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洛市風云
- 東漢三國:重生我之郭奉孝
- 悅誠服
- 3413字
- 2025-03-11 12:16:46
洛陽的秋雨打在青瓦上,檐角銅鈴在風中叮當作響。
郭嘉披著月白大氅斜倚在紫檀榻上,面前十二扇雕花木窗全部洞開,雨水裹挾著丹桂的香氣漫進書房。
案幾上散落著三十七封密函,火漆印鑒上沾著各州郡的塵土。郭嘉從未停下對局勢的關注。
自十常侍在宮中作亂的消息傳出,洛陽市場上當即有所動蕩,一些急需的物資價格暴漲。
在那時郭嘉的授意下,將囤積的物資高價賣出,竟然引得市人爭搶,郭氏商品一掃而空。
自洛陽西市糧價暴漲三倍的瞬間,郭氏三十七間商鋪同時開啟朱漆大門。
囤積在伊闕關的十萬石粟米、五百車青鹽與三百斛藥材,在精心設計的饑餓營銷策略下化作源源不斷的財富。
當恐慌的世族們?yōu)闋帄Z最后一批物資大打出手時,郭嘉正用炭筆在羊皮紙上勾勒供需曲線。
潁川書院習得的縱橫之術與現(xiàn)代經濟學的碰撞,在算珠碰撞聲里譜寫出冷兵器時代的資本狂想曲。
潁川郭府書房內,三足青銅熏爐騰起裊裊青煙。
郭嘉將密報在燭火上點燃,看著焦黑邊緣吞噬著“十常侍欲誅何進”的字樣。
戲志才捧著賬冊立在陰影里,袖口沾著墨汁:“公子,今晨洛陽米價已漲至每石八千錢。”
郭嘉當即讓商隊把陳倉所有囤糧運往洛陽。指尖劃過黃楊木算籌,“三日內拋售半數藥材?!?
窗外傳來典韋操練私兵的呼喝聲,驚起滿庭白鷺。
一些世家見微知著,深謀遠慮,判斷后認為洛陽不久必亂,一些士家和地主將自家在洛陽的地產紛紛降價掛賣。
當洛陽宮中袁術下令燃起大火的時候,引得洛陽市場動蕩,然而大多數豪強地主都認為此時買進產業(yè),必然最后虧損。
在郭嘉堅持下買進所有掛售的產業(yè),引得旁人唏噓不已,認為郭家這是瘋了。
南宮大火那夜,郭嘉登上望樓俯瞰這座燃燒的帝都。
朱雀大街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里,他捕捉到了權力真空期的特殊頻率——那些急于拋售產業(yè)的士族就像驚弓之鳥,卻不知正為自己搭建起資本原始積累的階梯。
南宮火光映紅半座洛陽城。太學門前,白發(fā)老儒生撞柱而亡,血濺“熹平石經”。
西市當鋪前,汝南袁氏的車駕匆匆卸下十口樟木箱?!斑@方端硯只要三百錢?”
當鋪伙計瞠目結舌。城南胭脂鋪,河東衛(wèi)氏少夫人含淚典當翡翠步搖:“夫君說要舉家遷往冀州...”
“公子,洛陽急報!”典韋銅鈴般的嗓門震得窗欞微顫。
這位身高九尺的巨漢捧著漆盒踏入書房時,正在研磨藥粉的戲志才手一抖,上好的三七粉頓時灑了半案。
郭嘉披著狐裘斜倚在檀木憑幾上,炭盆里銀絲炭噼啪作響。
他展開絹帛的手突然頓住——這是通過特殊渠道傳來的密報,字跡里透著焦黑痕跡,顯然是從火場搶救出來的。
“新鑄銅錢貶值三成,西市糧價暴漲五倍。”
他輕聲念著,指尖劃過絹帛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城南布莊以七十金賤賣,城北鐵器坊...”
話音戛然而止,窗外飄進的雪花落在炭盆上,發(fā)出細微的嘶響。
郭府密室中,十二盞連枝燈照亮滿墻洛陽輿圖。郭嘉將朱砂筆點在金市方位:
“明日辰時,所有掛售產業(yè)照單全收?!?
許褚悶聲道:“那些破落院子買來作甚?”
郭嘉輕笑,指尖劃過北邙山方向:“記得光和元年先帝修的畢圭苑嗎?”
不久洛陽西市的牙行。郭氏管事將木牌重重拍在案上:
“城南七十三處宅院,郭氏全要了!”
人群嘩然中,陳留衛(wèi)氏的管家冷笑:“郭家怕是要給潁川老鼠修宮殿。”
再不久后,洛陽馬蹄如雷,信使高呼:“何進死了!董卓帶兵進京了!”
茶樓二層雅間,郭嘉倚著雕花欄桿。管家展開地契:
“公子,按您吩咐,重點收購了武庫周邊三十七間商鋪。”
郭嘉把玩著新得的和田玉貔貅:“該讓鐵匠鋪動工了?!?
“公子,西市米價已漲到一石兩千錢?!?
戲志才捧著竹簡跨過門檻,青色衣擺掃過青銅熏爐,帶起一縷沉水香,“咱們囤在洛水倉的七萬石粟米,是不是該......”
“再等等?!?
郭嘉用銀簽撥弄著鎏金博山爐里的香灰,火星在灰白碎屑間明滅,“讓各藥鋪把止血散的價格提到三倍,就說青州黃巾截了藥材商隊。”
窗外忽然傳來馬匹嘶鳴,典韋魁梧的身影撞碎雨簾。這虬髯大漢渾身濕透,腰間雙戟滴著水:
“公子!洛陽南門守軍換了西涼裝束,董字大旗插上朱雀闕了!”
郭嘉指尖微頓,香灰簌簌落在龜甲紋宣紙上。內心暗嘆,這波羊毛不薅,更待何時?囤貨居奇,等的就是你老董。
他忽然笑起來,眼尾淚痣在燭火中忽明忽暗:
“傳令各商行,明日卯時開倉售糧。告訴那些關東世族,就說太倉被焚,洛陽存糧不足三日之需。”
董卓帶兵入京后,沒想到以武力強行維持,竟然暫時穩(wěn)定了秩序,洛陽竟然有復興之態(tài)。
地主和世家又對洛陽產業(yè)恢復信心,暗嘆郭家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洛陽市場價格不久又再度回升,竟然達到了一個高峰,無疑不是對軍隊維持秩序穩(wěn)定的積極回應。
一封封洛陽情報送到,戲志才突然劇烈咳嗽起來,瘦削的肩膀在灰鼠皮大氅下不住顫動。
他抓過案上青瓷藥瓶吞了兩粒藥丸,這才喘著氣說:
“董卓的涼州軍昨日接管了十二城門,今日市集竟已恢復開市?這不合常理?!?
郭嘉指尖在案幾上敲出清脆的節(jié)奏,他望著金市方向騰起的炊煙,忽然輕笑道:
“董仲穎倒是會收買人心,這幾日米價竟跌回中平年間的水準了?!?
但這其實是董卓入京后,高價收購了洛陽城中囤積的糧食,一面充供軍糧,一面轉入平抑市場,開始從后方調糧入洛。
不管怎么講,郭嘉都是賺麻了。
典韋聽得云里霧里,蒲扇大的手掌撓著絡腮胡:
“那咱們還按計劃拋貨?今早許褚?guī)诉\藥材去洛陽,老周掌柜急得直跳腳,說現(xiàn)在正是賺...”
“就是要趁他們瘋狂時抽身。”郭嘉起身推開雕花木窗,寒風裹著雪粒灌進來。
遠處商隊的騾馬正在裝載貨物,仆役們呵出的白氣在暮色中連成一片。
三個月前埋下的暗樁開始浮出水面——那些通過游俠散布的童謠,安插在各大世族的眼線,還有刻意泄漏給世家大族的假賬本。
“明日辰時,拋售所有洛陽產業(yè)?!?
郭嘉說這話時,一片殷紅的花瓣正粘在窗紙上,像極了史書里的斑斑血跡。
郭嘉在得知洛陽市場高走的消息后,立即決定在高價時將洛陽產業(yè)全部賣出,并將洛陽郭家產業(yè)全部搬出和遷移。
這一舉動不僅引來世家大族們的嘲笑,更是引得郭家內部的驚嘆不已,只有郭嘉始終堅定這個選擇。
別人不知道洛陽市場未來的走向,但是郭嘉可知道董卓焚燒洛陽。
三更時分,洛陽西市的石板路上結著薄冰。
郭氏商行的朱漆大門突然洞開,二十輛牛車載著藥材涌向市集。
人群如嗅到血腥的狼群般涌來。穿綢緞的商賈與粗布短打的百姓擠作一團,有人甚至扯下玉佩要換藥箱。
當第一縷晨光照在朱雀闕飛檐時,三百車藥材已換回五千金。
而城南布莊里,郭家掌柜正不緊不慢地喝著茶:“王公若要這鋪面,須得現(xiàn)錢交割?!?
“該收網了?!惫谓拥阶詈笠环饷軋髸r,正用銀刀剖開西域來的蜜瓜。
汁水順著鎏金果盤滴落,在青磚地上洇出暗紅色痕跡,像極了洛陽宮墻下的血跡。
他望著庭院里堆積如山的錢箱,突然輕笑出聲:
“把這些送去給糜氏商行,就說郭家愿以九成價兌他們手中的蜀錦?!?
戲志才握筆的手懸在半空,墨汁滴在賬冊上暈開一團烏云:“此刻撤離洛陽?各世家可都在搶購產業(yè)...”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沉悶的轟鳴聲——那是樂進帶著私兵在銷毀鑄幣模具,精鐵打造的模子在重錘下扭曲成猙獰的形狀。
冬至這天,當郭家最后一支車隊駛出洛陽城門時,守將腰間嶄新的銅印折射著慘白的天光。
車轍里散落的藥渣被寒風卷起,飄過那些正在搶購商鋪的世族車駕。
有人掀開車簾嗤笑:“潁川小兒終究是怕了董太師?!?
五更天的梆子聲還沒散盡,朱雀大街已擠滿了牛車。
管家?guī)瞬鹣隆皾捞谩宾探鹭翌~時,對街茶樓里傳出肆意的哄笑。
客棧里的掌柜站在二樓看著崔家掌柜往這邊指指點點,他鑲著翡翠的幞頭在晨光里綠得刺眼。
“郭公子這是要回潁川種地?”
盧家的馬車故意停在街心,車窗里探出個油光滿面的腦袋,“聽說昨日南市鋪面又漲了三成價,現(xiàn)在出手豈不可惜?”
管家笑著拱手還禮,袖中密信卻被冷汗浸透——那是潛伏在董卓軍中的暗樁送來的急報:
二十萬西涼軍即將斷糧。街角轉出三輛滿載的牛車,管家正指揮部曲把最后幾箱賬冊搬上車轅,箱籠縫隙里露出半截《鹽鐵論》的竹簡。
而郭氏會堂內,族人也是理解少,質疑多。
“郭奉孝!你瘋了!”一名族兄突然從人群中沖出,官袍上的獬豸補子沾著泥點,“這些產業(yè)是郭氏三代人的心血!”
他身后跟著十幾個族老,紫檀拐杖把青石板敲得咚咚作響。
郭嘉轉身從暗格取出族譜,羊皮卷軸在案幾上滾開時帶起細微的塵埃:
“三日前,我已將各位叔伯名下的洛陽田產折現(xiàn)?!?
指尖點過一個個朱砂圈記的名字,“潁川老宅擴建了三進院落,足夠安享晚年?!?
正午時分,當最后一輛牛車駛出建春門。
戲志才裹著狐裘縮在車輿里,突然劇烈咳嗽起來。
許褚慌忙遞上藥囊,卻見謀士擺擺手,從袖中摸出個琉璃瓶,仰頭吞下兩粒白色藥片?!肮咏o的仙丹......”
他望著瓶身上的模糊刻痕苦笑,“可比自己抓的藥厲害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