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還未回應,開口打斷。
“你怎知?!?
還未說完,白序安繼續接上話。
“這剛回來呢,你就不安慰安慰你那幾個姊妹夫人的,那陳夫人可同我說了,嚇的呀,七魂掉了六魄呢,你還不趕緊看看去?!?
將她扶起來。
“可是這。”
“這兒有我和二弟,我們會處理,來來來,你再不去啊,陳夫人可要怨了啊?!?
拉著就往外去了。
“好吧,那你們可要處理好啊?!?
“我們辦事你還有不放心的。梅蘭,快扶著夫人?!?
梅蘭和竹菊一人攙扶一邊,朝著陳府的方向走去。
“不用著急回來啊娘,留下陳府吃個飯吧,陳夫人定是愿與你敘舊的?!?
看著她走的有些遠了,進了屋內,朝著葉母行禮道:“多有打擾,還望葉夫人見諒?!?
“不會,你們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的是打擾呢?!?
“我這娘親啊,看到漂亮未婚的女子就喜歡,我同弟弟呢,是家里唯一的兩個未婚男子,所以她見著就會問人家是否婚配,我這代為抱歉了?!本瞎饕?。
“白大公子說的哪里話,這天底下的母親都是牽掛自己孩子的婚事,我對我女兒的婚事也是著急的緊,索性是白夫人提了這話,我這才覺著實也合適。”
“是誰要娶葉姑娘啊。”
段家公子帶著一行人和一些聘禮上門前來。
走過白序安的身側,撞過他的肩膀,瞥了他一眼。
“丈母娘,小婿有禮了?!?
對著葉母行禮,彎著腰都要低到地面去,那屁股撅的老高。
“丈母娘?娘,這是何意?”
天呢,我怎么能把這事兒忘了。
昨兒個段家的人前來,葉母見他是大戶人家,段家公子又熱情的前前后后行禮,端茶遞水的,就同意了親事,當是前些天他二人見過,葉竹初會答應的。
這下好了,這都上門來提親來了。
“昨兒你不在,段家公子上門來,想著同你定親,我看你二人前些天見過也聊過,我當你會同意,我就答應了這門親事,哪知道就……”
葉母恨不得此刻找個地縫鉆進去,如今面前三個選中的女婿,同時出現,這可如何是好。
“娘你怎么能隨便答應我的婚事呢,段家求親這事,我實屬不知,還望段公子將聘禮退回去吧!”
回絕道。
“退回去?葉夫人昨日可是答應了我的,怎的能輕易反悔呢?!?
“葉姑娘,你這么做可不對啊?!?
葉竹初看向葉母,葉母接不上話。
“段公子,昨日之事我當真是不知情,婚嫁講究你情我愿,即一方不愿,你又怎能強娶。你我終是無緣,還請你回去吧!”
“不行!除非你告訴我,你有其他相好之人,否則,你憑什么勸退我,我又哪里不好?配不上你?”
葉竹初垂眸,眼神左右快速的轉,突然看向白序安:“他!”
指向他:“他就是我相好對象?!?
段公子看向白序安,上下打量一番:“他有什么好的,怎能與我相比,我段家在京城也是有臉面的世家,他是哪家的?”
“那段公子是否要仔細看看呢?”
表面平靜的白序安,內心被葉竹初的這句話戳中心窩,有些慌張。
段公子不屑道:“我管你是哪家的,敢跟我段家搶媳婦,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識相的,趕緊滾!別在這兒礙眼!”
一旁的書童似乎認出來了,拽了拽他的衣袖:“公子?!?
“你別拉扯我!”兇了書童一句。
“不是公子,他是白家的?!甭曇粼秸f越小聲。
“我管他白家黑家的!”
回頭看了他一眼,書童臉上的尷尬之處,都快擰成一團了,想說點什么,又不敢說,只好忍了回去。
段公子微瞇雙眼,仔細看著白序安,猛的好像想起什么:“白,你是白家的?!”
“是?!彪p手交疊在胸前,仰了仰頭。
這城中姓白的就一家,就是呈春樓的東家,京城首富。
呈春樓的東家是……
看向呈春樓的位置,白家大公子,白序安!
瞳孔放大了一些,又強裝冷靜的笑臉嘻嘻。
作揖行禮:“原來是……白大公子?!?
“方才不是很有膽量,不怕我白家還是黑家嗎,這會兒怎么又同我行禮了?”
“我這不是有眼不識泰山嘛。但不過,雖然你是白家東家,但是娘子也是讓不得的,我平日里敬你幾分,那是情分。娘子是涉及婚姻大事,即是我先提出,丈母娘又答應的,這必是不能反悔,想必白大公子也能明白不是?!?
敬畏的同時又理直氣壯的抬起頭。
“這婚都未成,娘子娘子就喊上了?”
門口傳來一句男聲。
大家朝門口看去。
只見一身金白色長袍的男子踏過酒樓的門檻,走進屋內。
段文閱只是直直盯著,沒有言語。
“怎么?多日不見,將我忘了?”
“你還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男子同白序安點了下頭。
段文閱怎么也沒想起來。
“婚事講究你情我愿,人家姑娘既不愿意哪有強求之理,你真是好不霸道!”
“身為段家獨子,也是有門戶之人,段老爺若是知道,你在外強求民女,不知該做何猜想,是上門拉下老臉,同人家道歉呢,還是……回頭你吃頓竹筍炒肉呢?”
白序安好像認出他是誰了,嘴角一笑。
“是了,不知是段老爺道歉快呢,還是你的竹筍炒肉來的快呢?”
另一名男子也走了進來。
“我猜是……第二者更快,要不,現在就讓段老爺來看看?”
似笑非笑的眼眸中還有幾分瞳光微沉。
“不敢,怎敢勞煩二位仁兄,我這就撤,這就撤?!?
心里不甘心著,表面強撐起微笑帶人離去。
走出門外,立刻拉下臉來,氣憤嘀咕道:“人多勢眾,也不過就是覺得自家老頭地位高就壓人一等,等著瞧,葉竹初我還就要定了!”
“哼!走!”甩袖離去。
心里氣著,嘴上又不敢說,只得生著悶氣。
“我還當是哪方貴客,竟是您二位,二位這是從外地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