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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破曉

真相的曙光乍現

我蜷縮在腐臭的垃圾箱陰影里,夜視鏡的綠光正在巷口游弋。

郝陽的戰術匕首橫在我膝頭,刀刃殘留的熒光試劑在黑暗中勾出半道弧線——這是三小時前我們從實驗室通風管鉆出來時,他抹在管口的同位素追蹤劑。

“東南方向三十米有排水渠。“郝陽的吐息擦過我耳廓,混著止血繃帶的鐵銹味,“但需要誘餌。“

便利店霓虹招牌突然重新亮起,那些黑傘瞬間收縮成細長的金屬棍。

我按住左臂滲血的繃帶,記憶宮殿里被觸發的警報文件正在強制解密——父親實驗室爆炸當天的排班表上,高主管的工牌編號赫然出現在清潔組。

當第一個黑傘人踏進巷口的剎那,我抓起易拉罐擲向相反方向的鐵柵欄。

金屬碰撞聲里,郝陽像獵豹般撲向排水渠蓋板,飛濺的污水裹著放射性熒光潑灑在追擊者靴底。

我們在下水道爬行了四十七分鐘,直到郝陽突然掐滅冷光棒。

頭頂傳來重型機械的震動,混著某種熟悉的電子蜂鳴——和我記憶中父親調試基因測序儀時的共振頻率完全一致。

“通風管道。“郝陽用匕首撬開生銹的格柵,霉變的空氣里漂浮著焦糖味的化學制劑。

當我攀上鋼架時,左手突然觸到管道內側的刻痕,三道深淺不一的劃痕組成父親實驗室的安全密鑰。

透過換氣扇葉的縫隙,倉庫全景在我視網膜上逐幀解析。

高主管正在調試一臺圓柱形培養艙,幽藍的培養液里懸浮著數十枚納米芯片,秦秘書發髻上的鎢鋼簪子此刻連接著數據線,簪頭投影出的全息影像里,神秘人戴著防輻射面罩,脖頸處隱約露出鐘擺狀胎記。

“十七秒換崗間隙。“郝陽的指尖在我掌心快速敲擊摩爾斯電碼,他軍靴邊緣的反光涂料在地面拖出斷續的磷火。

當我們從通風管降落在橫梁上時,我聞到自己傷口滲血與冷凝水混合的腥甜。

手機鏡頭對準交易現場的瞬間,記憶宮殿突然開始自動匹配影像資料。

秦秘書手中那疊紙質文件邊緣的鋸齒狀撕痕,與三年前母親車禍現場散落的檔案碎片完美重合。

我的手抖得太厲害,以至于取景框里高主管的耳后突然閃過一絲金屬反光——那是植入式通訊器的信號燈。

“走!“郝陽的吼聲和子彈同時炸響,他甩出的冷光棒在半空爆開炫目白光。

我踉蹌著滾下橫梁時,手機脫手飛向堆滿試劑瓶的實驗臺,鏡頭仍在持續拍攝:神秘人掀開面罩擦拭汗水,那道橫貫眉骨的疤痕正是母親秘密聯系人名單上的第三個標記。

秦秘書的高跟鞋聲像催命的鼓點,她揮舞的鎢鋼簪子劃過鋼制貨架,迸濺的火星點燃了泄漏的乙醇試劑。

郝陽把我推進冷凍艙的夾縫,自己卻被爆炸氣浪掀翻在離心機殘骸上。

我摸索到他后腰止血帶的位置,指尖觸到個硬物——沾著血跡的便利店會員卡,正是馮同事上周偷偷塞給我的“打折憑證“。

“東南角氣密閥。“郝陽咳出的血沫里帶著冰碴,他在我掌心畫出的結構圖竟與父親書房暗格里那張泛黃的圖紙重疊。

當我們撞開應急通道時,整座倉庫突然響起刺耳的核素泄漏警報,追兵們的夜視鏡同時爆出短路火花。

月光從裂開的穹頂傾瀉而下,照見郝陽戰術背心上凝結的血冰。

他忽然將我推向堆滿鉛箱的角落,自己轉身迎向通道盡頭黑壓壓的槍口。

我蜷縮在防輻射箱體后邊,聽見記憶宮殿里傳來新的蜂鳴——那是手機仍在實驗臺持續錄像的提示音,而視頻畫面此刻應該正通過便利店會員卡內置的芯片,源源不斷上傳到某個云端。

爆炸產生的鉛灰色煙霧在月光下翻涌,郝陽戰術背心的尼龍搭扣擦過我臉頰,帶著冰渣的血腥味。

我死死攥住他后腰止血帶,指腹下凸起的便利店會員卡邊緣正發出高頻震動——馮同事塞給我的“打折憑證”竟是微型信號發射器。

“左前方防爆門。”郝陽的喉結在我手肘處顫動,他后頸的擦傷正在滲出藍紫色液體。

這不對勁,正常人的血液不會在零下環境凝結成晶體狀。

記憶宮殿的醫療檔案室突然自動彈開,三個月前生物實驗室失竊的那批基因冷凍劑說明書閃過眼前。

槍聲在穹頂炸開蛛網狀裂痕,神秘人踏著冰碴走來時,防輻射面罩折射出詭異的彩虹光暈。

他脖頸處的鐘擺狀胎記隨吞咽動作搖晃,與我記憶中那份被焚毀的股權轉讓協議公證人特征完全重合。

“周董真是費心。”我將郝陽擋在身后,任由手背滲出的血珠在鋼板上畫出DNA螺旋,“連親弟弟的克隆體都舍得投進這場游戲。”記憶宮殿里,三年前財經周刊專訪照片正在放大,周氏集團董事長后頸的燙傷疤痕與眼前人耳后新生的皮膚形成刺眼對比。

神秘人的呼吸頻率出現了0.3秒的紊亂,這個細節被郝陽瞬間捕捉。

他甩出的戰術匕首在空中裂成三片菱形刀片,精準切斷對方戰術腰帶上三個壓力扣。

當神秘人踉蹌后退時,我撲向仍在錄像的手機,鏡頭恰好拍到他掀開面罩擦拭眉骨疤痕的瞬間——那道月牙形傷疤邊緣,分明殘留著母親實驗室特制蝕刻液的青綠色。

“小心培養艙!”郝陽突然將我按倒在結冰的地面。

神秘人袖口射出的微型導彈擦著頭皮飛過,卻在擊中納米芯片培養艙時詭異地懸停半空。

記憶宮殿突然調出父親的工作日志,某頁邊角潦草地畫著電磁束縛裝置的原理圖——正是此刻在導彈尾部閃爍的幽藍光環。

我抓起凍僵的易拉罐擲向培養艙頂部的泄壓閥,郝陽幾乎同時射出鉤索纏住橫梁。

當罐身撞擊金屬的脆響回蕩時,那些懸浮的納米芯片突然集體轉向,如同被磁鐵吸引的鐵屑般涌向導彈。

神秘人的咒罵聲被湮滅在量子級別的爆炸中,氣浪掀起的冰晶在空中凝結成詭異的六邊形結構。

“西南角應急通道!”郝陽的聲音像是從深水中傳來。

他作戰靴底的反光涂料在冰面拖出斷續的磷火,與我記憶里父親最后一次夜跑時運動鞋的熒光條軌跡驚人相似。

當我們撞開銹蝕的閘門時,整座倉庫突然響起機械女聲的倒計時,核素泄漏的警報燈將雪地染成病態的橘紅色。

逃亡路上,郝陽的體溫在急速下降。

他左手始終按著后腰某個位置,那里滲出的是帶著金屬光澤的深藍液體。

記憶宮殿的化學實驗室突然亮起紅燈,去年被駁回的“人體低溫保存劑”專利申請書正在自動翻頁,配方表中的銥元素含量與此刻空氣里的腥甜味完全吻合。

穿過第七個街口時,郝陽突然將我推進電話亭。

他的瞳孔在霓虹燈下呈現出不正常的菱形收縮,指節敲打鋼化玻璃的節奏竟是母親生前最愛的鋼琴協奏曲節拍。

“別回公寓。”他喘息著將某個冰涼物件塞進我袖口,那是半枚被液氮凍住的生物芯片,斷面處的電路排布與父親懷表里的微型發射器如出一轍。

便利店霓虹招牌在我們頭頂閃爍,馮同事給的會員卡突然開始發燙。

當我借著櫥窗反光查看時,卡面折扣信息已經變成不斷跳動的二進制代碼。

記憶宮殿的密碼破譯室自動啟動,上周偶然瞥見的財務部加密郵件格式正在層層剝開這些數字——那是郝陽安全屋的經緯度坐標,精確到小數點后六位。

警笛聲從三個方向包抄而來,郝陽卻拉著我拐進地下車庫。

他在某輛落灰的冷凍車尾部快速輸入密碼,車廂內壁上用熒光涂料畫著的拓撲圖,竟與父親書房暗格里的圖紙形成鏡像對稱。

當卷閘門降下的瞬間,我聽見記憶宮殿傳來新的提示音,那是手機視頻完成云端上傳的特定頻率。

冷凍車的制冷系統發出垂死般的嗡鳴,郝陽蜷縮在貨架角落,睫毛已經結滿白霜。

我撕開他浸血的戰術背心,發現后腰傷口深處嵌著枚微型膠囊,透明外殼里懸浮的黑色顆粒正在吞噬周圍的血肉——正是三年前導致母親車輛失控的那種納米蠕蟲。

“別碰它。”郝陽抓住我的手腕,他掌心浮現的電子紋路與公司高層電梯的生物識別屏完全一致,“等到安全屋……”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話,飛濺在鋼板的血珠竟在瞬間凝結成鐘擺形狀。

車外傳來鏟雪車的轟鳴,我透過排氣孔看見市政工人的黃色反光背心。

當某個工人轉頭與同伴說笑時,他耳后閃過的金屬光澤讓我渾身發冷——那是高主管同型號的植入式通訊器,在雪地里像毒蜘蛛的眼睛般眨動。

郝陽突然將我撲倒在車廂地板上,他后背撞翻的液氮罐在空氣中劃出蒼白的霧弧。

某種高頻聲波穿透鋼板,貨架上的冷凍試劑瓶接連爆裂,飛濺的玻璃渣在月光下折射出無數個變形的世界。

當聲波停止時,我摸到郝陽頸動脈的跳動頻率,竟與便利店會員卡的震動節奏完全同步。

“還有……八百米……”他沾血的手指在結霜的車廂地面畫圈,冰晶自動排列成迷宮般的結構。

記憶宮殿的立體地圖建模室突然被激活,那些線條與郝陽安全屋周邊的地下管網完美重疊。

某個閃著紅光的岔路口位置,分明標記著母親遇難前最后通話的基站編號。

輪胎碾過減速帶的顛簸中,我聽見郝陽戰術腰帶里傳來加密頻段的電流聲。

當某個特定頻率的雜音響起時,記憶宮殿的通訊檔案室突然彈開,父親實驗室被查封前最后接到的匿名電話錄音開始自動播放——背景里隱約的電子蜂鳴,與此刻腰帶里傳出的聲音波紋完全吻合。

冷凍車開始爬坡,月光突然從車廂縫隙漏進來,照見郝陽側臉浮現的電子水印。

那是種我從未見過的加密標識,但記憶宮殿的密碼破譯模塊突然自主運行起來,視網膜上跳動的解析進度條,竟與車外路燈閃爍的頻率逐漸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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