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跡將陌念辰救下后,嘴唇微張:“你找我?”說罷拂了拂衣袖,犀利的眼眸對向羽涅,羽涅愣了一剎,嘴角扯起一個夸張的幅度,高聲道:“陳!!!跡!!!”
此時學員們也聞聲趕到,陳跡連忙舉起手呵道:“不要再往前半步!帶著陌念辰迅速撤退!”
可學員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各個愣在原地,面面相覷。
羽涅見狀迅速發動攻擊,重重一拳落在陳跡的肋骨上,然后湊近陳跡的耳朵邪笑道:“戰斗的時候怎么能分心呢?陳大人!”
陳跡悶哼一聲,驅動內力聚集在拳頭落下的位置,以減緩傷勢,緊接著羽涅就朝他臉上猛地揮拳,陳跡抬起左手抵擋,然后迅速向后閃了幾步,大聲吼道:“還愣著干什么!趕快帶著陌念辰離開此地!這是命令!”
“是……是!”這些學員們都是十五六歲的小孩,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聽到這話才回過神來。
羽涅的拳頭如雨點般灑下,發出呼呼的聲響,陳跡被這攻勢逼的連連后退。
“你還有心思去管他們?馬上本座就讓你命喪于此!”羽涅瞪大雙眼吼道。
陳跡并未給予回應,騰空而起然后一腳飛踢沖向羽涅,被輕松擋下:“這力道可不像你啊!”
陳跡繼續向高處飛去,拉開距離的同時迅速治療肋骨處的傷勢。
“離火·燎天火!”羽涅起勢發動法術,若干緊密排列的火球朝陳跡沖去,陳跡來不及閃躲,迅速使出水靈·護體術,一層淡淡的水光將陳跡籠罩起來,抵擋下了羽涅的攻擊。
羽涅腳底一蹬,霎時就飛到了陳跡面前,譏諷道:“遲遲不發動攻擊的原因……是這幅身體吧!!!”話音未落,羽涅的拳頭再次砸向陳跡的肋骨:“你還是那么善良啊,陳大人!”
陳跡解除了護體術,用手正面接下這一拳,以二人的手為中心涌出一股強烈的氣流,僵持不下。
“對嘛,這才像你!!!”羽涅放聲大笑道,那笑聲如鬼魅夜嚎,讓人不寒而栗。
陳跡依舊面無表情,左手猛地用力,羽涅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于是抬腿向他踢去,陳跡快速向后閃躲,羽涅順勢將手抽出,再次拉開距離。
“你我之間的戰斗規模可不止于此!如若還不使出全力,本座也不再收力了!”羽涅邊說邊甩了甩冒煙的右手,面前的人卻依然沒有任何波瀾。
羽涅看著陳跡這副表情,怒火漸漸涌上心頭,瞬間青筋暴起,咬牙道:“還是那副令人作嘔的樣子!!!”說罷他將雙手合十,猛地爆氣。
“離火·鳳舞九天!”
團團火焰逐漸聚集,以一只巨大的鳳鳥形態盤旋在空中,雙翅扇動空氣的聲音響徹云霄,羽涅抬起手向下一揮,鳳鳥裹挾著陣陣疾風向陳跡飛速俯沖去,發出刺耳的聲響。
“還不用出真本事嗎?陳!大!人!”
“水靈·龍吟”陳跡微微張口雙手結印,周身出現淡淡的水霧,隨即一條巨大的水龍從地底騰空而起,龍吟聲讓人振聾發聵,瞬間將鳳鳥包裹住然后直沖云霄。
羽涅看到那個印時就已知道這一招注定徒勞無功,所以此刻已經沖到了陳跡面前,利用煉金法塑出一把利刃,猖狂而又挑釁地笑道:“兵不厭詐,這可是你教我的!”
陳跡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嘴角輕微上揚:“陰陽穿心鎖,定!”
陌谷塵的身體瞬間動彈不得,刀尖還抵在陳跡的脖頸處,一絲血珠溢出。
羽涅拼盡全力想要沖破這鎖,卻無濟于事,氣急敗壞地吼道:“是什么時候!”他忽然回想起陳跡捏住自己拳頭時,猛然用力的那一刻,就是那時下的咒,“你這卑鄙小人!堂堂正正的讓我殺了你又何妨!”
陳跡釋然地笑了,向后退了一步走到羽涅的側邊,湊近他的耳朵輕輕說道:“你是不是忘了,當初我是如何把你關進牢怨山的?”
“從來都只會使些陰險狡詐的奸計!光彩嗎!”
陳跡并未理睬,將羽涅手中的刀拿下后一把火煉成了鐵水滴落在土地上,侃侃道:“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本體此刻并不在牢內,而是被傳進了那只貓的意識空間對嗎?你果然早已經知道我在陰陽鎖上下了咒。”
“萬全之策啊,借無辜之人的身體攻擊我,讓我沒法下重手,同時把自己的本體藏起來避免法術中斷,用鳳舞九天吸引我的注意,再近身偷襲。不愧是涅族獨苗啊!”陳跡把手搭到羽涅的肩上:“只是可惜……你的對手是我。”
“是又怎樣?你始終無法殺死我,而我可以跟你耗下去,只要你死了,便沒有人可以阻攔我!”說到這羽涅發出陰險的笑聲。
陳跡長嘆一口氣,輕飄飄地吐出一句:“是嗎?你可以試試。”然后從衣袖里掏出一張紙符貼到了陌谷塵的額頭上。
下一秒羽涅的靈魂被強制從陌谷塵身體里剝離,回到了本體。陌谷塵的身體也因此失去了支撐,垂直向地上倒去,陳跡穩穩把他接住,將手掌放到陌谷塵的胸口,注入了一股法力,隨即背起他往學院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