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具身體的原主就好像平行世界里的另一個她,名字一樣,魏司玥,性格也極其相似,是個可憐的小姑娘。這不,本是在好好的坐在華亭里聽著教習師傅傳授琴藝,卻被人推入池塘,落得半月纏綿病榻,爹怒娘悲。
為何呢?她記得似乎是因為上個月宮里舉行賞花宴,她的皇后姨姨給了她一個施展才藝的機會,令她大放異彩,最重要的是令本不欲多留席間的將軍燕鈞駐足了。一時間,貴女的名氣勝過了戶部侍郎家的小女兒李音兒,招來了妒恨,便循著機會就要報仇了。還好當時在亭內的人不多,不然她的名聲定是要毀了的。
她回憶起這些就替原主生氣,不過還好原主的爹娘氣不過,轉身就找人訴冤去了。
原主的爹爹當即換下一身官服摘下帽子,穿著粗布麻衣呈進宮去了。一路上碰見的人也不敢多問,都知道這文鄒鄒的魏丞相一遇上女兒的事就如同那倔驢一般,討不到公道誓不罷休,這回的事鐵定是直奔御書房去的,看這架勢,嘖嘖,路過的人都快替皇上捏把汗了,光是想想,皇上都得讓魏相這老頭般的碎嘴子叨叨的頭痛,思至此,看到的人都是狠狠的低頭看路,似是專注地看不到周圍的人一樣。
再說原主的娘親,那更是一個利索。平日里看著溫婉柔弱的一個人,聽到這事沒有哭暈,而是有條有理地安頓好女主,叫來了親娘照顧女兒,然后拾掇拾掇干凈,轉身進宮就找皇后去哭了個昏天搶地,據描述,皇后陪著娘親殿內待了半日,至爹爹娘親同時離宮后,就去御書房給皇上也哭了一場,這給皇上心疼的,隔日朝間議事的時候就尋了個由頭罰俸戶部尚書半年,還狠狠的敲打了一番,這給戶部尚書氣的,回府就給李音兒是一頓數落,罰關祠堂。
等到消息傳回相府的時候,魏相與夫人正在照顧女兒,聞言也只是眉梢輕抬,只是望向女兒的眼神更憐愛了。
魏司玥在心中正回味著爹娘的好,魏夫人就如同泫然欲泣的蝴蝶來到了床邊。魏司玥看著這位保養得宜的貌美娘親正在小心翼翼地翻看自己,好似看不夠似的,心中只剩溫暖,立刻抱住了這位滿心都是自己的娘親。
魏夫人看著陡然變的黏人的女兒,不禁一愣,但心里軟成了一團,也抬手揉揉女兒因為久睡變得毛茸茸的頭發。“娘親的小乖,等等你父親,太醫已經去請了,估計快來了,娘的小乖這回受苦了。”
魏司玥輕輕嗯了一聲,心里暗暗的想,在書里,李音兒就此害的原主錯失良緣,還一直欺負女主,很好,既然如此,那這次就要讓李音兒痛失所愛!也讓因此一蹶不振的爹爹和娘親長長久久的辛福下去。
打定主意的魏司玥專心的打量起周圍的布置,很好,帷幔紗帳,被軟床厚,這就夠了,沒有什么比床上用品更能體現出原主的處境了,也沒有什么比能睡一個好覺更重要的了。魏司玥自從醒來以后的忐忑心情終于平復了下來,這才開始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細細感受,除了腦袋還有點悶疼似乎也沒什么別的感覺了,安心等爹爹來吧。
于是,心疼女兒的母親和沉浸在母親的呵護中的女兒雙雙浸泡在溫馨的氛圍中。
不多時,伴隨著一陣腳步聲,一位頭發半白的嚴肅老頭身著官服疾步而來,隨后是身形高大的魏相。二人一進門就直奔魏司玥而來。
魏相看著女兒蒼白的臉色,急切地招呼太醫給女兒診脈,同時似是安撫般來到了魏夫人向柔身后,二人相視,眼中是不約而同地忐忑,都眼戚戚地看著太醫。
太醫一臉淡定,半盞茶的功夫過去,太醫站起身來向魏相一拱手,而后慢悠悠的道:“丞相,夫人,小姐已然無礙,腦中的於堵之處已經散開,往后多休息,補一補,不出半月就可恢復如常。”
聽到太醫的話,眾人皆松了口氣,隨后客客氣氣的打賞,送回去了。
送走太醫了,魏司玥看著娘親,嬌嬌地說:“讓娘親和爹爹擔心了,女兒現下都好了。”隨后展顏一笑,魏相和夫人皆是喜極而泣,女兒醒來后雖是比之前活潑了些,但好歹醒過來了,還好,思至此,交代了魏司玥一番就安頓女兒睡下了。
魏司玥看著父母離去后,立馬下了拔步床,來到銅鏡面前仔細端詳自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