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天下朝商
- 東漢三國:重生我之郭奉孝
- 悅誠服
- 4229字
- 2025-02-19 10:30:03
黃巾起義,賊寇橫行。各地豪強紛紛自發組織抵御賊寇。
極具商業天賦的郭嘉為了更好的開辟商路,命令各地駐扎商隊協助當地剿賊抗匪徒。
同時發布新一輪的重金求賢令,郭嘉喜好結交英雄豪杰的美名四傳。在譙國的駐扎商隊率先傳回信報。
陽光穿過雕花木窗,在青磚地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郭嘉跪坐在檀木案幾前,手指捻著剛從汝南運來的三七根須,忽然聽見屋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典韋銅塔般的身軀撞開竹簾,震得門框上的銅鈴叮當作響。
“公子,譙國商隊飛鴿傳書!”這虬髯大漢說話像打雷,雙手卻恭恭敬敬呈上竹筒。
竹筒外裹著的桑皮紙上,還沾著商隊特有的黃櫨染料——這是郭氏商隊遇險時才會啟用的暗記。
郭嘉挑開火漆的動作頓住了。
他記得三個月前派往譙國的商隊,當時黃巾賊已蔓延至陳留,他特意讓商隊帶了二十車金瘡藥和三百把環首刀。
“許褚...”
他展開絹帛輕聲念道,案幾上的藥秤突然被風吹得晃了晃。
作為穿越者,他當然知道這個名字在史書上的分量,但此刻白紙黑字寫著“譙縣許氏筑塢自保”,仍讓他心跳加快了幾分。
譙縣。
許褚抹了把臉上的血水,鐵鑄般的手臂將滾石重重砸在夯土墻上。
在他身后,三千青壯正沿著渦河支流修筑壁壘,新砍的楊木在春風里泛著青白的光。
這些天不斷有流民來投,說是郭氏商隊在各鄉宣揚許家堡能保境安民。
“少當家!”
族弟許定氣喘吁吁跑來,“郭掌柜又送來十車粟米,說是抵作前日收購的二十斤連翹。”
他壓低聲音,“塢墻東北角的暗門,按您吩咐留了商隊通道。”
許褚望著正在卸貨的商隊伙計,他們粗布短打上繡的“郭“字紋樣在陽光下清晰可辨。
自月前郭氏商隊主動找上門,不僅高價收購藥材山貨,還源源不斷運來糧草兵械。
最奇怪的是那個叫郭平的掌柜,竟對他的守城方略了如指掌。
葛陂賊的狼煙升起時,許褚正在試穿郭氏商隊送來的牛皮札甲。
這副鎧甲明顯改過尺寸,護心鏡的位置正好能罩住他鐵桶似的胸膛。
“報——!西南五里發現賊兵!”
瞭望塔上的梆子敲得震天響。許褚抄起門閂粗的鐵棍,卻見許定捧著個木箱踉蹌跑來:“郭掌柜留下的急件,說賊至方可開啟!”
木箱里整整齊齊碼著三十把蹶張弩,弩機旁壓著張絹布:“賊若圍城,聚石于隅。”
許褚虎目圓睜,突然想起昨日巡視時,郭平特意提醒要把城墻四角的垛口加寬三尺。
當黑壓壓的賊兵涌到墻下時,許褚單手抓起斗大的石塊。
他臂上肌肉如老樹盤根,青筋暴起間,石塊帶著破空之聲呼嘯而去,直接將扛云梯的賊兵砸得腦漿迸裂。
圍城第十七日,糧倉終于見了底。
許褚盯著最后半袋粟米,忽然想起郭平臨別時的笑談:“若遇困厄,不妨以牛易糧。”
他豁然起身,震得案幾上的陶碗叮當亂跳。
次日清晨,三十頭黃牛被趕上城頭。許褚手持鋼刀立在垛口,聲如洪鐘:“拿糧來換!”
賊首在馬上笑得前仰后合,他們早探得堡中存糧將盡。
交易當日,許褚單騎出城。當賊兵來牽牛時,他突然揮刀斬斷韁繩。
受驚的黃牛撒蹄狂奔,卻在即將沖入賊陣時齊齊轉向。
許褚縱馬追上領頭的公牛,蒲扇大的手掌抓住牛尾,竟將這千斤重的畜生拖得四蹄騰空。
“郭先生真乃神算!”當夜慶功宴上,許褚捧著郭氏商隊運來的酒壇感嘆。
秋雨綿綿的清晨,郭嘉正在藥圃察看新培植的植物。
戲志才撐著油紙傘匆匆走來,袖中滑出許褚的親筆信:“...久慕先生高義,愿率部曲投效...”
他抬頭望見典韋正在院中擦拭鐵戟,忽然笑道:“該給仲康打副新鎧甲了。”
三百里外的許家堡,許褚正將郭氏商旗插上最后一輛糧車。
他撫摸著車上嶄新的環首刀,想起月前那個暴雨夜——郭平掌柜卸下偽裝,竟是戲志才親自扮作行商。
那文士站在雨中說:“我家主公欲見將軍久矣。”
渦河的水聲嘩嘩作響,許褚回頭望向生活了二十年的譙縣。
朝陽正從郭氏商旗的金線刺繡上躍起,那“潁川郭“三個字在晨光中燦若鎏金。
此時的東郡衛侯國。土城墻上插著三支斷箭。
樂進抹了把臉上的血污,五尺三寸的身軀在城垛后縮成團,耳畔盡是呼嘯的箭矢破空聲。
他記得三天前在郭氏商隊營帳報名的場景——那個穿著青綢短打的文吏用竹簡敲著案幾:“就這身量?”
“某擅使短刀。”
樂進解下腰間兩柄七寸柳葉刀,刀刃在陽光下泛著青芒。刀柄纏著褪色的麻布,依稀可見暗紅血漬。
文吏正要開口,城外忽然響起急促的銅鑼聲。
馬蹄聲由遠及近,三十余騎黃巾賊扛著劈柴斧沖來,為首者額纏黃巾已污成褐色,獨眼蒙著塊臟布。
“關城門!”
文吏的尖叫卡在喉嚨里,樂進已如離弦之箭躥上城墻。他記得商隊管事說過,黃巾賊每旬必來劫掠,這或許就是入營考核??
穎川郭氏府內。
“公子,冀州來信。”
戲志才的聲音從月洞門外傳來。這位瘦削的謀士捧著竹筒,衣袖沾著新磨的墨汁,“渤海郡出現腳踏翻車,日溉田百畝。”
郭嘉指尖微顫。漢代本不該有龍骨水車,除非...他接過竹筒卻不拆,轉而問道:“東郡那邊如何?”
“新到的樂進率鄉勇擊退三股流寇,前日單騎追敵二十里。”
戲志才頓了頓,“倒是典韋,今晨又打壞兩個石鎖。”
藥坊東側忽然傳來悶響,兩人相視苦笑。
穿過三道回廊,只見典韋杵在練武場,腳下青磚裂成蛛網。這九尺巨漢撓著頭:“主公,某真沒用勁...”
三日后,衛侯國商隊大營。
樂進蹲在帳角擦拭短刀,帳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典韋撩開帳簾時帶進的風,險些掀翻案上的桐油燈。
“小個子,跟某走……”巨漢的聲音像悶雷滾動。
自從通過商隊發布了重金求賢令,有一技之長之人皆可報名。郭嘉喜好結交英雄豪杰之名傳遍之后,各種奇人異士紛紛來投。
郭嘉看著長卷的商隊名單,提起筆勾注起來。分門別類,有的擅長豢養之術,有的擅長先修養生,還有的擅長房中之術。此外還有精通音律,擅長書法之云云。
郭嘉頓感有趣。望向窗外遠處新擴建的外府院。
第一縷晨光刺破云層時,青石鋪就的馬場已蒸騰起薄霧。
東南角的馬廄傳來嘶鳴,新到的二十匹并州戰馬正在適應環境。
五十匹涼州駿馬踏著露水來回奔馳,棗紅、雪白、烏黑三色鬃毛在風中翻卷如浪。
外院新建好的馬廄。柏木立柱泛著桐油光澤,檐角懸掛的青銅鈴鐺隨風作響,驚起墻頭幾只灰雀。
典韋踩著滿地碎木屑穿過新建的演武場。夯土臺四周新栽的刺槐才抽嫩芽,二十具包鐵木人樁在晨光里投下細長陰影。
他抓起兩柄五十斤石鎖剛要操練,忽聽得新建的犬舍傳來此起彼伏的咆哮——十二只獒犬正用利爪扒拉鐵柵,暗紅舌苔上還沾著昨夜的生肉碎末。
從河內來的宋金生站在一旁,此人精通馭犬之術,還擅長養虎。
戲志才抱著賬冊沿回廊疾走,皂靴踏過新鋪的鵝卵石小徑,在月洞門前險些撞上運送丹砂的藥童。
抬眼望去,新建的煉丹房的琉璃瓦正映著朝陽,十二口青銅丹爐在窗欞后若隱若現。
最東邊那口刻著河內張氏族徽的爐子,爐膛里青煙裊裊,將窗紙熏出焦黃痕跡。
暮色染紅西墻時,擴建的門客居所飄出烤羊香氣。
新砌的白墻上爬滿忍冬藤,二十間廂房前的兵器架擺滿刀槍劍戟。
兩個游俠兒正在院中比試劍術,劍鋒削落的海棠花瓣隨風卷入庫房——那里堆著三百匹蜀錦,最上層的云紋錦緞還沾著洛陽運來的塵土。
郭嘉獨自登上藏書閣時,檐角銅鈴正響第七聲。
推開雕花木窗,望見馬場方向升起裊裊炊煙。
戰馬正在廄中嚼著草料,馬夫提著燈籠來回巡視,昏黃光影在青石地上拖出細長尾巴。
更遠處,新建的犬舍鐵柵泛著冷光,值夜的護衛正往食槽傾倒帶血的生肉。
郭府后院傳來陣陣夯土聲。二十余名工匠將原本三畝的演武場往北擴出半里。
擴建的倉庫飄來艾草清香,三十名學徒正在分揀新收的蒼術。
這些貧寒子弟白天學制藥,夜晚由典韋教習刀盾。
最機靈的五個已被安插到陽翟縣衙當書吏,他們腰間的算袋里藏著改良的阿拉伯數字賬本。
在郭嘉的領導下,府邸的部曲建制也初步更新。不僅是內府的軍隊增加一倍,還對商隊武裝進行改造。
郭府內,典韋領左內府軍,許褚領右內府軍,都配備最精良的武器;
以各商隊旗幟為建制,各旗軍隊組成中府軍,數量最多,戲志才總領各路商隊。
外府軍由潁川各家人丁編制,而郭家最多,各家子弟擔任部分職位,形成一支混合軍。樂進為總教頭。
殘陽如血,映照著郭府高聳的角樓。郭嘉站在三層主樓的露臺上。
他望著中庭正在集結的部曲,左手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玉帶。
“稟公子,各軍已整備完畢。”典韋的嗓音像悶雷滾過青石地面。
這位虬髯壯漢身著新制的魚鱗甲,胸甲上三道暗紅色紋路在暮色中若隱若現。
內府軍的腳步聲整齊得令人心悸。左軍三百人清一色持雙刃戟,右軍則配環首刀與牛皮圓盾。
許褚正在校場東側訓話,這個平素寡言的漢子此刻聲震屋瓦:“記住!你們的命是家主的!刀是家主的!就是咽了氣,尸體也得給老子擋住賊兵!”
暮色四合時,樂進正在校場操練外府軍。
新制的皮甲還帶著硝味,八百青壯隨著鼓點突刺,槍尖挑碎最后一線殘陽。
幾個潁川陳氏的子弟站在隊首,他們甲胄下的錦袍露出寸許金邊。
暮色漸濃時,郭嘉來到外府軍的操練場。
樂進正在訓斥幾個偷懶的士卒,這個五短身材的將領罵起人來倒是中氣十足:“你們陳家的人要是再躲懶,明日就滾回去守祠堂!”
被罵的年輕人漲紅了臉,郭嘉認得那是潁川陳氏的庶子。
“文謙。”郭嘉的聲音讓全場瞬間寂靜,樂進轉身行禮時,甲胄碰撞聲清脆悅耳。
他緩步走過方陣,手指拂過士兵的皮甲接縫處——很好,沒有偷工減料。
各家送來的子弟參差不齊,但樂進硬是把這些紈绔訓得有了兵樣子。
“今夜加餐,羊肉湯管夠。”
郭嘉的話激起一陣壓抑的歡呼。他看著這些年輕人發亮的眼睛,知道自己在潁川士族中的威望又添一分。
當陳氏庶子捧著陶碗蹲在墻角時,郭嘉特意在他身邊停留:“令尊上月送來的《傷寒雜病論》抄本,我很喜歡。”
第一場雪落時,郭府新院已儼然要塞。十二座箭塔環抱馬場,犬舍地下挖出三條密道,倉庫外墻用米漿混著石灰抹得雪亮。
戲志才抱著賬冊穿過中庭,算盤聲與校場喊殺聲此起彼伏。
郭嘉立在藏書閣最高處,望著雪地上螞蟻般搬運糧草的民夫,忽然聽見東南方傳來熟悉的馬蹄節奏——那是他特意讓商隊訓練的傳訊方式。
冬至前夜,郭府擺了五十桌全羊宴。
馬場燃起三堆篝火,烤全羊的香氣混著烈酒,熏得星月都朦朧。典韋和許褚拼酒到第七壇時,東南角突然傳來犬吠。
樂進瞬間清醒,帶著外府軍呈扇形包抄過去,卻只逮到只瘸腿的野狐。郭嘉笑著將狐皮賞給最先拔刀的陳氏子弟。
正午時分,鐘繇的車碾過新鋪的碎石道。車簾掀起時,他看見門樓飛檐下懸著的“朝商”匾額。
烏木鎏金的匾面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飛白體的“商”字最后一勾如刀劈斧鑿,墨跡滲入木紋三寸有余。
門廊兩側新植的辛夷開得正艷,殷紅花瓣落在大理石階上,被往來仆役踏成花泥。
潁川各家家主齊聚郭府。鐘繇親筆手書的“朝商”匾額下,十八張紫檀案擺成環形??
郭嘉有感而發,在朝商院里墻上題詩一首:
天下英雄如鯽過,神通各顯韻婆娑。煉丹修仙藥需積,修煉機緣志不磨。
大業成就才俊顯,紛呈樣式映星河。雄心勃勃今猶在,萬物齊備意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