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捧著玫瑰花排練天鵝之死
- 蓄意勾引,桀驁太子爺淪陷掠奪
- 招財喵喵爪
- 2081字
- 2025-02-26 15:40:44
集裝箱碼頭在暴雨中宛如鋼鐵迷宮。
裴宴京單手扶著銹蝕的鐵架,指縫間滲出的血水被雨水沖成淡粉色。
顧肆寒撕開應急止血包,繃帶纏到第三圈時突然輕笑:“簡小姐要是看見你這模樣……“
“她?”
顧肆寒嘴角噙著笑:“應該會害怕吧?”
“不。”裴宴京笑道:“她或許會覺得有趣?!?
裴宴京按下衛星電話的緊急按鈕,槍聲混著機車轟鳴由遠及近。
五輛改裝川崎刺破雨幕,車手們反握的砍刀在探照燈下泛著藍光。
電話接通瞬間,裴宴京踹翻堆疊的貨箱。
生銹金屬撞擊的巨響中,他對著話筒嘶吼:“灣流G650,暹市3號貨運碼頭,25分鐘內我要看到降落指示燈!“
顧肆寒的伯萊塔92FS在雨簾中炸開火光。
沖在最前的機車手仰面栽倒,車輪在濕滑地面劃出猩紅弧線。
裴宴京奪過瀕死者的武士刀,刀鋒劈開雨幕時帶起一串血珠。
“還剩18分鐘!“
顧肆寒背靠集裝箱換彈匣,子彈穿透鐵皮的悶響擦過他耳際。
裴宴京旋身斬斷偷襲者的手腕,染血的刀尖挑起對方衣領下的銀鏈——眼鏡蛇圖騰正在暴雨中詭譎閃動。
直升機轟鳴自云層壓下時,裴宴京正將第五個襲擊者踹進污水渠。
灣流公務機刺破雨幕的瞬間,二十輛黑色路虎沖破碼頭閘門。
顧肆寒打空最后一個彈匣,拽著裴宴京躍上舷梯。
機艙門閉合的剎那,裴宴京扯開浸透的襯衫。
肋下傷口翻卷的皮肉間,半枚變形的彈頭隨著呼吸起伏。
他咬開伏特加瓶塞澆在手術鉗上,機艙頂燈將睫毛的陰影投在緊繃的下頜。
“你猜簡眠現在在做什么?“顧肆寒用繃帶纏住他滲血的腰腹,“捧著玫瑰花排練《天鵝之死》?“
金屬鉗探入血肉的悶響里,裴宴京額角青筋暴起,嘴角卻噙著笑:“她此刻……應該正對著鏡子練習擔憂的表情?!?
染血的彈頭墜入托盤,窗外云層裂開一道金光。
夜幕如墨,厚重地壓在暹市的上空。飛機緩緩降落在跑道上,劇烈的顛簸感讓裴宴京和顧肆寒從疲憊中短暫清醒。
兩人拖著沉重的步伐,徑直回到裴宴京的別墅。
剛一進屋,顧肆寒便強撐著精神,撥通了簡鈺的電話。
電話那頭,簡鈺正閑適地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手中的雜志,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他漫不經心地瞥了眼來電顯示,瞬間坐直了身子,臉上的輕松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震驚與擔憂。
“什么?你們出了事?現在怎么樣?”
簡鈺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雜志“啪”地一聲掉落在地。
他一邊對著電話急切地詢問,一邊大步走向衣柜,迅速翻找出外套,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
此時,簡眠恰好從房間走出,準備去廚房倒杯水。
看到簡鈺慌慌張張的模樣,她一臉茫然,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哥,什么事這么著急???”
她快步走到簡鈺身邊,拉住他的胳膊,焦急地問道。
簡鈺頓了一下,眼神中滿是憂慮,猶豫了一瞬,還是如實說道:“顧肆寒和裴宴京出事了,我得趕緊過去?!?
簡眠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堅定起來。
“我也要去。”
她緊緊抓住簡鈺的胳膊,語氣不容置疑。
簡鈺皺了皺眉頭,剛想開口拒絕,可看到簡眠堅定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無奈地點點頭,“好吧,那你動作快點。”
簡眠轉身飛快地跑回房間,隨便套上一件外套,連頭發都來不及整理,便匆匆跑了出來。
兩人迅速出了門,簡鈺發動車子,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車子如離弦之箭般,朝著裴宴京的別墅疾馳而去。
到了裴宴京的別墅后,簡鈺迅速跑了進去。
簡眠也跟在他的身后,指尖撫過玄關的鎏金擺件,水晶天鵝的棱角在月光下泛著冷意。
二樓傳來的血腥氣讓她胃部抽搐,面上卻綻開恰到好處的驚慌:“宴京哥怎么會受傷?“
“海上貿易出了點小麻煩?!?
簡鈺擋住旋轉樓梯,西裝下擺沾著星點血跡。
簡眠垂眸掩住眼底精光,捧著的姜茶在瓷杯中漾開漣漪:“那我去給他們兩個熬個安神湯……“
驚呼聲突然炸響。
簡眠撞開房門時,正看見裴宴京裸著上身倚在床頭。
紗布從精壯的腰腹纏到鎖骨,醫用托盤里染血的棉球堆成小山。
男人蒼白的臉上浮著不正常的潮紅,掌心卻還攥著枚金屬物件。
“39.7度?!?
家庭醫生擦拭額角冷汗,“創口感染引發……“
話音未落,簡眠已經擰干冰毛巾敷在裴宴京額頭。
指尖狀似無意擦過他滾燙的耳垂,藍牙耳機里傳來熟悉的聲音:“取出他手里的東西?!?
裴宴京在昏沉中忽然扣住她手腕,因高熱而濕潤的眼睛蒙著霧氣:“眠眠?”
沙啞的喘息拂過她頸側,“你睫毛上有雪……“
簡眠心跳驟停。
三年前在暹市的記憶呼嘯而至,那時她還是躲在閣樓偷看少年們處理叛徒的裴家養女。
裴宴京抹去濺到臉上的血,也是這樣對她笑:“小天鵝該睡覺了?!?
但那個時候她被訓練折磨的不成人樣,與現在的樣子相差甚大,裴宴京更是沒有用正眼看過她,可為什么……
難道他這一次回暹市是去調查自己了嗎!
“我在?!?
她放軟聲線,另一只手輕輕掰開男人染血的指節。
金屬銘牌的尖角刺破掌心,眼鏡蛇圖騰在鮮血浸潤中妖異如生。
裴宴京在藥物作用下陷入昏睡,簡眠凝視他沉靜的睡顏,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月光透過紗簾勾勒出少女單薄的輪廓,誰也沒看見她將染血的銘牌貼在心口時,眼底閃過的冰冷笑意。
“眠眠,讓你宴京哥哥好好休息。”
簡鈺走進來,攬著簡眠的肩膀,帶她離開了房間。
顧肆寒剛洗完澡換了身干凈的衣服,眼鏡也在逃亡中碎掉了,眼前是微微模糊的景象。
“你身上沒藏什么子彈,彈片什么的吧?”
簡鈺笑著打趣他,顧肆寒眉尾微挑:“都是皮外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