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妹控?!
- 致命欲漲
- 歸山雁
- 2011字
- 2025-03-30 07:07:00
周霽安說:“她來找我拉融資。”
算是默認以前就認識宋禧。
遲望恍然:“哇哦,你是妹妹的甲方爸爸。”
“不是。”周霽安持否認態度。
“誰說父母與子女必須得是家人,他們也可能是投資方和創業者的關系。”遲望言之鑿鑿,“投錢的還錢,投感情的還感情。”
趙硯森長腿交疊而坐,松散靠著椅背,氣質更加清貴冷峻,一副恣睢沉穩的模樣,語氣平淡:“沒人想要你這個不孝子。”
周霽安屈指扶了下金絲眼鏡框,雙眼沁著溫潤如玉的笑。
“你們不想做甲方爸爸啊?那失敬、失敬了哥哥們。”遲望嬉皮笑臉道,“奇了!你們今兒怎么都合起來做慈善家,都是什么好物件兒啊。”
“妹妹的公司是跟她男朋友一塊兒開的?”遲望又接著問,“夫妻作坊?”
周霽安把問題拋給趙硯森:“晨興是宋禧和她男朋友開的?”
“難不成跟你開?”趙硯森面上沒什么變化,不咸不淡反問。
周霽安有一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聞言,不禁笑起來:“不得了,硯森現在連我也懷疑上了。”
遲望一頭霧水地看著他們兩個,不是很明白他們之間的對話是什么意思。
趙硯森目光似不經意掃向開球臺,宋禧握著球桿,按教練所說做了一遍動作,揮桿時手腕僵硬轉不動,球飛出去滾了數秒就停下來了。
男教練不知同她講了什么,走上前,繞到她身后,握住了宋禧的手腕。
趙硯森漆黑的眼瞳掠過一片冷意,爾后,他拔腰而起,邁著長腿走向開球臺。
遲望大喇喇地坐在椅子,咬著吸管喝牛奶,好奇問:“森爺干什么去?”
“看他妹妹。”周霽安習以為常。
“天哪。”遲望語氣夸張,“管這么嚴,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妹控?!”
“硯森說是宋禧的大哥,實際上又當爹又當媽,這些年來把她養大不容易。”
周霽安說起往事,宋禧每次出門,只要超過19點還沒回家,趙硯森都會去親自接她。
趙硯森進部隊不在家的那個月,宋禧才收到人生的第一封情書。
關于宋禧,趙硯森向來是事無巨細,精細化到每分每秒。
*
“保持雙腳與肩同寬,屈膝彎腰,重心放在腳后跟。頭部和上身的穩定,以臀部和腰部為動力源。確保手臂和桿成直線,擊球更有力......”
教練帶著宋禧調整手勢,她正慢慢找到正確的姿勢和力度。
只不過揮桿的瞬間,教練忽然松了手,宋禧毫無預料,手腕卸力,揮桿的方向頃刻歪斜。
地皮被鏟掉了一小片,小白球卻待在原地紋絲未動。
偏罪魁禍首趙某人還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點評:“玩呢,想挖泥土回家挖。”
宋禧歪頭,看見松懶倚在旁的趙硯森,迷茫地眨了眨濃長卷翹的睫毛。
縱然趙硯森只是懶散站在那兒,教練卻感覺有股強烈的壓迫感,尤其當男人目光慢悠悠掃過他握著的宋禧手腕時,危險感異常鋒利,就像猛然被扼住了喉嚨。
教練觸碰過宋禧的那只手開始發抖,膽顫心驚地微笑道:“宋小姐,我先退下了。”
說完,他彎了下腰,旋即轉身離開。
秉持著‘敏而好學,不恥下問’的理念,宋禧睜著雙清亮的眼眸,神采奕奕地看向趙硯森:
“哥,我現在對高爾夫球感興趣了,你有空教教我唄。”
她記得哥哥打高爾夫球很厲害。
高爾夫是一項優雅的紳士運動,算是在商場上出現次數最多的社交。
她作為晨興生物的創始人之一,以后肯定會參加類似的社交活動,不如趁機利用這次機會好好練一下高爾夫球技。
趙硯森站直身,明媚的陽光灑在他頎長挺括的身形,如陰翳般緩慢地漫過宋禧,直至將她的身體全然覆籠。
男人立于她面前,微微俯身,濃密的羽睫半耷拉著遮不住他幽黑眸底的涼淡。
慵懶,散漫,極不在乎的腔調。
“我長得像教練?”
“你可以暫時是嘛?”宋禧眉眼輕彎,笑容如同雨過天晴般惹人心情愉快。
趙硯森漆黑瞳孔倒映著她的笑顏,不為所動。
就在宋禧以為他冷漠拒絕了,沮喪地垂下睫毛時,趙硯森邁開長腿,走近,伸出手,捉住了她的手腕。
很久以前,宋禧就發現哥哥的手掌骨骼比她大很多,可以輕而易舉把著她。
如今,仍然如此。
她皮膚下的脈搏一下接一下地撞擊他溫熱干燥的指腹,仿佛擒住了她的心跳。
兩人一前一后的身位,屬于正常的教學姿勢,倒是沒有讓不遠處的人生疑。
今日高爾夫球俱樂部不對外營業,偌大空寂的球場只接待那么幾位貴客,個個嚴陣以待,唯恐怠慢了客人。
趙硯森站在宋禧身后,寬闊體型擋著她纖薄身體。如此近的距離,他略一垂眸就能看清她纖毫分明的長睫,像一柄精美的小扇子。
趙硯森喉結滑了一下,黑眸深不可測,神色自若地指導宋禧,指尖壓著她手腕,一點炙燙溫度停留在白皙的皮膚。
“推桿和切桿時,上身穩定。”
他在她耳畔落下的嗓音懶洋洋的,卻又比平時沉了點,“手放松,握太緊了。”
他在糾正她的動作,教她握桿和揮桿技巧,高大健碩的身體完全籠罩住她,兩手搭在她身側,給她留出活動的空間。
獨屬于趙硯森的氣息和冷香近在咫尺,呼吸也彌散在她耳邊。
宋禧視線從手中的高爾夫球桿移開,往上探索,視野內是男人線條硬朗有力的手臂肌肉線條,透著成熟可怖的力量感。
他身上那股清冷好聞的氣息,于她而言,白日是了無掛礙的曙光驕陽,夜晚卻成了惑人心神的罪惡。
察覺到身前的宋禧眼皮在慢慢往下滑,像是在走神開小差,心思不知游離到哪兒去了。
趙硯森眉梢輕輕一抬,隨即是一聲微不可察的輕笑。
他的聲腔低懶,音色透著幾分冷感:“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