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嗩吶聲聲,鞭炮轟鳴,好不熱鬧。人們都沉浸在喜悅當中。祝余這才發現是他與南宮亟諸的婚禮現場。他們都穿著大紅衣服,尤其是南宮,臉上不似從前嚴肅,嘴角上揚,掩不住的喜悅。蝶裳宮主和玉清上仙坐在高堂位置上,更是一臉喜色。
桑婆喊了一聲:“夫妻對拜?!?
在人們的歡呼聲中,兩人正要行禮,突然史井祁高喊了一聲:“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妄想嫁給炎尊!”
場面頓時鴉雀無聲,祝余緊忙解釋:“你們不要聽他的,他是胡說的,我不是他的人,我沒有成為他的人?!?
史井祁上前拉著她的手腕:“你羞恥不羞恥,你的身子都被我看光了,還想嫁給別人?!?
“我沒有,你胡說,胡說……”
周圍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祝余緊忙向所有人解釋:“不要聽他的,他胡說的……”
白鳳樓這時出現在眾人面前,拉起她另一個手腕:“小余兒,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還想嫁給舅舅!”他看向南宮亟諸,“舅舅,你不能娶小余兒,她不是清白女子……”
南宮亟諸看向她的眼神充滿了嫌棄,一步步離她越來越遠。
祝余心急如焚,渾身控制不住的顫抖:“南宮……你不要離開我……你走了我怎么辦……”
祝余嘶聲力竭的呼喚他:“我求求你……回來……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丫頭……丫頭……醒醒……”耳邊傳來南宮亟諸急促的呼喊聲。祝余睜開眼睛,看到南宮亟諸正陪在自己身邊,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
“南宮,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祝余再繃不住,聲淚俱下,“不要嫌棄我,我真的害怕你離開我……”
南宮亟諸從來沒有見到祝余這般害怕的模樣,緊忙將祝余摟進自己懷里安慰,“我不會離開你,真的不會,不要胡思亂想,是我不好?!?
祝余右手又開始不住的顫抖,就像上次一樣,南宮亟諸見狀,伸手將她的右手緊緊攥在手掌中,將她緊緊抱在懷里,“丫頭,是我不好,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以后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祝余突然想起昏迷之前的事,連忙問:“公子他?”
南宮亟諸聲音變得冰冷:“我會解決,你以后不會再見到他?!?
祝余想了想,最終還是問出口:“他是不是和樂瑤聯手了?”
見南宮亟諸不語,她又道,“樂瑤是瀛洲的叛徒,她勾結魔修,與狼為伍,殘害同門,恐怕八百年前,與蓬萊一戰,就是她向蓬萊告的密,才會功虧于潰。如今她又與魔修串通一氣殺你,更可笑的是公子也助她,你還要留著她嗎?”
冰魄珠在桑婆手里,沒有她,你的元神也能穩固,你留著她做什么?難道真是因為你對她生了情?”
“樂瑤和白鳳樓的事我會解決,”南宮亟諸的聲音沉得像浸了寒潭,指腹輕輕摩挲著祝余顫抖的手背,試圖將暖意渡給她:“留著她,從不是因為情分,是她身上還藏著蓬萊一戰的線索。當年瀛洲前去蓬萊的仙士,無一生還,包括你你,這筆賬我是一定要算的?!?
“你知道是她?”
“嗯,沒有證據,不能打草驚蛇?!彼又?,“當年的事,不知有沒有鳳樓的手筆,如今他是翅膀硬了,可以為所欲為了,來了一處調虎離山,擺了他舅舅一道?!?
“他想得到瀛洲?”祝余不解的問。
“他不貪戀權勢,他為的是你?!彼^續道,“在山下小院的事,瀛洲上下除了他無人知曉。魔修攻擊瀛洲史井祁完全可以對付。竟會有人來小院通報,我就知道是鳳樓的事,我當時不知他想做什么,就離開了小院。如今看來,是和樂瑤來了一處調虎離山。他想借助魔修之力對付我,樂瑤趁機殺了你,兩人相互合作,又各懷鬼胎?!?
“當年的事,修炎君會不會知道是誰告的密?”
南宮亟諸搖搖頭,“那白無常若知道瀛洲出了內鬼,一定會提示你。?華太淵那老東西肯定知道,他是一塊臭骨頭,不會說的?!?
祝余:“如今你為瀛洲之主,我為方丈之主,不如我們強強聯手,殺殺那老家伙的銳氣?!?
“可以,這次一定神不知鬼不覺,以免走路風聲。不過,等咱們成親之后好不好?”
祝余一臉茫然:“成親?”
南宮亟諸淺笑:“我說過的給你一個完整的婚禮?!?
祝余盼了好久,終于盼到了,眼眶不禁濕潤了。
祝余心緒平復,右手恢復如初。南宮亟諸陪同祝余看望了迷谷鎮長。他老人家依舊康健,這次也難得沒有喝酒沉睡,而是在鎮上散步溜達。聽到他們要成親,也替他們開心。從原身上折了一段樹枝,讓他二人各握一端,迷谷鎮長施法,樹枝突然消失了。兩個手掌各留下一個黑色的印記閃了閃,也消失了。
“這是我送你們的迷谷印記,兩人不管相隔多遠,都可以感知對方,找到對方?!?
回到方丈,桑婆將冰魄珠給了南宮亟諸,讓他磨成粉與植楮一同服用,一次見效。
蝶裳宮主在無極宮安排了宴席,參加宴席的除了四位殿主還有華臨淵。公布以后方丈事宜由祝余接手,并和南宮亟諸定了婚期,三天后成婚。南宮亟諸擔心再發生什么事,以免夜長夢多,定在三天后。
聽到婚期,華臨淵臉色蒼白,卻沒有橫加阻攔,他知道這也是祝余向往的。端起酒杯祝賀了南宮亟諸和靈宮主。
梁淺的目光自始至終追隨著華臨淵,因他喜因他悲,一顆心完全由他掌控者。
四位殿主也紛紛敬酒祝賀,尤其是梁淺,在敬酒時,竟然流淚了。她是真為祝余開心,見她得償所愿,心里跟著歡喜,喜極而泣。也為自己難過傷懷,愛一個人這么久,追隨了這么久,不見終點。
祝余說:“東殿主,目光不要只放在一處,抬起了頭來,才能看的更遠,東海仙門從來不缺乏好兒郎。你若愿意,咱們辦場比武招親的擂臺賽,三天后一同成親怎么樣?”
東殿主笑了笑,拒絕了,“淺淺的心思并非在兒女情長上,整個東海都知道的,我是個俗人,心思全在金銀細軟上。成親什么的,算了吧。”
祝余見梁淺并不為自己爭取,只好把撮合她與華臨淵的事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