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緩緩合上了眼,說實話,沐年身上有一股狗子味兒,但你并不討厭狗子,也就忍住了,殊不知,雄性獸人都有自己的氣味,與他們接觸近了就會蹭在身上,像是標記,沐年和子熏一樣睡著睡著就會無意識的摟人,摟到你后,也覺得你比看上去更纖細,且軟軟的,不似雄性的粗獷和硬朗,手感極佳令沐年摟上了癮,夜里甚至讓你覺得熱,卻推不開。
第二天睜眼他已經把味道蹭了你一身,你推推沐年,他才不舍的放手,含糊帶著困意的說著:
“君月你軟軟香香,睫毛很長,腰很細。”
你一愣趕緊狡辯。
“我殘疾獸沒發育好。”
路過的狼獸聽到大聲打趣:
“沐年想雌性想瘋了吧?抱著個丑雄性當雌性,笑死個獸了。”
聽此沐年睡意全無,憤憤睜開眼睛拱起身子就要開干,他雖殘疾不能化形,但他武力值不容小覷,你伸手攔住,搖頭示意,沒必要為了小人傷筋動骨,等你摸透這個世界的規矩和邏輯,再捍衛尊嚴不遲,現在要做的,是平安無事的活下來。
“你干什么攔著我?”
沐年生氣的起身,開始收拾獸皮。你幾欲張口,卻把話憋了回去。
山洞不大,剛才對話子熏和隊長都聽得很清楚,隊長自然不當一回事,子熏倒是有一點點好奇,好奇你怎么這么能忍,也好奇你的睫毛是不是真的很長。
但當你一身狗子味的路過,他又嫌棄的要死。
在他眼里,你就是個沒骨頭的雄性,弱小,茍且。但這不妨礙發飯的時候,破天荒的給了你一塊腿肉,你拿著,一時受寵若驚,驚訝的抬眸,看向給你肉的子熏大佬。
他看出你的驚訝,也發現真如沐年所說,你的睫毛濃密而長,光看眼睛形狀很漂亮,微微上挑,充滿了魅力,但問題你這劫匪面罩只能看到眼睛。
“吃吧,你太瘦了。”
怎么吃,生吃嗎?達咩,職業病犯了的你,腦子迅速閃過各種寄生蟲的后果,會爬滿腦子和肝臟的,你們這些獸人茹毛飲血,自尋死路,我可不要。
你轉手把肉給了沐年,沐年驚喜的指指自己干凈俊秀的臉頰,然后大言不慚的接了過去,真……生啃,看得你胃里一頓翻江倒海,如果沒有劫匪面罩,你的表情其實是地鐵老頭臉。
“嘶。”
子熏大佬抱膀生氣,居高臨下,微微歪頭的看著你,眉毛已經擰在一起,你后知后覺,趕緊道謝,但并沒有卵用,他不吃你這一套。
“你們關系還真是好啊,不光同床共枕,有食物也先給沐年。”
你抬頭畏懼的眨眨眼,放粗了聲音,模仿正太音:
“不是那樣的,我……”
“活該你瘦著!”
大佬生氣的丟下這句話,轉頭離開,沐年聽出原因,趕緊還你已經被咬得七七八八的腿肉,你輕輕推給他。
“你吃,我想吃果子。”
沐年收回肉一邊啃一邊驚訝道:
“果子?那可是雌性才愛吃的東西。”
完了,你又踩雷了,趕緊搖手表示也不是那么想吃,就是好奇。沐年卻興高采烈。
“等回去的路上,我給你找找,一定會有。吶,這半塊肉給你。”
你看了看笑容燦爛的沐年,想起他和你的關系最好,心下放松警惕,笑吟吟低聲道:
“我不吃生肉。”
沐年驚訝,露出潔白的牙齒笑起來,往你身邊坐了坐道:
“看不出來你要求挺高啊,以前部落里沒有火種,誰敢說吃熟食,自從白雪來了教會我們鉆木取火,大家才可以肆意的使用火種。”
你內心吐槽用打火石更容易,你包里就有打火石,但你不敢用,怕被大家發現你比白雪還牛逼,到時候不光人纏著你,系統也纏上你,嗚呼哀哉。
沐年找了棍插上肉便幫你烤肉,你拄著下巴,在火光中與他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
“那你們以前都沒有篝火晚會嗎?”
“晚會?”
“就是圍著篝火聚集慶祝。”
“有啊,不過都是去其他大型部落借火種,人家巫祝還不一定借,但只要借到了就能燃很久,我們盡量不讓它熄滅,我們稱之為圣火,不過上次借來的火種早就滅了,直到白雪來。”
“嗯,那她還真是你們的救世主。”
“君月,你喜歡白雪嗎?她那種人不是我們這種殘疾獸人高攀得上的,聽說她會成為巫醫,想成為她獸夫的雄性一定很多。”
你無意識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卻讓沐年誤會了你中意白雪,瞬間對你同情。
“我們殘疾獸人能活著就很好了,不要奢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啊?”你啊了一聲,才發現他誤會了。沐年自顧自的說著:
“以后我陪你老死,我們彼此照顧,不需要什么雌性。”
“哦……”
你無語至極,接過沐年烤好的肉,用手撕開一小塊放在嘴里,沒味道,畢竟什么酌料都沒有,沐年看到你這個文靜到離譜的吃法,嘴角一抽。
“雌性不好,嬌生慣養,囂張跋扈,你看子熏大哥也不喜歡雌性。”
說到子熏你可就來精神了,那可是你的男神,不禁開始八卦。
“大佬不喜歡雌性?難不成他喜歡同性嗎?”
“哈哈哈,君月你真逗,他要喜歡同性,我第一個追他。”
“哈哈哈。”
你們正在開心的大笑,子熏走了進來,見你們相談甚歡,一人屁股上給了一腳。
“歸隊。”
你趕緊起來,手里還拿著烤肉,大佬沒好氣的瞪你一眼,身為殘疾獸還這么矯情和嬌氣,吃熟肉?!慣得你。
你趕忙將肉塞給好哥們沐年,低著頭灰溜溜的跑出去,躲避男神的怒視。
今日返程,狼獸人多化為獸形態,背著打包好的獵物原路返回,看上去還蠻壯觀,你和沐年因為是殘疾獸人,沒有背重物,雖輕省卻遭隊伍鄙視和白眼。
沐年好像習慣了,面對這些獸他冷漠的很,不似跟你在一起談笑風生,像變了一個人般,高冷的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