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重生了,就是惡心你們來的
- 重生之窮親戚別來沾邊
- 拳打理想主義者
- 2031字
- 2025-02-05 20:48:15
宋筱竹那副樣子顯然是有事,將軍不得不上前兩步細問,卻看清了她散亂的鬢角。
他立刻低下頭,說道:“末將無意冒犯宋小姐,這就備車,送小姐回去。”
宋筱竹攏了攏凌亂的發(fā)絲,眼眶里蓄了淚水,睫毛染淚翹起,一汪靜水,一汪深潭。
她俯身拜道:“臣女宋筱竹,丞相宋悠居之女。夜遇竊賊,這才誤了宵禁,懇請將軍相助。”
“宋小姐快快請起。你可記得竊賊的樣貌,末將必效犬馬之勞。”
宋筱竹就將趙屠夫他們的樣貌說了。
那位將軍二話不說,提刀便走。她卻突然想到父親教授給她的一些處世之道,忙問:“不知將軍姓名,可否相告?”
“末將許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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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wèi)鏗鏘的刀劍摩擦聲漸行漸遠,只留了四個人護送宋筱竹回府。
她直起身,唇角起了笑意,方才凄苦被逼的可憐像和她幾乎不是一個人。她身心是從未有過的放松,回去父兄會如何難聽的罵她她都甘之如飴,真正害她的已經(jīng)被除掉了。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這養(yǎng)父母家蹉跎盡了她的善意,把她往絕路上逼,那就對不起了。
宋筱竹正處于全身心放松的狀態(tài),微風拂過她的身軀,絲絲涼意沁人心脾。她突然想吃點甜湯圓,最好是母親親手做的。以前日日憂心這吸血的一家,在這位好脾氣的丞相夫人面前都不曾松懈,事事謹小慎微卻惹得母親常常垂淚。
“宋筱竹!”
一聲怒喝暴起,宋筱竹蹙眉轉(zhuǎn)身,一把匕首穩(wěn)穩(wěn)插在她的心口。
“你去死吧,哈哈。”趙屠夫目眥盡裂,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手里的匕首轉(zhuǎn)了個彎。
像殺豬取肉那般熟練,在他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兒心口剜了一刀確認她能死絕了。
宋筱竹的胸口一陣滾燙,鮮血濺在了她和趙屠夫的臉上。
四個士兵也沒料到會有這變故,來不及阻攔,這會知道攤上事了拽著趙屠夫往旁邊拖。
“宋筱竹,你害死我們家了。連你的弟弟妹妹都不放過,我要你陪葬!”四個壯漢拉扯他,他猩紅著眼,又跳又罵像一條憤怒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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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吼聲遠了,宋筱竹模糊睜開眼,耳朵嗡嗡的。
她看到被禁錮著的趙屠夫,在士兵的手里快扭成一條泥鰍了。嚷嚷著什么,她卻聽不清。
心口一涼,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從她胸口飛走了,輕飄飄地像斷線的風箏。她的身體也頭重腳輕,向前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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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會在將得未得之時充滿欣喜,在得到后又患得患失。
宋筱竹把自己掛在丞相府墻角那棵樹上,倒掛下來。阿飄垂下的頭發(fā)倒映在山墻上,和樹葉一起搖曳。純白的裙子在風里飄蕩,她張開雙手,迎風感受涼意。
正廳里,她的父親大發(fā)雷霆。正在忙公務的他聽說家里出事了,回來就看到自己認回來的女兒毫無生氣躺在那,靈堂里還在搭建,他心里好受不了。尤其是在,知道宋筱竹是被趙屠夫一家害死后,他的怒火節(jié)節(jié)攀升。
“豈有此理!”他一拳砸在柱子上,低吼道:“他們一家丞相府已經(jīng)多次照顧,我念著是筱竹的養(yǎng)親處處忍讓。他們卻認準了筱竹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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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筱竹又何嘗甘心,就差一點,她就能擺脫趙屠夫一家了。
就差一點,她就能平靜生活了。
趙屠夫一家糾纏了她一輩子,最后死于他手,她怎么能不怨,又怎么能不恨。
結(jié)果可想而知,他們一家得罪了丞相府和尚書府,在兩府的推波助瀾下成功被送上了斷頭臺。
全家處死,卻是一起上路的。而宋筱竹,卻是孤魂野鬼獨自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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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筱竹被凍的打了個哆嗦,睜開眼。“這是哪里的鬼域,如此陰冷?”
映入眼簾的是蕭瑟的門庭,她倚著臺階側(cè)臥,起身被掃帚拌了一下。
“我這是重生了?”
她伸出自己的雙手,比她死前的稚嫩些。手繭還很厚,這是她在趙屠夫家的時候。
門從外面被踹開了,趙屠夫操著大刀進來,一臉兇神惡煞的環(huán)顧四周。他目光落在宋筱竹身上,目光帶了些復雜。
宋筱竹手肘支地,往后躲。
她記得這個時間段……
“趙小竹,你跟我來。”
趙小竹,是她曾經(jīng)的名字。
她的身后是一排翠綠相間的竹子,挨挨擠擠地高過房頂。她喜歡躲在那些竹叢里,久而久之,所有來找趙屠夫的人都叫她“小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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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大刀,嘿,你干什么呢。”柳氏柳如媚從堂屋出來,看到趙大刀和宋筱竹拉拉扯扯,她高聲叫道。
“走啊。”趙大刀拖拽著宋筱竹,柳氏沖出來捶他的胸膛。“閃開!”趙大刀用手擋開她。
“我不!”柳氏嗆道。
轉(zhuǎn)而面對宋筱竹:“狐貍精,連你爸都敢勾引,無法無天了。”
“你這婦人說什么呢,別礙事。”趙大刀額頭青筋暴起。
“爹爹!”宋筱竹靈機一動,腰一軟往趙大刀懷里靠去。
“你看看你看看。”柳氏指著宋筱竹,往地上一躺就要撒潑。
“你說什么呢。”趙大刀拽著宋筱竹的腕子,怒道。
宋筱竹低聲啜泣,淚水已經(jīng)涌上眼眶。“我知道我是爹爹的女兒。可是,我和弟弟妹妹是不同的,爹爹知道。”
趙大刀的眉頭越皺越緊,似乎想要威懾住她。
但死而重生之后,宋筱竹放下很多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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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看著自己的丈夫懷里軟著一位女子,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感覺自己珍視的東西被搶走了。
宋筱竹不是趙大刀的親生女兒,她早就擔心這個年輕的漂亮的女孩會覬覦她的丈夫,如今果然應驗了。
她身體抖了抖,就算她刻意虐待宋筱竹,逼迫她干這種粗活累活,挫磨她的銳氣,還是發(fā)生了。她恨宋筱竹的年輕美貌,也恨趙大刀的喜新厭舊。
“她是故意的。”柳氏的崩潰和恨意趙大刀看在眼里,他甩開宋筱竹的手,解釋道。
這猶豫的一會,反而增加了些欲蓋彌彰的意味。
柳如媚心中更駭,她顫聲問:“你們,是不是早就搞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