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官？”周漢青邪魅一笑，手里用衣服包好的鐵棍對著陳老二胸膛就是重重一下。

“砰！”沉悶的聲響。

像是一塊大石滾進湖面中。

陳老二的臉色瞬間蒼白無比，鼻腔溢出絲絲縷縷的鮮血。

“砰！”

“砰！”

周漢青人狠話不多，對著陳老二直接砸了三下，陳老二再也站不住，雙膝跪倒在地，

陳老二嘴里流出鮮血，他抱住周漢青的小腿，哀求道，“別，別打了，我，我不報官，我真的不報官。”

周漢青一腳踢開陳老二，陳老二仰面倒在地上，嘴里不停溢血。

他蹲在陳老二身邊，拍了拍他的臉蛋，“報官你就去，我不攔著你。”

“不過現在的情況是官也不好用，方回說話管用。”

“喜歡仗著人多欺負人？”

“我，我再也不敢了，小，小回，求求你，饒了我吧。”陳老二不吃眼前虧。

周漢青抬頭看向方回。

方回面無表情，“機會給過他了。”

周漢青二話不說，對著陳老二的大腿和胳膊又是砸了幾棍，骨頭斷肯定不會斷，軟組織重傷沒跑了。

陳老大，陳小三、陳小四、陳小五臉上寫滿了絕望。

陳小三跪在地上，爬到方回跟前，“小回，小回，對不起，我錯了。”

“我就是開玩笑的，別當真，好不好。”

方回垂著眼簾，“我也是開玩笑的，別當真。”

周漢青一把拽開陳小三，鐵棍招呼起來，剩下的三人也跑不掉，一圈人圍住，一人一棍子，兄弟五人整整齊齊躺在地上，滿臉血污。

方家村一村村民還沒反應過來，翻轉就結束了。

不是。

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沒眨眼啊，怎么陳家五兄弟就倒地不起了？

方回丟掉煙蒂，緩步走到陳老二跟前，低頭看著他，“陳老二，我問你，你是從誰嘴里聽說的？”

陳老二雙眼無神，搖搖頭。

“得，那我不為難你。”

“我這個人做事向來一碼歸一碼，你對我動手，我也對你動手，兩清。”

“但是你還想睡我媳婦，那我..呸，你媳婦我也看不上。”

“不過該睡還要睡，我不睡。”

方回聳聳肩，四下里瞅了瞅，尋到了方家一村的老光棍，四十多歲，沒碰過女人的手，“尋海叔，你來。”

陳尋海老實巴交，人也憨厚，傻憨憨從人群里擠過來，“小回，什么事啊。”

“想睡女人不？”

“想，想。”陳尋海搓手，“做夢都想。”

“那你看陳老二媳婦行不。”

“嘿，嘿嘿，行，行，只要是個母的都行。”

陳老二剛想張嘴，嘴里又漾出一口鮮血，他聲音凄涼，“求求你，小回。”

“尋海叔，還傻站著干什么，把人帶回家去。”

“反正不是自己媳婦，別心疼啊，騎過自行車沒？”

“你要站起來蹬！”

陳尋海摸摸褲襠，傻呵呵笑著，露出一口坑坑洼洼的老黃牙，然后轉身走向陳老二媳婦。

陳老二媳婦是傳統的女人，平日里除了上工就是收拾家務。

在家里陳老二就是天，打罵家常便飯。

所以，陳老二做什么事情她都是默默忍受。

“啊！”

“你，你不要過來啊，不關我的事啊！”劉玉琴被嚇得尖叫，縮成一團。

“呵，呵呵，女，女人。”陳尋海饞的不行，嘴角都流出了口水，滴在胸前沾滿了湯汁鼻涕的衣服上。

陳老二躺在地上有心無力，雙拳緊握，眼睛血紅，胳膊和腿裂開似的疼，他想起來反抗根本起不來。

陳尋海抓住了劉玉琴的手腕，用力拖拽她。

“別碰我，你別碰我，求求你，尋海，你還得喊我一聲嫂子呢。”

劉玉琴坐在地上，抱著陳老二大腿，雙腳用力蹬著。

可她的力氣怎么能比得過一個年輕力壯的男人。

更何況，這個男人單身了四十年，對女人的渴望可想而知。

地面上，出現一條長長的拖橫，因為劇烈的掙扎，劉玉琴已經從坐變成了趴著，陳尋海右手抓著她左腳腳腕。

劉玉琴雙手手指扣著地面，指甲被刮斷，手指出現血跡與地面上的灰塵混合在一起，麻花粗的大黑辮子散亂，模樣十分凄慘。

終于，陳老二經受不住聲嘶力竭的折磨，他翻了個身子，手腳并用爬到方回腳邊，拉住他的褲腿，“我，我說。”

“是王桂花，是王桂花告訴我的。”

“好，我知道了。”方回轉身就找王桂花，他猜到可能是王桂花說的。

只是剛才還在看戲的王桂花哪里還有她的影子，她跑走了。

“算了，以后有時間收拾你。”方回心中暗想。

“我，我媳婦，我媳婦。”陳老二苦苦哀求。

“晚了。”方回語氣冷漠，“都是男人，你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難受。”

“你總不能憋死尋海叔吧。”

“噗！”陳老二氣血攻心，直接暈了過去。

“都散了吧，該吃飯吃飯，該上工上工。”方回笑瞇瞇跟圍觀的村民說道。

村民們震驚之后，一哄而散，三三兩兩走在一起。

“我不是在做夢吧，老方。”

“小回怎么能認識那么多鎮子上的人啊？”

“我滴個乖乖，難道你們沒發現方回變了嗎，以前他見到王桂花都怕，今天幫手沒來都不帶怕的。”

“你那么一說還真是，一個人鐵鍬拍翻陳家五兄弟呢。”

“要不是陳老二喊人，方回一個人就能解決了。”

“我得回去告訴我那婆娘，以后可不能跟王桂花在一起嚼方回舌根。”

“對，以后咱們看見方回都得客氣些。”

.....

圍觀村民離去，人一下子少了很多，來的人方回一人散了一根煙，還拿出十塊錢硬塞給周漢青，“給兄弟們一人一包煙，剩下的看著買點糖。”

周漢青拗不過，只得收下。

“回頭一起吃飯。”方回拍了拍周漢青的肩膀。

手扶拖拉機咆哮著在土路上飛奔，揚起一大片塵土。

這里只剩下方回等人，陳家五兄弟還躺在地上，身下氤出不少鮮血。

方想扶著方兆國，抿著嘴唇，眼底是跳動的興奮，他想起幾天前方回說的話，方回說到做到。

“爹，一會兒我拉你去鎮子上醫院看看。”

方兆國沒吱聲，眼神復雜看向方回。

方回又去扶沈微，沈微想躲開，誰知方回態度強勢，握著沈微的手，沉聲問道，“媳婦，你是不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