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打探消息
“老張師傅，您要是覺得丹藥不好，隨時找我退。”
張錚從廚房門口探出頭，沖里面喊了一聲。
老張忙著切菜，頭都沒抬：“行行行，你快走吧，待會執事來查崗。”
正說著，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小廝從外面跑進來：“老張，大長老要的茶點準備好了沒？
議事廳那邊等著呢。”
“慢著。”張錚一把拉住小廝，“你是新來的？
以前沒見過。”
“我叫小六，剛來沒幾天。”小廝一邊說，一邊往廚房里張望。
張錚掏出兩文錢塞給小六：“幫我個忙，以后要是聽到什么消息，記得告訴我。”
小六一把搶過銅錢，眼睛放光：“什么消息都行？”
“什么消息都行。”張錚點點頭，“特別是議事廳那邊的。”
“成，有消息我就來找你。”小六把銅錢揣進懷里，又問，“你在哪值班？”
“我負責打掃藏經閣外面。對了，我叫張錚。”
小六答應一聲，端著茶點去了議事廳。張錚看著他的背影，掏出一塊破布擦了擦手。
小六這種跑腿的下人，最適合打探消息。
出了廚房，張錚直奔藏經閣。他早就盯上這地方了。
藏經閣緊挨著議事廳，大長老他們開會的動靜都能聽見。
藏經閣外面站著兩個守衛。左邊那個叫劉三，右邊是曹二狗。
這是他昨天掃地的時候打聽到的。兩人都是外門弟子，但修為不高，才被派來守門。
“劉師兄，曹師兄。”張錚提著掃帚過去，“我來打掃。”
劉三翹著二郎腿坐在石凳上：“先等會，里面有貴客。”
“貴客？”張錚裝作不經意地問。
“大長老親自帶人來藏經閣，說是要查什么典籍。”
劉三打了個哈欠，“估計又跟大比有關。”
曹二狗在一邊補充：“聽說這次大比的規矩跟以前不一樣，所以要查典籍。”
張錚點點頭，靠著墻根蹲下：“那我等等再打掃。”
劉三和曹二狗也不在意。兩
劉三和曹二狗也不在意。兩人百無聊賴地聊起了家常。
張錚豎起耳朵，聽議事廳傳來的說話聲。
“這次大比，一共收二十個內門弟子。”一個沙啞的聲音說，“第一輪考核基礎功法，參賽弟子至少要有練氣三層修為。”
“三長老說得對。”另一個聲音接話，“第二輪考核丹道知識，第三輪則是實戰。”
張錚從懷里掏出一塊干糧，裝作吃東西的樣子，把身子往墻根挪了挪。
“丹道考核用什么丹方？”又一個聲音問。
“就用培元丹吧，簡單易考。每人發一份藥材，看品相判斷、稱量用量、講解煉制手法。”
“那得準備不少藥材。”
“外門弟子加雜役，報名的起碼有兩百人。光藥材就得準備兩百份。”
張錚豎起第二根手指頭。兩百人參賽，第一輪能刷掉一半。
剩下一百人進第二輪，需要兩百份藥材。這些數字都得記下來。
“對了，考官名單定了沒有？”
“大考官是丹房總管周師兄，副考官是......”
正說到關鍵處，一陣腳步聲打斷了對話。張錚抬頭一看，是王大力氣喘吁吁地跑來。
“張師弟，你猜我打聽到什么了？”王大力蹲在張錚身邊，壓低聲音說，“丹房那邊，周師兄點名要你過去。”
張錚一愣：“周師兄？”
“就是丹房總管。”王大力撓撓頭，“我也不知道啥事，反正他讓你過去。”
張錚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灰：“那我得趕緊去。”
劉三問了一句：“掃地的活怎么辦？”
“我一會就回來。”張錚把掃帚靠在墻邊。
丹房在藏經閣西邊，張錚一路小跑過去。路上他盤算著，周師兄找他干什么？
莫非是廢丹的事情被發現了？
丹房外面站著個青年，穿著藍色長袍，腰間掛著個香囊。
這就是周師兄了，張錚以前見過幾次。
“周師兄找我？”張錚躬身行禮。
周師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就是張錚？”
“是，小的是負責打掃丹房的雜役。”
“聽說你在收集廢丹？”周師兄語氣平淡。
張錚心里一驚，面上不動聲色：“是，小的見丹房后面堆了不少廢丹，怕影響環境，就收集起來處理。”
“處理？”周師兄冷笑一聲，“你是拿去賣吧？”
“這......”張錚低下頭，“小的該死。”
周師兄擺擺手：“行了，我不管你賣給誰。但是有個事要跟你說清楚。”
張錚抬起頭，只見周師兄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布袋。
“這里面是三十顆廢丹，都是完整的。”周師兄把布袋遞給張錚，“你拿去賣，賺的錢兩成歸我。”
張錚一下子明白了。這是要入股啊。他接過布袋：“多謝周師兄，小的一定按時把錢送來。”
“記住，這事不能聲張。”周師兄轉身要走，又回頭說了一句，“以后廢丹的事，你直接來找我。
錢三那個狗東西，少跟他打交道。”
“是，小的明白。”張錚又是一躬，目送周師兄離開。
等人走遠，張錚打開布袋看了看。果然都是完整的廢丹，而且品相比他之前收集的都好。
這下生意更好做了。
他把布袋系好，往回走。路過一處偏僻角落，迎面撞上一個人。
“哎喲。”那人捂著額頭，“走路不長眼啊。”
張錚定睛一看，是個身材矮小的男子，穿著灰色長袍，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
“抱歉抱歉。”張錚賠笑，“在下走路不仔細。”
“算了算了。”矮個子擺擺手，“看你也是個雜役，大家都不容易。”
張錚問道：“這位師兄是......”
“叫我小馬就行。”矮個子拍了拍酒葫蘆，“我是專門給各位師兄送酒的。”
張錚眼睛一亮：“送酒？那師兄一定認識不少人吧？”
“那是。”小馬得意地說，“上到長老，下到雜役，都認識。
不過......”
他沖張錚眨眨眼：“打聽消息要花錢。”
張錚掏出兩文錢：“這是見面禮，以后還請師兄多多關照。”
“你小子有前途。”小馬收起銅錢，“要打聽什么？”
“大比的事。”張錚湊近小馬，“特別是丹道考核那塊。”
小馬想了想：“丹道考核的主考是周師兄，這你肯定知道。
副考官是錢三，這你也知道。不過你知不知道，錢三最近手頭緊？”
張錚搖搖頭。
“他在賭坊欠了一屁股債。”小馬壓低聲音，“這次當考官，就指望收點孝敬錢還債呢。”
張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倒是個機會。
“對了。”小馬又說，“聽說你在賣廢丹？改天給我來幾顆，我幫你介紹客人。”
張錚從布袋里掏出一顆廢丹：“師兄先嘗嘗。”
小馬接過去咬了一口：“嗯，雖然藥力不足，但是能用。”
兩人又聊了幾句，約好改天再見。張錚轉身往藏經閣走，路上遇到王大力。
“張師弟，我剛在丹房那邊......”
張錚打斷他：“先別說。”
他拉著王大力拐進一條小路，從布袋里掏出一顆廢丹：“這個你拿去。
以后有什么消息，直接來找我。”
“這...不太好吧？”王大力撓撓頭。
“有什么不好？”張錚把廢丹塞進王大力手里，“你幫我干活，我給你好處，天經地義。”
王大力想了想，點點頭：“那行，我聽你的。”
“記住，出去要說這是你自己買的。”張錚拍拍他肩膀，“對了，你剛才要說什么？”
“哦，我在丹房聽說，這次大比要用的藥材，都是從萬寶堂進的貨。”
王大力說，“價錢可不便宜。”
張錚眼睛一亮：“萬寶堂？具體在哪？”
“就在山下集市，老板姓孟，人稱孟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