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雨點猛烈地敲擊著車窗,仿佛要將整個世界淹沒。隧道內的燈光在雨幕中顯得格外昏暗,顧言深的手緊緊扣住蘇晚的手腕,力道不重,卻讓她無法掙脫。他的目光如炬,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仿佛一只隨時準備撲向獵物的猛獸。
“停車!”蘇晚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用力掙扎著,試圖擺脫顧言深的鉗制。然而,他的手掌像鐵鉗一般牢牢鎖住她的手腕,體溫透過襯衫傳遞到她的皮膚上,灼燒著她的神經。
“你以為我會讓你走?”顧言深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溫熱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蘇晚的心跳如鼓,腦海中飛速運轉著。她知道,顧言深已經看穿了她的偽裝,甚至已經掌握了她的部分秘密。但她不能承認,不能退縮。父親的命還握在林雪手里,她必須堅持下去。
“顧總,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盡量平穩,“林雪是我的繼母,但我并不喜歡她。她和我父親的關系也很復雜,我根本不知道她見了顧言澤。”
顧言深沒有立即回應,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看透她的靈魂。隧道內的燈光忽明忽暗,映照在他的側臉上,勾勒出他冷峻的輪廓。蘇晚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在她臉上游移,仿佛在尋找她話語中的破綻。
“是嗎?”他終于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嘲諷,“那你為什么會在蘇宅的后門戴著那條絲巾?那條絲巾,是你母親留下的吧?”
蘇晚的心猛地一沉,指尖無意識地掐進掌心。她知道,顧言深已經查到了她的過去,甚至可能已經知道了她和林雪之間的關系。但她不能承認,不能讓他知道她的真實目的。
“那條絲巾是我母親的遺物,我一直帶在身邊。”她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哽咽,“那天晚上,我只是想回去看看父親,沒想到會遇到您。”
顧言深的目光依舊鎖定在她身上,仿佛在判斷她的話是否可信。蘇晚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扣住她手腕的力道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她知道,自己必須趁這個機會說服他。
“顧總,我知道您對我有懷疑,但我真的沒有別的目的。”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懇求,“我只是想好好工作,不想卷入任何紛爭。”
顧言深沉默了片刻,終于松開了她的手腕。他靠在座椅上,目光依舊直視前方,語氣平靜:“蘇晚,我希望你能明白,顧氏不是你能隨便玩弄的地方。”
蘇晚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些,但她知道,顧言深并沒有完全相信她。他只是暫時放過了她,但這并不意味著她安全了。
“我明白,顧總。”她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我會注意的。”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雨點敲擊車窗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蘇晚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腕,那里還殘留著顧言深的體溫。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場危險的游戲,而顧言深,或許是她唯一的救贖。
“蘇晚。”顧言深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如果你有什么難處,可以告訴我。”
蘇晚的心猛地一顫,抬頭看向他。顧言深的目光依舊直視前方,側臉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冷峻。她知道,他這句話并不是單純的關心,而是在試探她。
“謝謝顧總,我沒事。”她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聲音里帶著一絲疏離,“只是最近工作有點累。”
顧言深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車子緩緩駛出隧道,雨勢依舊沒有減弱的跡象。蘇晚看著窗外模糊的景色,心中充滿了掙扎。她知道,自己必須盡快完成任務,否則父親的命就保不住了。
“顧總,前面就是我的公寓了。”她低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謝謝您送我回來。”
顧言深沒有回應,只是將車子停在了公寓樓下。蘇晚推開車門,冷風夾雜著雨水撲面而來,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快步走進公寓樓,直到電梯門關上的瞬間,她才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回到公寓,蘇晚靠在門上,身體緩緩滑落。她的心跳依舊急促,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顧言深那雙深邃的眼睛。她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這場危險的游戲,而顧言深,或許是她唯一的救贖。
手機再次震動起來,蘇晚低頭看了一眼,是林雪發來的信息:“三天內拿不到數據,你爸的藥就徹底停了。”
蘇晚的手指微微顫抖,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了。她必須盡快拿到顧氏新項目的核心數據,否則父親的生命將無法保障。
她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模糊的雨景,心中充滿了掙扎。她知道,自己必須演好這場戲,必須讓顧言深徹底愛上她。可每當她想到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她的心就會不受控制地顫抖。
“我真的能做到嗎?”她低聲呢喃,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