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十二,白發國師
- 方相別罵,暴戾攝政王哭紅眼眶了
- 小石磯
- 2023字
- 2025-08-24 08:16:35
時墨卿恍恍惚惚,又回到那條詭異的街道,那里天已經完全黑了下去。
鬼佬伯還朝他伸出手要東西。
他渾身動彈不得,只能任由他掐住自己脖子。
時墨卿目眥欲裂,快要斷氣時,耳邊突然響起時不眠的聲音。
“大膽邪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行兇!”
接著那只詭異怪手再次出現,將時墨卿再次推開。
時墨卿一個踉蹌,那怪手又再次將他拉住。
他惶恐看向那鬼佬,卻見時不眠徒手將那鬼老提了起來。
周圍景色頓時旋轉扭曲起來,意識像是沉在旋轉的墨水里,耳邊還殘留著那鬼佬掙扎時發出的嘶啞呼呼聲。
猛地睜開眼,馬車車廂頂部的黃符仍在眼前打著旋。
指尖發麻,分不清剛才那些天翻地覆的失重感,是留在夢里,還是跟著意識一起撞進了現實。
而時不眠正蹲在自己前面,食指中指并攏抵在自己眉心處。
“醒了?”
時墨卿點點頭。
他神情恍惚,突然又看到那只怪手沿著時不眠胳膊爬到了她肩膀上。
他惶恐指著那手,口齒不清喊道:“手手…”
時不眠卻一臉淡定,任由那手從自己右肩膀爬到左肩膀。
“這手不錯吧?以后就是我的小寵物了。”
她側過頭歡欣鼓舞看著那怪手道,道:“要不就叫你旺財好了。”
“旺財!”
“旺財旺財旺財。”
時不眠每叫一次,那怪手就跳一下,一人一手玩的不亦樂乎。
時墨卿:“……”算了,他不說話,旺財就旺財,他不能要求每個人都像他一樣有品位。
可收這種東西當寵物就正常了嗎啊喂?
它剛剛可是差點要了自己的命啊!
他說出自己的顧慮。
時不眠卻是朝他搖了搖手里一張折成三角的符箓,“差點要你命的是這個。”
“旺財是救你出夢魘的。”
原來,那些公子哥原本是要死在夢魘里的,是旺財將他們推出夢魘。
可那魘一直停留在他們身上,不斷吸取他們氣運,所以他們才會越來越衰。
而他們受了旺財的搭救,代價就是頭上長發。
且旺財只喜歡給那些長相俊美的公子哥剃頭。
所以京城里那些突然猝死的丑男也是被奪運者之一。
她拉著時墨卿趕回觀里,在事務司交了案。
事務司查了一下,發現猝死者足有五十人之多,加上那些被剃光頭者,數量剛好和前段時間被害貴女相同。
時不眠一一給他們剔除了魘。
公子哥們感激涕零,紛紛給時不眠砸錢,讓她榮升為鼎甲天師。
升鼎甲天師儀式十分繁瑣,需要國師親自授封。
時不眠早在九嶷山就聽說過那位大名鼎鼎的國師大人。
據說他天生異象,自幼便長了一頭銀白長發,還比別人多出一截小指。
經此一事后,時不眠再次翻開那劇本,上面只寫了她最近發生的事情,并沒有再預言其他。
柳鳶兒那頁倒是多出來許多字。
寫柳鳶兒奪嫡失敗,被系統懲罰。
無奈,柳鳶兒獻身太子,與太子顛鸞倒鳳,不舍晝夜。
時不眠直接將其當小黃書看。
略過那些少兒不宜的劇情,后面柳鳶兒懷了皇嗣,被皇后召進宮養胎,柳鳶兒便在后宮攪弄風云,乘機奪取氣運。
時不眠粗略看了一遍,又翻開目錄看去,只見上面“滅門慘案”的標題依舊醒目。
.
授封那日,時不眠身披紫色道袍,在三清殿廣場前拜過。
又緩緩進入正殿。
一進門果然看見國師一頭白發,笑臉盈盈站在首位。
關于這位白發國師的傳聞可不少。
據說他是公主死后才娩出來的鬼娃。
也有人說,她是公主和一個西域面首生的,駙馬為此要將他摔死。
還有人說,國師是從千萬尸體堆中爬出來的天選之子。
眾說風云。
時不眠走近他時,只覺他身上有一股奇異香味,很膩,又很香甜。
他笑著遞出如意,又在時不眠發髻上綁了象征高貴的紫色飄帶。
自此時不眠就是鼎甲天師,可收徒開創門派。
每年俸祿比時墨卿還多,前來拜訪結交者更是多如牛毛。
若不是她與太子有婚約,怕是求娶者也要踏破門檻。
一時竟成了京城炙手可熱的人物。
就連太子都登門拜訪。
他抬了許多禮進府,對時不眠母親態度謙遜,對三個哥哥也是彬彬有禮。
引得一家人都對他十分滿意,認為不久的將來時不眠定會入住東宮,今后更是能成為一國之母。
為此,三個哥哥工作更加賣力。以便以后更好的扶持妹妹妹夫。
外面人看到那么多禮進了時不眠府邸,都以為那些是聘禮。
時不眠即將與太子成婚的消息頓時傳遍京城內外。
時不眠卻是心知肚明,太子心里的太子妃人選一直都是柳鳶兒,這次來怕也是想從自己這里得到點什么。
柳鳶兒對自己這身份依舊虎視眈眈。
時間過的飛快,寒意還沒散盡,春風已漫綠了枝頭。
時墨卿又要上任,時墨川也要回軍營,兄妹幾個在酒樓喝了最后一場酒。
回家時母親已經把他倆的行囊收拾好,就等明天出發。
時不眠喝多了酒,迷迷糊糊被茗香扶回安禾院。
她腳步虛浮,恍惚看見自己房內有人影一閃而過。
推開房門卻什么也沒有。
她打發走茗香將門關上后,學著酒樓那些紈绔道:“小娘子既這般念我,何忍藏于暗處,不現身一見?”
話落,謝穆堯就從帷幔后走出。
時不眠笑嘻嘻走過去,拉起謝穆堯的手揣在懷里,“小娘子~”
“你是不是冷了?大爺給你暖暖。”
謝穆堯嫌棄抽回手,“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時不眠腳步虛浮,一頭撞進謝穆堯懷里,“不多不多,我腦子還清醒著呢。”
她靠在謝穆堯懷里,手腳頓時不安分起來,摟著謝穆堯的勁腰一陣亂摸。
“你做什么?你又耍酒瘋,我來是有正事要你幫忙的。”謝穆堯急急道。
上次也是這樣,喝了點酒就不安分起來。
時不眠笑嘻嘻吻了他一下,“請我幫忙,不得給我點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