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連走路都忘了,那你的雙腳也就沒什么用了。”愛莉薩拉的耐心逐漸耗盡,冰冷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刃,讓維斯汀不禁打了個激靈。
維斯汀心一橫,雙手緩緩拉開了粉色的帷幕。只見愛莉薩拉跪坐在那張華麗的天鵝絨大床上,宛如一個精致的洋娃娃,正笑吟吟地注視著他。
然而,當他的目光掃過血色大床時,卻瞬間清醒過來。
床上擺滿了口塞、繩索、鐵鏈等物品。
床單的一角,還放著一串連在一起的晶瑩剔透的珍珠。眼前的美人,在他眼中不再是令人迷醉的春藥,而是一條隨時可能擇人而噬的毒蛇。
“不能再等了,再不動手就沒時間了。”維斯汀暗自思忖。
他張開嘴巴,盡量用極其細微的聲音詠唱著奧術的咒語。
多虧了日精靈那不停歇的彈奏聲作為掩護,愛莉薩拉并未察覺到他的小動作。
初次嘗試,竟意外地取得了成功,他的右手燃燒起了藍色的奧術火焰,原本漆黑的血肉逐漸向湛藍轉變,最終化作了一只純粹由奧法能量組成的手。
緊接著,維斯汀再度詠唱起魅惑術的咒語。而愛莉薩拉對此毫無察覺。
三秒之后,魅惑術成功施展。憑借著剛剛學會的、專門針對暗精靈的法術,維斯汀那能量化的右手如同幽靈一般,輕而易舉地穿透了暗精靈的黑色肌膚。一陣淡粉色的薄霧從他的右手指尖溢散而出,無聲無息地鉆入了對方的腦袋,悄然篡改著她的思想。
愛莉薩拉那一對猩紅的瞳孔中,紛紛浮現出了粉色的桃心。她心中暗自詫異。
“好奇怪啊,為什么我的心跳得如此厲害?”
他知道這個效果大概能持續兩個小時,“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賭在這兩個小時上了。”
眼見愛莉薩拉的呼吸愈發沉重,面龐也愈發緋紅,維斯汀輕輕握住了她細小的手腕。
“這里這么多道具,你很喜歡這種特殊的調調嗎?”
“為什么你會覺得特殊呢?這是我第一次布置床褥,難道布置得不好嗎。”愛莉薩拉奇怪地眨了眨眼睛,語氣中滿是理所當然。
維斯汀的視線越過她柔嫩的肩膀,在那一堆令人毛骨悚然的道具中,發現了一本針對小孩幼兒的啟蒙書籍。
“精靈普遍在九十歲到一百一十歲之間迎來,在那之前做愛毫無意義,不但無法受孕,還更有可能讓自己受傷。我今年九十八歲了,前些日子剛剛迎來,你的確是第一個。”
“你怎么像個教徒一樣婆婆媽媽的,這有什么好記錄的,難道你還要記下你一輩子吃過多少片面包嗎?”
維斯汀憑借著魅惑術的效果,循循善誘,巧妙地利用對方的好勝心理,試圖動搖愛莉薩拉的心理防線。愛莉薩拉雖然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但心想這可是自己知心好友說的話,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想到這里,她順從地將工具放在了維斯汀的手里,乖巧地轉過身去,把一雙纖細的手臂反剪到自己光滑如玉的后背,任由對方用鐐銬銬住自己的手腕。
“幾個小時前,你不是問我在看到那些凄慘時,內心是否會有觸動和憐憫嗎?”在法術的作用下,愛莉薩拉逐漸打開了心扉。
“其實,在我們小的時候,是會感到難過的,那時候,老師給我們上的第一堂課,就是讓所有人養一只剛剛誕生的貓咪。而當六年之后,我們的畢業考試,就是要親手用刀割破自己寵物的心臟,以此來淡化、抹除我們內心的情感。
……
但當他們拿起武器向你走來,又有誰能來同情你呢?”
維斯汀有些驚訝,不過,他此刻自身難保,實在沒時間跟她探討什么心路歷程了。
“對了,我在牢房里看到了人類的國王,他是被你的姐姐們買下來了嗎?”
綁住愛莉薩拉施法的雙手后,維斯汀暗自松了一口氣。他挑選出幾根繩索,一邊詢問,一邊將她的雙腿并排放在自己腿上,用長繩緊緊地捆綁在一起。
“有一些小毛賊想要搶走那個基督國王,被守望者們抓回來重新拍賣,最后被我母親買下了,說是送給我當做禮物。
我討厭猴子,還是精靈同族好,所以那個人類國王最后歸我四姐了。”
愛莉薩拉不安地扭動了一下,四肢被束縛的陌生感覺讓她有些恐慌,但與此同時,一些異樣的刺激感也從她腦海深處的欲望中漸漸浮現。
“別怕,別怕。”
維斯汀溫柔地撫摸著她銀色的發絲,繼續問道。
“你母親就不怕那些毛賊闖入你們家中,把一切攪得一團糟嗎?”
“當然不怕,我們家有六個戰斗小隊,每隊五人,都是由不同的職業者組合而成,最低等級也是四級。他們之間配合默契,輪流巡邏、執勤。四個姐姐和母親,更是高階施法者。宅邸里一二級的嘍啰、打手更是隨處可見,哪個毛賊會想不開來闖我們家?”
愛莉薩拉驕傲地說道,隨后便被戴上了眼罩,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原來如此,那你能告訴我他們的信息嗎?”
“你問這個干什么?”被蒙住雙眼的愛莉薩拉有些緊張,在維斯汀的懷抱中不安地蠕動起來。畢竟,作為一個一環奧術,魅惑人類的效果并不強大,只能將施法者提升到好友的位置。
眼看再也問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維斯汀從床上拿起一個,試圖塞進她的嘴里。愛莉薩拉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表現出了抗拒,不愿意張嘴。
但此時反抗已經太遲了,她的四肢被繩索緊緊束縛,根本無法逃脫。維斯汀用兩根手指捏住她的鼻,沒過多久,憋不住氣的愛莉薩拉被迫張開了嘴。
還沒等她吸入空氣,維斯汀便迅速將一顆柔韌的紅球塞進了她的嘴里,將整個口腔填得嚴嚴實實。
他雙手將紅球兩側的皮帶繞到她腦后,系了一個死結。
她不僅動彈不得、看不見東西,連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像一條溺水的魚,在床上不斷蠕動、翻騰。
“今天教你一個新的玩法。”
維斯汀握住她的腳踝,將她整個人吊起,倒掛在房梁之上。
第二次施展出還不太熟悉的隱形術。
悄悄走出房門,運用德魯伊法術,將自己變成了一只鴿子,朝著黑獸傭兵團的方向急速飛去。
“真是見鬼,事情正因為各種意外朝著最極端的方向發展。
鬼知道那個被我倒吊在房梁上的暗精靈,幾個小時后會不會被人發現。現在還計劃個什么勁啊,那些家伙要是再磨蹭下去,我可就死路一條了。不殺愛莉薩拉完全是為了留條后路,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時候,只能當做人質,挾持著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