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很……神秘。”宋澤說。

“確實，大家都是走的混血種路子，但中國的混血種和西方混血種走出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芬格爾撕咬著豬肘子，油光順著嘴角流到下巴：“比如他們將西方的‘火’元素拆分為‘火’與‘金’兩種屬性。可原本的火焰里就代表了冶煉，青銅與火之王的稱號就是證明。”

“這種拆分代表了什么呢？”宋澤問。

“代表了中國古代混血種在鍛造煉金武器方面卓有成就，甚至能夠單獨拆分出來自成一派。”

芬格爾說：“譬如在中國的春秋戰國時代有一位著名的鑄劍大師，叫做歐冶子，一生鑄造名劍無數。而在秘黨的推測中，這位鑄劍大師其實就是一位混血種，在煉金武器的鍛造上無人能及。”

“那時的人掌握有制造活靈的技術嗎？”宋澤問。

“肯定的吧！畢竟你們中國常說‘劍靈’，或者‘寶劍通靈’這種話。但正常的死物怎么可能通靈呢？所以一定是有活靈的存在。”

芬格爾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再比如‘煉金術’方面，在中國發展出的是名為‘煉丹術’的路子，

“雖然煉丹術里也有點石成金這種與煉金術相同的成就或者目的，但中國煉丹術的最終目的其實是‘得道飛升’，光這一點和煉金術就又完全不一樣了。甚至可以說完全搞不懂他們為什么會這么發展。”

“歷史真深奧啊……”宋澤感慨地說。

“錯，不是歷史深奧而是混血種和龍族的歷史太過深奧。”芬格爾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當然，這些知識，弗拉梅爾導師導師都會逐步教給你的，因為要學習煉金術就不能繞過這些。不過說到弗拉梅爾導師，宋師弟你知道這個稱號是怎么來的嗎？”

“副校長沒細說。”宋澤搖頭：“只說是什么‘偉大的弗拉梅爾導師’，或者‘恐怖的弗拉梅爾’。”

“嗯，這個稱號確實配得上這種形容，無論是偉大還是恐怖。”芬格爾灌了口啤酒，一副吃得很爽的樣子：“這稱號要追溯到中世紀了。尼古拉斯·弗拉梅爾，史上最偉大的煉金術師，

“據說他在偶然之間得到了一本叫做《猶太亞伯拉罕之書》的書籍，從中破解了‘點石成金’的秘密，并制造了賢者之石。甚至有傳聞說他破解了永生的秘密。”

“永生？難道說副校長其實就是……？”宋澤睜大了眼睛。

“不，”芬格爾搖頭：“雖然有人聲稱在18世紀的時候還見過初代的弗拉梅爾，但那大概是假消息，初代弗拉梅爾本人其實已經過世了。”

“那現任的弗拉梅爾導師是他的后代嗎？”宋澤問。

“算，也不算。每一個繼承了弗拉梅爾導師的煉金術知識的人，也會同樣繼承‘弗拉梅爾導師’這個名號。”芬格爾看著宋澤：“等宋師弟你出師那天，就得舍棄‘宋澤’這個真名，改叫弗拉梅爾導師了。”

“我靠！副校長收徒的時候沒說過這事啊！”宋澤嚇了一跳。

“怎么了，這稱號蠻響亮的不是嗎？”芬格爾不解：“你是不知道弗拉梅爾有多牛逼，就跟游戲里的傳說級稱號一樣，佩戴上之后整個秘黨無論什么派系都會將你奉為座上賓，要是有人想求你辦事，那得把你當親爹供著。”

“不是響不響亮的問題，我要是改掉宋姓，我伯伯估計會把我打死……”宋澤說。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管你，我還以為你是那種只能和小師妹相依為命的孤兒！”芬格爾嘆氣：“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你以為煉金術的傳承有那么好繼承嗎？想要出師至少也得學個十年左右，可能還不止十年。”

“人生有幾多個十年？”宋澤忽然想起這句臺詞。

“不知道，但十年以后的事情，等十年以后再說嘛。”芬格爾擦了擦嘴：“作為卡塞爾學生中唯一的S級，還是弗拉梅爾導師的學生，宋師弟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多參加社團活動！努力泡妞！盡情享受大學生活！”

“我……還能泡妞？”宋澤傻了。

“有什么不能？”反而是芬格爾很疑惑：“大學生活不就是要這么干的嗎？”

“不，我還以為我的人物設定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惡霸呢，類似董卓一樣。”宋澤說：“真要有人想泡董卓，那應該是奉命來誅殺惡霸的貂蟬吧。”

“董卓可沒有宋師弟你這么帥的臉，而且什么版本的貂蟬能打過你這種S級？他媽的你連埃拉夫長劍都能降服！”

芬格爾去床鋪上拿了筆記本過來：“來，看看守夜人社區的最新風評帖，宋師弟你的風評反轉得很快哦。”

宋澤湊過去看屏幕。

《震驚！S級新生竟是帥哥！有圖有真相！》

《理性討論：長得帥是不是可以抵消人渣屬性？》

《突然有點吃新S級的顏了，這種惡霸屬性的學弟其實還蠻對我胃口的……》

《治療系言靈，用愛感化S級好像也不是不行？》

……

不知道是不是有芬格爾在暗中推波助瀾的緣故，整個守夜人社區的首頁都是這種帖子，芬格爾把鼠標滾輪滾動到上方，熱度相關的最高帖子是：

《姐妹們快來看！醫務室偷拍的高清側顏！》

配圖是他在醫務室病床上發呆的照片，角度抓拍得恰到好處，燈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陰影，確實有幾分憂郁美男的氣質，而蒼白的臉頰又能夠恰到好處地激發保護欲。

“這……”宋澤嘴角抽搐：“這照片誰拍的？”

“管他誰拍的呢！”芬格爾很篤定的樣子：“重要的是你現在可是校園風云人物！我敢打賭明天就會有女生給你遞情書！”

“那還真是謝謝了啊。”

“謝倒是不必了，不過要不要師兄我教你幾招？”芬格爾沖他挑眉：“當年我也是情場高手來著。”

“芬格爾師兄你不是自詡片葉不沾身嗎？”

“片葉不沾身也不妨礙我欣賞葉子啊。”芬格爾笑：“學不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