐大的身軀在抽搐中漸漸沒了力氣,最后癱倒在血泊里,一動不動。
徐東陽向來謹慎,絕不會輕易放松警惕。他深知在打獵時,哪怕是一丁點的疏忽都可能帶來致命的后果。所以,他不慌不忙地繼續裝填子彈,眼睛始終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保持著高度的警覺。這都是他在長期打獵過程中積累下來的寶貴經驗,任何時候都不能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唯有如此,才能在這危機四伏的山林中生存下去。
約莫過了十幾分鐘,那頭母野豬終于轟然倒下,四肢還抽搐了幾下,隨后便沒了動靜。可徐東陽依舊不敢有絲毫懈怠,又朝著野豬的心臟果斷補了一槍。在確認獵物徹底死亡后,他才順著樹干,緩緩滑落到地面。
徐東陽解下腰間鋒利的獵刀,準備給野豬放血。野豬肉要是不及時放血,血腥味就會深深滲進肉里,到時候肉不僅柴得難以下咽,還會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腥味,能把人直接熏暈。
處理完這頭身形龐大的野豬后,徐東陽轉身走向另外兩只小豬崽。第一只早已沒了氣息,暗紅色的血在干枯的樹葉上凝結成塊,倒也省去了放血的工序。另一只小豬崽肚子被豁開一個大口子,腸子都流了出來,還淌著黃水,只剩最后一口氣在勉強支撐。徐東陽繞到它身后,緩緩蹲下,突然手起刀落,刀刃精準地劃過其頸動脈。
這是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保命竅門——在對付大型獵物時,絕不能正面輕敵。即便自認為槍法神準,也難保不會遭遇獵物垂死之際的瘋狂反撲。正如那句老話說的,淹死的往往都是會水的,打獵這行當,容不得半點僥幸心理。
“呼——”徐東陽長舒一口氣,一直緊繃著的后背終于松弛下來。
三頭野豬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徐東陽大致估算了一番,加起來少說也有三百多斤。他砍下兩根碗口粗的樹枝,費了好大一番力氣做成一個簡易擔架,再用堅韌的藤蔓將野豬捆扎得結結實實。隨后,他又把之前打到的野兔和野雞掛在腰間,弓著腰,一步一步艱難地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