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度和路子明兩人并肩走在一起，從公共廁所到卡馬泰姬的主殿，從不起眼的廚房地板上燒焦的痕跡到藏書閣最深處被封印的幾本禁忌魔法書，沒有絲毫缺漏的全部介紹了一遍。

年輕的學徒倒是對此有些好奇，莫度法師也會這樣耐心細致的去引導一位新學徒，而那些已經在卡馬泰姬沉淀一些時間的都是對此視而不見，他們都是被特意挑選出來的，要么是真正具備奉獻精神用自己的余生抵抗維度魔神入侵的英雄，為了發揮更大的作用，把所有精力都花費在學習魔法之上。

要么是心存執念，像是卡西利亞斯這一類，學習魔法有著自己明確的目的，自然也不會對此過多關照。

一位法師迎面向二人走來，這位法師大概率并不是什么重要角色，穿著和面貌都很普通。

“莫度法師，至尊法師讓我告知你，請帶路法師前往紐約圣所，路法師所等待的答案已經到了。”

然后就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沒有給路子明任何提問的機會。

看來莫度說的“手機在路上”說的就是這件事。

兩人到達紐約至圣所的時候，發現托尼正一臉震撼的舉著手里的酒杯，里面還盛著琥珀色的液體。

托尼看到路子明隨著一位黑人男子走了過來，馬上站起身子也迅速靠近過去，嘴唇一直抽動著，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先說什么的樣子。

“我的天吶，你說的是科技對吧？但是這明顯就是魔法吧？我是被催眠了嗎？還是這個杯子有什么機關？”

“為什么我喝了一口酒后這里面的酒又，又又自己續滿了？這不符合守恒定律啊？他是怎么出現的！總不能是你們那個傳送門有個特別微小的版本能偷偷給我倒酒吧？”

“停，托尼，冷靜點，先說說你的答案吧！是否要合作？”

托尼閉起眼睛昂著頭，深呼吸了幾口氣，仿佛還在做著最后的心理斗爭。

“我加入，我是個美國人，我的一切都在美國，但是我覺得，如果我拒絕了你這次邀請，我的損失一定要比我預想的大得多，這是我的真心話，但是我也有一個要求，你得保證我們的安全！就是我和佩珀，我打賭你肯定猜到了，你的眼神就是那個意思，這個條件你不答應，我就不會跟著你去美國！”

托尼瞪著眼睛死死盯著路子明，路子明都能看見他眼中的血絲，看來托尼并不是好好睡一覺，腦子清醒了再決定的，而是根本就沒睡著，糾結了一整個晚上，最后艱難的得出了一個他自己都沒有說服自己接受的決定。

也好，如果托尼真的清醒狀態下做決定，可能還得再多些時間才能下定決心。

“你和佩珀說過嗎？她是否愿意陪你一起？她還有她的家人吧？”

“不，佩珀只有自己一個人了，我做過調查，這也是我最開始選她做助理的原因之一。”

路子明對此有些不滿，托尼逃避了真正的問題。

“罷了，我不和你討論這些，無論你是單單把佩珀看作自己的所有物也好還是真的愛她也罷，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并且我也有個相當周密的計劃，無非是多一個人。”

“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如果你要帶上佩珀，你需要征得她的同意，不能替她做選擇。”

托尼咧嘴笑了起來。

“一言為定。”

然后大踏步的朝著圣殿的大門走去，不過顯然他累壞了，雖然看起來中氣十足，但是已經有點迷糊了，一頭撞在某個玻璃展柜上暈了過去，還是路子明拿著新手機給托尼打電話聯系上了賈維斯叫來哈皮把托尼搬走的。

莫度一直沒說什么，丹尼爾法師好歹是圣殿守護者，察覺到了這件事的復雜性，覺得這事自己沒必要摻合，在莫度和路子明剛到后就找個借口離開了，這會看到豎著進來的托尼橫著出去才又出現。

“你有計劃？從一個超級大國手里把它最寶貴的人才劫出去？這種事就連卡馬泰姬也不能說一定能做到，那個叫九頭蛇的組織甚至隱約察覺到了我們的存在！如果你想的是把問題拋給卡馬泰姬，那絕對不行！”

—鏡頭轉到卡馬泰姬的大殿—

“如果你把托尼帶來卡馬泰姬，我們會非常歡迎！”

古一微笑著對路子明說。

旁邊的莫度臉色很不好看，他剛才才代替古一法師嚴詞拒絕了，現在這么快就被打臉了。

路子明拋給莫度一個“我說的沒錯吧？”的眼神，還得意的挑了挑眉，這個行為讓莫度更火大了，可是古一法師做出了決定，至尊法師的選擇是不可違背的———這也是規則之一。

“不過我比較好奇，你準備用什么方法將托尼帶來，我想你應該是準備讓托尼斯塔克假死吧？”

路子明臉上洋溢的笑容。

“當然！古一法師，你知道的，就是奧巴代亞，他會想要殺死托尼，而托尼原本也勝的很艱難，就差一點就和奧巴代亞同歸于盡了！”

古一微微嘆了一口氣，用責怪的眼神看著路子明。

“鐵霸王不會誕生了，你不記得了？你把圖紙燒了，殘骸也不成樣子了。”

路子明微笑馬上就僵住了，眉頭和嘴唇都皺起來，隨即馬上又舒展開。

“那我們給他送過去不就好了！”

“你聽過洛卡爾交換定律吧？凡物體接觸，必定存在物質轉移，無論你謀劃了什么，一定會留下痕跡，而你做的越復雜，就越容易被發現。”

路子明右手捏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我懂了！古一法師，讓奧巴代亞自己去偷設計圖就好了！他一定不會在事成之前就和軍方透露信息，因為托尼的價值遠遠大于一個裝甲的設計，所以他會自己制造鐵霸王，然后試圖殺死托尼！”

古一微微點了點頭，而莫度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所以這兩個人都知道未來會發生什么，而他卻不知道。

至尊法師還好說，阿戈摩托之眼可以幫助使用者窺探未來，但是這個少女是如何做到的？

莫度會想起了古一法師的告誡：

“這個少女的存在形式要遠比你我所想象的復雜，理解的越多，覺越能感受到這背后的恐怖，我不能說多，但是你一定要記住，她未來能夠強大到影響我們無法接觸的層次，我們不能與她為敵。”

多瑪姆？她會比多瑪姆還要強大嗎？

古一從來沒有害怕過多瑪姆，莫度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