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沈清風握緊手中玉佩,意念微動,右手從玉佩中“抽取”出了靈力,頓時右手手中靈力氣息撲面而來,一手甩向那襲身影,靈氣如同一道耀眼的白光,以流水之態(tài)奔赴而去。
砰!的一聲。
那道身影被應聲擊中聲,而周圍竹林卻沒有任何損壞。
沈清風望向那邊,只是一件青色衣服而已。
杜和早已將長劍抽離劍鞘警惕的觀察著周圍,這時沈清風突然將手中靈力化作一根根絲線向其襲來。
杜和卻是反應不及被靈絲擊中毫無招架之力,一根根靈絲色如蛛絲一般卻又是鋒利十足,一下就插入了杜和的四肢,巨大的疼痛感從身體各處傳來讓人招架不住。
還沒等杜和從嘴中哼出哀嚎聲,沈清風就緊扯絲線一時間杜和的手腳也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
沈清風又如彈奏古箏一般富有節(jié)奏般的“舞動”起絲線,杜和的身體也隨之一同動了起來,杜和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向身后砍去,長劍落下,身后噴出了鮮血而并不是杜和的。
隨著絲線的運作杜和一瞬間身體向下倒去,右腳側踢向身后踢去,借力打力將自己向沈清風那飛去。
那人見偷襲無果后又藏入竹林中,氣息消失。
待杜和到了沈清風身邊,沈清風也將絲線從他體內(nèi)抽離,絲線抽離的瞬間疼痛感也隨之消失了。
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不過幾息的時間。
這時幾人身旁突然有幾道身影快速奔來,沈清風又將靈氣化作泉水一般,向四周涌去,那幾道身影也應聲消散。
一時間竹林四周殺氣十足,沈清風將靈氣運轉化作一件白色的戰(zhàn)袍。
“給我滾出來,藏著掖著的算什么!”沈清風通白的眼神里殺意似初晨的陽光一般無法遮掩。
這時竹林中有五名身著銀甲的人走了出來。
一人說道:“想不到沈大人反應力如此驚人,不愧是北晉前十的高手。”
望清此人的臉后沈清風面色震驚,脫口道:“典秸!是你!”
名為典秸的殺手歪頭淡笑道:“怎么了,師兄,見到我很驚訝嗎?”
沈清風眼中的殺氣更盛了,他無比確定眼從這個人一定是典秸,一定不會錯,馬亦之前偽裝成典秸的時候他就能一眼看出是假的,但即使眼前這個典秸也并沒有佩帶那把名為“別淚撫”的長刀,但他還是無比確定,眼前這個人一定是典秸。
感受著身旁殺氣滔天的沈清風,杜和有些吃驚。他印象里的沈先生除了遇到長公主與柴昀,平時都是一個氣質(zhì)儒雅隨和的人,無論干什么感覺都沒太大興趣,卻又讓人放心無比,但眼前沈清風的模樣讓他陌生。
至于典秸是誰他并不知道太多,只聽沈先生曾說過,典秸當初與沈清風是同門師兄弟,還同樣是何悟宗宗主的門下親傳弟子,一時間二人在北晉前程無量。但不知道因為何事,典秸一日夜晚血洗了何悟宗所有修道人士連山下離得近的平民百姓也沒有放過。
而沈清風卻因為人在京城得已脫過一劫。
后來典秸被北晉追殺,一路逃到了大齊后面就杳無音訊,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
典秸雙手籠袖笑道:“師兄,這么久不見了,師弟對師兄真是萬般想念呢。”
沈清風手中靈氣凝聚,化作一把長槍,指向典秸身上的殺氣凌云,好似下一刻整個人便會向典秸襲去。
典秸一臉笑容,抬起手道:“師兄,這次見得匆忙,師弟我都沒有準備禮物,為表歉意就送你上路吧。”話音才落,他抬起的手也一同落下,身旁四名蒙面殺手也向沈清風幾人殺去。
沈清風絲毫不懼,手持長槍站在原地。
幾名大齊殺手各持武器向其襲來,沈清風只是向杜和留下一句護住那個姓馬的便提槍沖了上去。
五人一照面,沈清風手手槍一記橫掃,硬生生的將四人擊退,隨后舞動長槍。
似水中蛟龍,地上猛虎。若有千軍萬馬之勢,又有群龍舞云之姿。
手中長槍靈動如蛇,不僅每一擊力道十足,甚至其周圍的景象就像是有一條銀蛇馳躍一樣。
幾個回合間,不僅沒有手慌腳亂落入下風,反而隱隱有壓制四人的趨勢。
典秸見此,面色慘白,不禁心里想到“真是一群沒用的廢物。”但他心里知道沈清風的“烏江啼囀霸王槍術”霸道十足,就算是他與其同境打一場也沒有任何勝算。
但他并沒有慌張,他已將此地氣息遮蔽,只有九重天初成或以上的修士才可以強行打開,在說了他手下這四人也并不真的是四個廢物個,這四人境界最高不過八重天的修為但卻有秘法加持,在一招一式間交手的過程中可以吸取對方的靈氣補充給自己,因此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得勝。
望著舞動長槍的沈清風,不可否認的是沈清風舞動長槍的身姿連典秸自己都要為此暗中喝彩。可在他心中仍是強弩之末撐不了多久了。
“可惜了,師兄你原本可以好好活下去的,好好去給北晉皇帝當狗就可以了,為什么好死不死的要與舊天庭這些余孽扯上關系呢?”典秸心中這想著,嘴角的譏諷之意更深了。
慢慢的,不知過了幾炷香的時間。
沈清風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原先以為以自己九重天圓滿的修為境界可以很快的分出勝負,但面前四人卻無比難纏,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只能寄希望于馬亦了。
杜和心中焦躁無比,但卻什么都做不了因為他知道以自己才四重天初成的境界過去壓根就幫不了忙,能帶來的只有麻煩。
馬亦仍在繼續(xù)運作借尸還魂的法術,沈清風那邊的情況他當然看得到,但他沒有辦法。
如果法術強行中止,這對沈辭魂魄的傷害是無比巨大,連當場殞命都有可能,至于輪回石會不會幫沈辭重新復活這肯定可以,但他不愿意讓這樣的場面發(fā)生,只因這會影響到他的打算說不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前功盡棄。
法術的施展已經(jīng)接近尾聲,但就算結束了他剩下的靈力也沒有辦法做點什么,這個法術對靈力的消耗無疑是巨大的。
他抬頭望向天空,他在賭!
他賭那個人一定不會讓他死去,因為只有他和沈辭或者沈修仁活著,那個人才有可以撼動新庭的信心與把握。
最近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完完全全脫離了馬亦事先所預想的,萬般無奈下他只能與沈清風暫時成為盟友,雖然二人性格不合,但二人的目標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一致的。
即使這一切太過于突然了,有許多不足,但只要把那人逼出來,他也就有了喘息的機會,就有了重新籌劃的機會。
他早就知道這幾名刺客的到來,但他打算豪賭一回,對此他有信心,雖然他不喜歡沈綾空但有一點他們性格相同。
那就是從一個看似必輸?shù)钠寰稚险页鲆粋€點,一個可以逆轉局面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