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淮從寂涔隆冬的眼眸的中回過神來,聽著劉清若詭辯的說辭,冷笑道:“尚書千金跑的真快,真是生怕孤活的不夠久昂!”
劉清若眉頭一皺,心里涌上一陣不好的預(yù)感,但還是擺出一副嬌弱可憐的樣子:“太子哥哥,若兒也是在為太子哥哥被蛇纏上而苦苦尋求法子昂!”
一副被人誤解但還是善解人意的樣子,平常這楚楚可憐的樣子或許能打動只是想玩鬧的蕭書淮,可今日被蛇纏住一事,已經(jīng)讓劉清若在蕭書淮心里失去玩伴這個身份了。
“閉嘴!”蕭書淮怒目圓睜,一把奪過劉清若手里的木棍,狠狠的折成兩半,憤怒的扔在劉清若的腳邊。
他現(xiàn)在最聽不得被蛇纏上這四個字,要是被父皇知道,他作為儲君竟被一條蛇嚇的六神無主,父皇一定會把重心放三弟身上。
劉清若被太子這突如其來的發(fā)瘋嚇了一跳。
這個廢物,果真如爹爹所說,不堪大任,果然投入三皇子才是正道。
蕭書淮的生母乃為已故的皇后林黛所出,而蕭書淮外祖一族跟隨先皇征戰(zhàn)早已死的死,殘的殘,而先皇遺詔,林家女必為皇后,故年少的蕭帝刻意去接近林黛,卻沒成想后面竟真的愛上了林黛。
后生蕭書淮,封為太子,但林黛早早辭世,蕭書淮便由丞相之女婉妃撫養(yǎng),后婉妃生一子一女,一子為三皇子蕭憬琛,一女為靜安公主,后晉升為繼后。
蕭書淮認(rèn)為自己為太子,再加上繼后的吹捧,蕭書淮便覺得自己高人一等,常常私底下肆意凌辱太監(jiān)宮女,和世家那些紈绔子弟鬼混在一起,甚至為討蕭帝歡心,課業(yè)文章都是由寧樂舟完成,再借花獻(xiàn)佛給夫子。
皇帝對已故皇后的愛,就這樣被蕭書淮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消失殆盡。
劉清若見大事不妙,就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寂涔,太子殿下命你撿的發(fā)簪呢?”
寂涔抬眸輕睨了一眼,淡淡道:“在那?!毖凵袷疽夥较?。
劉清若順著寂涔示意的方向,看到自己的簪子被扔到了地上,上面還裹著許些泥土和草。
“大膽,此乃御賜之物,你竟敢隨意就亂扔在地上。”劉清若眼神狠厲了了起來,勢必要把寂涔弄死在今日。
寂涔扶著寧樂舟,給他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著,緩緩站起身來,水珠順著銀白色的頭發(fā)流下,本因?yàn)闋I養(yǎng)不良,又落了水,冷風(fēng)簌簌的吹著,寂涔原本就蒼白面容更加慘白。
“那你將御賜之物落入湖中,豈不是藐視皇恩?”寂涔眸光如寒冰,散發(fā)出絲絲的冷意,令人不敢與之對視。
“那,那今日毒蛇之事,你如何解釋?分明就是你要毒害太子殿下?!眲⑶迦裘媛痘艔?,立馬又轉(zhuǎn)換話題。
“證據(jù)呢?”寂涔依舊不咸不淡的應(yīng)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夠了?!笔挄从致牭搅硕旧叨?,又想起今日的奇恥大辱,憤怒的甩了劉清若一個耳光。
劉清若被扇的當(dāng)即倒地,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紅印。
劉清若倏然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她一直以為好拿捏的太子。
“住手!”一個威嚴(yán)的聲音怒嚇道。
“父皇!”蕭書淮見狀,立馬行禮。其他人和太子一起行禮。
“皇上,就是這,妖氣沖天!”一個留著白花花長胡須的道士模樣,手持羅盤,將拂塵揮出,指向寂涔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