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 穿成反派后專門扎針,百官跪服了
- 泠鐸
- 1988字
- 2025-03-30 21:10:27
趁著姜宴的人不在,魏詩然將紅玉鐲中藏著的醉骨香倒了大半在桌上的水壺里,這藥無色無味,若非精通藥理,藏于水中是斷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顧朗程賣力將這壺中的水給搖勻了。
等這二人做好這一切,抹去了痕跡,準(zhǔn)備坐在椅子上等姜宴來時,背后突然傳來腳步聲,正欲回頭看時,卻遭了一記悶棍,天旋地轉(zhuǎn)間,顧朗程瞥見襲擊他和魏詩然的人有些眼生,似乎并沒有在什么地方見過,還沒有等他想清楚便陷入兩人昏迷。
打暈他們的人將門外的翠蘭叫了進(jìn)去,一人扶著一個便出了門,步伐跌跌撞撞的,偽裝成醉酒的模樣,嘴里還說著哄人的話,“好好好,我們回府上再喝……”
翠蘭正扶著魏詩然上馬車,卻見有模樣打扮的人進(jìn)了醉仙樓,這可把她嚇壞了,以為是顧府的人來抓他們了,一邊催促著馬夫快快趕車,一邊在心里暗罵顧朗程和魏詩然:“我呸,想來蹭吃蹭喝還報官,真不是東西”。
但翠蘭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離開后不久,剛剛那間廂房內(nèi)就又進(jìn)了兩個人。這些官兵也是沖著他們?nèi)サ摹?
姜府別院。
顧朗程和魏詩然再次睜開眼時,姜宴正用手撐著桌案閉目養(yǎng)神,而他們二人手腳被繩子束縛著無法動彈。
“姜宴,你你你什么意思?!”顧朗程看向周圍的人,除了陸?zhàn)┸幒痛涮m,竟沒有一個跟他碰過面,面上都是兇神惡煞的,似乎正等著將他二人碎尸萬段。
姜宴像是剛睡醒一般,悠悠地打了個哈欠,隨后作出一幅心疼委屈的模樣,仿佛綁人的不是她一樣。
“朗哥哥,你昨日還喚我作宴兒呢……”
姜宴用手絹擋著臉,聲音里帶著哭腔。一旁的陸?zhàn)┸幙粗@拙劣的演技,不禁笑出了聲。
可誰成想,這演技竟真的能喚起顧朗程的良心,讓那些愧疚的詞語源源不斷的從他嘴里涌出。
一旁不堪其擾的魏詩然打斷了顧朗程的喋喋不休,嘆了口氣,顧朗程這個蠢貨竟然連這么拙劣的演技都看不出來。
但若他心中有點(diǎn)算計,也不會被她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這么想著,魏詩然方才因心累而塌下的腰身又很快直了起來。
“姜宴,你既然對顧朗程沒有心思了,為何還要設(shè)局抓我們過來,你應(yīng)該沒有蠢到想濫用私刑吧?”
說罷,便定定地看著姜宴,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竟讓姜宴內(nèi)心有些發(fā)毛。
姜宴壓下心中莫名的畏懼,拿起了桌案上的香,不緊不慢地點(diǎn)著了后,讓陸?zhàn)┸幉逶诹讼銧t里。
“魏姑娘是富商之女,我抓你們過來,自然是想跟你們做一筆交易。魏老板,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若是你們從,那便坐下來喝杯茶,好好談;若是你們不從,稍微給你們一些懲戒,也稱不上是私刑?!?
姜宴對顧朗程自是看不上的,但對這魏詩然一直是有幾分另眼相看。
這女子在書中算不得光風(fēng)霽月的人物,可自八歲起便攥著算盤跟魏父走南闖北——魏家商號正是靠著她一筆筆勾銷暗賬、一寸寸撥正乾坤,才在京城立穩(wěn)腳跟。
顧朗程見屋內(nèi)靜了下來,心下犯了嘀咕,為何這姜宴不和他這個“學(xué)富五車”的侯府世子做交易,反倒要與魏詩然那商戶女談?
“我同意?!?
只片刻功夫,魏詩然便堅(jiān)定地應(yīng)下了,留下茫然無措地顧朗程。
醉仙樓。
小廝見云岫閣里的客人已經(jīng)離開了,便準(zhǔn)備去將雅間收拾一下。
雅間的門緊閉著,莫非還沒有走?
小廝抬手扣了扣門,詢問道:“客官可還在房內(nèi)?小的來給您收拾房間?!?
一時間無人應(yīng)答,正欲推門而進(jìn)時,屋內(nèi)傳來了人聲:“不必了,你先退下吧?!?
小廝似被門咬了一般,急忙縮回推門的手,趕忙退下,這個雅間內(nèi)的客人是何時回來的?為何他沒瞧見?
“喂,你有沒有見過璟王?”
這幾個人不知何時進(jìn)了酒樓,小廝見他們雖然穿著和官兵相似,但細(xì)看又像世家豢養(yǎng)的私兵。
“回大人,醉仙樓的雅間日日是滿客的,小的沒有聽掌柜的說璟王殿下在咱這兒訂了雅間啊?!?
這些人聽了這話后,相互看了看便離開了,倒是惹得小廝有些摸不著頭腦。
云岫閣內(nèi)。
一女子皮膚白皙,眉眼淡而清冷,右眼瞼下有一粒朱砂痣,此刻正趴在門上聽外面的動靜。
桌邊的男子眉骨高聳,眼窩深邃如刀削,瞳色濃黑,不辨情緒,只默默地倒了兩杯水等她。
“璟王殿下,人已經(jīng)走了?!?
女子走到璟王身前,微微福身,將屋外人的對話一五一十地稟報給了他。
“呵,我這五弟倒是追的緊,不知道這次又想捏我什么錯處。幽瀾,喝水?!?
璟王冷笑一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的同時,也不忘將茶杯推向幽瀾,示意她喝茶。
幽瀾確實(shí)有些渴了,接過茶后,只垂眸喝茶,沒有多言。
皇子之間的事情,也輪不到她多言。
“幽瀾……”
晃動的燭火將幽瀾眼瞼下的朱砂痣映得格外嬌媚,璟王的眼神竟有些迷離。
幽瀾聽著璟王的聲音與尋常不一樣,正欲檢查這茶是否有問題時,卻被男人一把拉入了懷中。
剛剛吞入腹中的茶水,似乎化作了一簇火苗,灼得她指尖發(fā)顫。
這水有問題……有人在里面下了銜香露……是哪個登徒子要糟蹋清白姑娘……
璟王不等她細(xì)想,就開始撩撥她,一點(diǎn)點(diǎn)擊潰她心里好不容易筑起的高墻。
她的手竟也不聽她使喚,本想推開璟王,卻在觸碰到他的頃刻間,變成了輕撫。
水是他給的……是他主動將自己拉入懷中的……他是不是也喜歡自己……就當(dāng)是一場夢吧……
幽瀾不愿想夢醒后會如何,只是肆意地?fù)肀е鴫糁械男腋!?
袖口拂過頸間,理智被燭火燃盡,沉淪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