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筆小財
- 重生1975,從養海蜇開始發家
- 小豬蓋被子
- 2354字
- 2025-01-27 07:55:00
“吃米飯,喝排骨湯唄。”方回淺笑著回應。
“你...”方建軍被方回氣的不輕。
好好好,一大早就來給他找不痛快是吧。
“別以為昨天護了一回沈微,尾巴就拽上天了,護一回不叫護,天天護,讓沈微一星期能吃上兩頓白米飯,一個月吃上一次豬肉才叫護著。”方建軍給方回說道理。
“王桂花和劉大富的事情徹底解決了?”
“沒有!”
“你可得多長點心眼子,曉得不。”
方回偏頭看向方建軍,剛好兩人眼神交匯對視,方回在方建軍已經逐漸渾濁的眼睛中看到了關心。
他輕聲道,“謝謝你了,建軍叔,那么多年沒少幫我和沈微。”
“我又不是只幫你一個。”方建軍心里暖暖的,總覺得方回變了,可是一時之間又感覺不到具體是哪里。
不過,這是一件好事,王桂花那人真的太欺負人了。
“所以,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建軍叔,把你家身強力壯的大黑驢借我用用唄。”方回呲著大白牙,賊兮兮看著方建軍。
頓時,剛才和氣融融還帶著兩分感恩的心氣氛頓時消散。
老話說的好,農村一頭驢,城里一套房。
可見七十年代的農村一頭驢的價值多么高。
并且,生產隊上,一頭成年黑驢幫忙拉貨,是有工分的。
比成年人還多一倍。
“你要驢干嘛?”方建軍想了想,也沒說不借,反而詢問起來。
方回不去上工,吃什么喝什么啊?
他很擔心。
要是借驢能賺點錢養活家里,借一兩次用用也行。
“配種。”方回開玩笑,“我看大黑驢長得身強力壯,眉清目秀,肯定能在這一行混的風生水起,偷拍驢郞沒跑了。”
“去去去。”方建軍白了方回一眼,咬著老煙槍的嘴子,嘴里嘟嘟囔囔方回聽不清說什么。
“那你悠著點。”方建軍有點心痛。
“還有你家那輛平板車。”
“配種你還要平板車干嘛?”
說實話,在昨天之前,方建軍幫忙歸幫忙,可是根深蒂固的思想他看不起方回一家人。
這個時代的男性思想還是比較封建的,在他們眼里,男人得有地位,是一家之主。
不僅要挑起養家的重擔還要讓女人乖乖聽話。
但是方回和方想兄弟倆,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
大窩囊,小窩囊。
王桂花騎在兄弟倆頭上拉屎,屁都不敢吭一聲。
所以,方家五個村,沒幾個男人正眼瞧他們一眼,更別說借東西了。
方回不想告訴方建軍他借驢和平板車是為了拉海蜇去鎮子上賣,倒不是防著方建軍,是擔心他一不留神說漏嘴,村里人跟他搶。
剛才在海邊看到的一大片一大片,是他娘的海蜇。
方回估摸著自己應該是遇上海蜇潮了。
對!
海蜇是不值錢,一分錢四斤,可是架不住它多啊。
就好像你看不起一個人給你一分錢,但是,十三億人一個人給你一分錢呢,你不就成為千萬富翁了。
不要的是傻逼。
再說了,賺錢的路子誰愿意告訴別人?
就像網上所說,我的朋友告訴我有個賺錢的大買賣,邀請我出國旅游,我懷疑那個賺錢的大買賣就是我自己。
能告訴你的,一般都是他想賺你錢。
“我怕我走山路太累,在平板車上躺著。”
方建軍:......
“你放心,配種的錢咱倆五五分。”
方建軍吐出嘴里的薄煙,撇了撇嘴巴,“這也不是個正事啊,大黑驢不能一直配種的。”
“我知道的叔,先用用看。”
“借也可以,我告訴你,我家的寶貝疙瘩要是少一根毛就抽你一鞭子。”
“記得多喂點草料和清水。”
方建軍人不錯,做了幾十年的村長,村子里哪家有困難都會幫上一把。
有時候出人,有時候出錢。
既然方回開了這個口,牽驢去配種賺點錢補貼家用,他也就答應下來。
“謝謝叔。”方回真心實意感謝,這年頭,一頭驢老值錢了,更何況還搭上了一個平板車。
方建軍還是答應下來,可見他有多善。
“叔,還想拿十幾個編織袋用用。”
方建軍:......
尼瑪的!!
他把老煙槍放在灰色的布鞋梆子上敲了敲,震下煙灰,隨后把老煙槍插在腰間藍色布條中,親自幫方回把驢繩套好,摸了摸驢臉,在它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
方回接過皮鞭,手腕扭動,空中一甩。
“啪!”
發出炸雷般的聲響。
看的方建軍眼皮子直跳,這小子,不要把大黑驢當成王桂花抽吧。
山路不好走,好在這頭大黑驢常年行走,也算熟門熟路。
差不多三十分鐘,方回趕著大黑驢來到了紅樹林邊緣,他用鐵簽子打了一些青草扔給大黑驢,綁在一根樹樁上也就不管它了。
這會兒海面潮水漲上來不少,已經到了小腿彎,更多的海蜇都卡在了紅樹林的枝丫間。
方回動作迅速,十分麻溜,不過五分鐘,第一個編織袋就滿了。
方回扛在肩膀上走向驢車,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約莫八十斤左右。
也就是說,大黑驢一趟能七八袋,也就是五六百斤。
一分錢四斤,一趟下來一塊錢左右。
干就完了。
反正拉磨的不是他。
不過半個小時而已,方回就把八個裝滿海蜇的編織袋整齊碼在平板車上。
他抬頭看了看太陽,估摸現在正是上工的點,為了不讓村里人看到,他特意選擇了繞路。
“啪!”
小皮鞭一甩,大黑驢四蹄發力,跟著方回向前走。
一個半小時后,到了鎮子上的供銷社,方回熟門熟路,先把抓到的土龍和一只大青蟹拿下來,徑直走向昨天那個中年婦女。
“大姐同志。”方回走到近前喊了一聲。
戴著袖章的中年婦女一看是方回,頓時笑開了花,親切道,“是你啊,小同志。”
方回打量中年婦女的臉蛋,僅僅只是一夜而已,比昨天好了不少,皮膚都有了光澤。
“今天還是賣土龍?”
“嗯。”方回點頭,十分麻溜從編織袋中掏出兩條最大的土龍塞中年婦女手里,壓低了聲音道,“大姐同志,這兩條送你。”
中年婦女神情一動,拿過一個圓桶接過放在手里掂量幾下。
嚯!
起碼五六斤,也就是說價值三塊多錢。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方回直接開門見山說了自己的訴求,中年婦女二話沒說答應下來,一拍還算高挺的胸脯,“你趕緊過來上秤,別耽誤了你賺錢。”
“得咧。”方回朝著中年婦女擠擠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只大青蟹賣了兩毛錢,剩下六條土龍賣了七塊五,中年婦女一人承擔不了那么多條土龍,她給方回的收購價是五毛,比之前說的多了一毛錢。
海蜇一共六百斤,一塊五毛錢。
方回這一趟,共賺了九塊二毛!
要知道,1975年,公家單位一個月才二十塊錢,他僅僅只是一趟就賺了九塊二,接近人家半個月工資。
方回從會計室領了錢,趕著大黑驢急急忙忙往回走。
今天不是大黑驢累死,就是他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