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殿角之爭
- 秦起:穿越者的霸業征途
- 靈影幻客
- 1931字
- 2025-04-28 22:50:03
陳長生不卑不亢,一一反駁,并將嫪毐勾結匈奴、陷害忠良的證據呈上。秦王政接過證據,臉色陰沉,目光在陳長生和嫪毐之間來回掃視。殿中氣氛凝滯如冰,嫪毐的冠帶因額間冷汗而微微發顫,卻仍強作鎮定道:“大王,此等逆賊竟敢偽造證據,分明是混淆視聽!”
“偽造證據?”陳長生忽然冷笑,從袖中取出在上黨郡繳獲的賬本副本,“這賬本上的印泥,可是長信侯府中特有朱砂混鹿膠所制,咸陽城哪家商鋪能調出此等色澤?”此言一出,嫪毐身后幾名御史大夫頓時面色慘白——他們曾受嫪毐指使,在彈劾奏章上用了同樣印泥。
秦王政翻開賬本,目光掠過密密麻麻的韓文注腳,忽然停在某頁邊緣的小楷:“戊辰年三月,借韓公子成熙黃金五千鎰,約以函谷關防務圖為抵。”他指尖敲了敲案幾,抬眼望向嫪毐:“長信侯,函谷關乃秦國東大門,防務圖怎會與韓國舊貴有關?”
嫪毐撲通跪下,膝甲撞擊青磚發出悶響:“大王明鑒!此乃逆賊栽贓……”話未說完,殿外突然傳來騷動。蒙恬率領羽林衛闖入,手中捧著半幅殘破地圖:“啟稟大王,末將在長信侯府地窖查獲此物,正是函谷關布防圖!”
陳長生心中一凜,忽然想起月前在隴西收到的密信——原來秦王早已暗中命蒙恬調查嫪毐,自己呈上的賬本不過是導火索。此刻殿中嫪毐黨羽紛紛伏地請罪,唯有嫪毐目眥欲裂,突然拔劍撲向秦王。陳長生本能反應,抽出腰間佩劍橫擋,雙劍相擊迸發火花,嫪毐的劍竟被生生斬斷。
“亂臣賊子,還敢行兇!”蒙恬一聲令下,羽林衛將嫪毐按在地上。秦王政站起身,袍袖拂過御案:“車裂之刑,夷其三族。”言罷看向陳長生,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陳卿屢遭構陷,卻能在隴西連退匈奴,可見忠勇可嘉。即日起,擢升為裨將軍,領兩萬銳士,隨蒙恬將軍籌備伐趙。”
陳長生跪地謝恩,余光瞥見嫪毐被拖出殿外時,眼中閃過陰狠笑意。他心中警鈴大作——嫪毐雖敗,但其黨羽遍布軍中,尤其是自己即將接手的兩萬大軍,難保沒有殘余勢力。
三日后,陳長生來到新軍營地。點卯時發現,本該滿員的兩萬大軍竟缺額三千,且兵器甲胄多有銹蝕。他暗中調查,得知這些兵卒多是嫪毐舊部,被故意調往他處,留下的多是老弱病殘。更棘手的是,糧草官竟拿出蓋著丞相印的文書,稱軍糧減半供應。
“丞相此舉是何用意?”陳長生按住劍柄,目光如刀。糧草官顫抖著跪下:“將軍饒命!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話未說完,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一名斥候渾身是血闖入:“將軍!趙軍三萬已過晉陽,正向我軍駐地襲來!”
軍情緊急,陳長生來不及整頓軍備,立刻召開軍事會議。副將王龁皺眉道:“我軍缺員三千,兵器不全,糧草僅夠七日,如何迎敵?”陳長生卻盯著地圖上的井陘口:“趙軍勞師遠征,必犯‘倍道兼行’之忌。井陘狹道易守難攻,若在此設伏……”
他突然看向一名百夫長:“你曾在嫪毐麾下當差?”那百夫長臉色一白,撲通跪下。陳長生卻伸手扶起:“我不管你從前是誰的人,現在只有一條路——戴罪立功。”他命此人率領兩千騎兵,攜帶硫磺火油,繞道井陘西口,待趙軍通過后焚燒棧道,斷其退路。
次日清晨,趙軍先鋒進入井陘狹道。陳長生親率八千精兵,居高臨下滾落巨石,箭矢如雨。趙軍陣型大亂,正欲后撤,卻見身后棧道起火,頓時軍心崩潰。陳長生趁機率軍沖殺,斬敵主將,趙軍三萬折損過半,余部投降。
此役大捷,卻未讓陳長生放松。他在降軍中發現,不少士兵身上帶著嫪毐門客的腰牌——原來趙軍此次突襲,竟與嫪毐余黨里應外合。他立刻修書一封,派心腹送往咸陽,懇請秦王徹查軍中細作。
咸陽宮中,秦王政看完戰報,忽然問蒙恬:“陳卿在軍中威望如何?”蒙恬拱手道:“此戰之后,新軍上下無不對其心悅誠服。尤其對待降卒,他并未坑殺,而是將青壯編入輜重隊,老弱遣返,頗有大將之風。”
“善。”秦王政放下竹簡,“趙國經此一敗,必然求援于魏、楚。傳令下去,命陳卿整訓降卒,三個月后隨本王親征邯鄲。”他目光投向窗外,暮色中的咸陽城鴉群盤旋,“六國合縱之勢將起,陳卿這把刀,該磨得更利些了。”
另一邊,陳長生正在帳中研究趙軍布防圖,忽有士兵來報,營外有個胡商求見,稱有“嫪毐余黨密信”。他警惕地命人搜身,卻見那胡商遞上的羊皮卷上,赫然畫著咸陽宮地道分布圖,角落還有一行小字:“臘月十五,嫪毐門客欲趁祭天之際行刺大王。”
陳長生猛然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咸陽密報,說呂不韋近日頻繁接觸楚國使者。他忽然意識到,嫪毐雖死,呂不韋的勢力卻未受損,此次行刺若成,呂不韋便可借機掌控朝政。他立刻命人快馬加鞭,將密信送往咸陽,自己則開始籌備回防事宜——一場比戰場更兇險的權謀之戰,正悄然逼近。
臘月的寒風卷著細雪,掠過新軍營地。陳長生望著整裝待發的士兵,手按劍柄上的螭龍紋——這是秦王親賜的佩劍,名為“定秦”。他知道,自己從此再無退路,唯有在這權力與戰火的漩渦中,殺出一條血路,方能不負秦王所托,不負麾下萬千兒郎。