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事發回憶
- 蟬蛻宗之謎
- 柏有茨
- 2623字
- 2025-02-03 14:27:00
當時我看著法醫的手電筒光束在晨霧里晃出一道顫抖的弧線。踩過濕滑的鵝卵石后,腐殖質的氣味混著河水腥氣涌進鼻腔,皮靴底已經積了層黏膩的淤泥。
“這他媽是什么鬼東西......”身前一位年輕警員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光斑停在河灣轉角處。那具軀干像被抽空的蠶繭仰躺在淺灘上,陽光正從云縫里漏下來,給泛著珍珠母光澤的皮膚鍍上一層青灰。本該包裹肌肉的完整表皮此刻平鋪在尸體兩側,褶皺處還掛著水珠,展開的形態讓我想起博物館里見過的蝴蝶標本——如果蝴蝶能長到成年男性體型的話。
“皮膚剝離面在恥骨聯合上方約三厘米?!倍自谑w旁的法醫舉起沾著黏液的手套,“看見這些Y型切口了嗎?從鎖骨到胸骨劍突,再沿腹直肌鞘外側下行,完美避開所有主要血管。”他鑷子尖端戳了戳尸體肋間淡粉色的肌理,“兇手用的可能不是普通解剖刀?!?
諾里斯醫生摘下黃銅目鏡時,鏡片上還殘留著血跡的玫瑰色投影——那抹殷紅在蕾絲裙擺綻開的形態,恰似舞會上貴婦們佩戴的山茶花。
我走上前摸出手帕捂住口鼻。晨風掠過蘆葦叢,掀起人皮邊緣波浪般的起伏。那些鋪展的皮膚足有兩米寬,右臂部分的表皮甚至保持著抓握的姿勢,指節褶皺都清晰可辨。最詭異的是背部皮膚——本該是肩胛骨的位置,赫然紋著半幅未完成的圖案:糾纏的荊棘簇擁著某種昆蟲的復眼,墨色在尸斑侵蝕下暈染成紫紅。
“死亡時間?”
“表層細胞剛完成自溶,但你看這里。“諾里斯用探針挑起皮膚邊緣,“真皮層與淺筋膜完全分離,斷面平整得像激光切割。要完成這種程度的剝離,至少需要十二小時。”
河對岸突然傳來烏鴉的嘯叫。我這才注意到尸體周圍的異樣:既沒有噴濺血跡,也沒有拖拽痕跡。漲潮線在五米外畫出一道弧,混著泡沫的河水正漫過死者的腳踝。這個拋尸現場干凈得就像手術室的無影燈下。
“雨果先生!”痕檢員舉著紫外燈的手在發抖,“皮膚內側面......有東西在反光?!?
我湊近時差點被淤泥滑倒。在翻卷的皮膚褶皺間,無數細如發絲的金屬線正泛著幽藍,它們以精確的幾何角度交織成網,每一根都穿透表皮釘進鵝卵石縫隙。這具空殼不是被隨意丟棄的,而是被人精心布置的。這不是一具隨意丟棄的空殼,而是精心布置的“藝術品”——至少對兇手來說如此。
“醫生,你能確定死者的身份嗎?”
諾里斯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能。死者的指紋和面部特征都被破壞了,皮膚剝離得太徹底,身上也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得等到DNA鑒定后才能進一步確認身份。不過……”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尸體背部,“這個紋身可能是目前唯一的線索。荊棘和復眼的圖案,可能是某種象征,或者是兇手的簽名。”
回到警局后,我的老朋友——一個本地土生土長的英國佬——埃里克·布萊克伍德先生迅速整理了案件的初步資料,向上級匯報了這起性質惡劣的案件。他的語氣冷靜而專業,詳細描述了現場的情況、尸體的狀態以及可能的線索雨果。上級聽完后,眉頭緊鎖,指示我們盡快展開深入調查,并強調此案的社會影響很大,必須謹慎處理。
第二天一大早,我剛剛吃完一頓簡單的早餐——一杯黑咖啡和一份夾著煎蛋和火腿的三明治,咖啡的苦澀和煎蛋的香氣讓我稍微清醒了一些。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是諾里斯醫生的尸檢報告發來了。我點開郵件,報告內容詳實,附有多張照片和數據分析。報告顯示,通過DNA庫比對,死者的基因序列與一位名叫“埃利亞斯·維恩特”的老頭高度吻合,通過40個點的采樣,匹配度達到99.999%。報告中還提到,埃利亞斯·維恩特曾有過犯罪記錄,具體是盜竊罪還是其他罪名,我一時記不清了,但檔案顯示他曾在十年前被判刑,刑滿釋放后便一直低調生活。
我迅速將報告轉發給埃里克,并給他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他的聲音依舊冷靜:“來吧伙計,我們去會會這位埃利亞斯·維恩特了?!蔽尹c頭同意,盡管他看不見。掛斷電話后,我整理了一下隨身物品,帶上證件、筆記本和錄音筆,穿上外套,出門與埃里克匯合。
我們約在警局門口見面。埃里克已經站在車旁,手里拿著一份打印好的報告,眉頭微皺,顯然也在思考著什么。他穿了一件深色的風衣,顯得干練而利落。見我走近,埃里克點了點頭,簡短地說:“走吧,維多利亞公寓離這兒不遠,但早高峰可能會堵車?!?
上車后,埃里克一邊開車,一邊簡單梳理了案件的進展。諾里斯提過,埃利亞斯·維恩特的住址位于維多利亞公寓的B棟,那是一棟老舊的居民樓,住客多為老年人或低收入群體。還提醒我,埃利亞斯有前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要保持警惕。
我點點頭,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待會兒的詢問策略。車窗外的街道逐漸變得狹窄,路邊的建筑也顯得陳舊起來。維多利亞公寓就在前方,灰色的外墻顯得有些斑駁,樓下的垃圾桶旁堆著幾袋未清理的垃圾。停好車后,我們徑直走向B棟。
當我們站在的公寓門前,抬手敲了敲門。門板并沒有上鎖,而是徑直打開了,并且伴隨著的沉悶的響聲,在寂靜的樓道里格外刺耳。屋內無人回應。
我的手已經按在了配槍上,小心翼翼地跨過門檻??蛷d里一片狼藉,茶幾翻倒,茶杯碎片散落一地,暗紅色的液體在地板上蜿蜒。
“埃利亞斯先生?”埃里斯的聲音有些發顫。
臥室的門虛掩著,埃里克用腳尖輕輕推開。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漏進來,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細長的光帶。一個老頭仰面躺在床上,脖子上纏著一根細細的金屬線,深深地勒進皮肉里。他的眼睛瞪得很大,仿佛在注視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埃里克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探了探老人的鼻息。
“死了。”他低聲說,“尸體還有溫度,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小時?!?
我已經開始拍照取證。埃里克環顧四周,床頭柜上放著一個相框,照片里是年輕時的埃利亞斯,笑容燦爛。
突然,他的目光被床底下一抹反光吸引。他蹲下身,發現那是一枚紐扣,黑色的,上面刻著一個蟬的圖案。
“這不是死者的,”我湊過來看,“死者穿的是睡衣,沒有紐扣。“
將紐扣裝進證物袋,又仔細檢查了窗戶。老式的插銷完好無損,沒有被撬動的痕跡。
“兇手有鑰匙?!卑@锟肃哉Z,“或者,是埃利亞斯自己開的門。”
“埃里克!你看這個!”我從書架上抽出一本相冊。泛黃的照片上,年輕的埃利亞斯和另外三個人站在一起。照片背面寫著:“1981年,斯坦福德,‘蟬蛻宗’成立紀念?!?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其中一個人身上。那是個瘦高的男人,手里握著一把大提琴,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他穿著一件深棕色的呢絨外套,剪裁得體,衣領微微豎起,襯得他的身形更加修長。外套的紐扣是雕刻著現場的蟬圖案。
“查查另外三個人的下落。”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諾里斯打來的。
“河邊死者的身份查到了,叫埃利亞斯·波恩,是維恩特的私生子,1995年開始便一直在斯坦福德村莊的音樂學院任教,好像是教大提琴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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